倒是真正的生出几分衣锦还乡的爽感。
“状元郎回来了。”
宋家私塾的学子们在宋夫子的带领下站在门口。
以前他们有多看不上宋煊,如今瞧着受到万人簇拥,骑着高头大马的宋煊,哪一个不心生羡慕。
“我早就知道十二哥他是神童,你们都相信。”
“说的好像你相信了一样。”
“嘿。”
宋夫子瞧着宋煊走过来,当即往前走了一步。
宋煊倒是客气的拱手:
“夫子,我这个私塾倒数第一名中了状元回来,没丢脸吧?”
“哈哈哈。”
宋夫子只是大笑,丝毫听不出来宋煊话里的揶揄之意。
他教了十几年的书,总算是出了宋煊这么一个“连中三元”的弟子,将来那是要写进族谱里的。
无论如何,宋煊都是逃不掉的。
“好好好。”
宋夫子仰着头笑道:
“希望你宋十二今后当了官,也别忘了本。”
宋煊拱拱手,随即被人群簇拥着继续游街。
宋夫子瞧着宋煊远去。
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宋煊这个街头一霸,会考出如此成绩来!
当年可是一个劲的拿宋煊当反面例子用的。
为了庆祝,宋家在老家也是摆了几桌席面,邀请左右乡邻来捧场。
其实用不着邀请,他们也会主动前来的帮忙的。
宋老爷子嘴巴就没有合上过。
连带着浪荡子宋霁都被人夸奖,说是运气真好,生了一个好儿子之类的。
众人围着宋煊说着恭贺的话。
宋煊倒是无所谓,只是与曾经的街坊们聊了聊,将来孩子要读书也可以去私塾来识字之类的。
更是让这群人极为高兴,若是自家孩子不说中状元,将来能够中进士,那就是改变命运了。
自从宋煊带着新妇祭拜过祖宗后,勒马镇便开始传言宋家埋的祖坟是风水宝地。
否则如何能上一辈出了个进士,这一个孙子辈就出了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为此老赵家甚至都连夜召开宗族会议,商议把祖坟迁到宋家旁边。
就当是借运。
可是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的。
在乡下,这种事可是被人忌讳的很。
其实许多人都不理解人脉这件事。
在宋煊乡人朴素的观念当中,他们认识个当官的就是人脉了。
可实际上,这并不是所谓的人脉。
大多数都是利益交换才行,宋煊早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明白,觉得自己认识一个人就是人脉了。
宋煊倒是也没有久留,携夫人以及护卫本着安阳县而去,参加韩琦的婚礼。
韩琦的老丈人崔立对宋煊十分的客气,并且叫来自己的儿子崔勉与宋煊交流认识一二。
崔立倒是也没有客气:
“老夫早就想要与十二郎找机会聊一聊,但是一直都没抓住你,今日总算是有空了。”
“哈哈哈。”宋煊举起酒杯笑了笑:
“今日崔相公可得好好与我聊一聊在东京城为官之事。”
崔立也是一直都在外地任职,今年感觉体力不强,才希望干清闲的职位。
“你岳父没有与你聊过?”
“我岳父他又不是进士,武人晋升体系与我等不一样,尤其是他也很少遇到什么算计。”
宋煊嘿嘿笑了几声:“不像我,一上来就得罪翰林学士以及开封府府尹。”
“哈哈哈。”
崔立闻言也忍不住大笑。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还是宋煊为韩琦出头,才会惹祸上身的,他不能不管。
“无妨。”
崔立磨着胡须道:
“陈尧咨想要找你麻烦的机会很少,出了殿试那么一档子事,很多人都会盯着他屁股下的位置,他自顾不暇。”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开封府府尹陈尧佐,他可是分管你这个知县,在一些公务上是有正当理由来为难你的。”
“而且开封县是一个大县,光是在籍就超过十万人,还有更多不在户籍,以及无忧洞的那些无赖子。”
“再加上当地百姓都喜欢争强喜讼,囚犯满监,号称“难治”,对于你而言都是有着极大的挑战。”
“届时陈尧佐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来考察你,给你打中下的评价。”
宋煊颔首,他早就听闻过东京城百姓喜欢打官司,动不动就敲鼓告状。
毕竟这里地方狭窄,人员密度极高。
出现各种乱子的事,也极多。
下面有油滑的胥吏,上面有专门揪着你错的上司。
你宋十二还是初入官场的菜鸟,就算岳父是枢密使,但是在县衙这块地界上,也使不出什么太大的力度来护着。
因为东京城内的各种发生的琐碎之事,就算是皇帝都无法控制。
“其实我倒是不怕他给打中下的评价。”
宋煊压低声音道:
“我坐在这个知县这个位置上,不单单是被考察的,我其实也是存了心想要把他给拉下马来。”
崔立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他是打听过宋煊的,知道他当年逼的翰林学士窦臭上吊自杀。
可是陈氏兄弟俩,大家都清楚是吕夷简的人。
而吕夷简是皇太后的人。
他们的势力可是如日中天。
否则陈尧咨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在殿试使手段,然后还什么都没有追查出来。
这显然是有人发话不让查了。
背后那个发话之人,非常明显。
崔立不知道舍得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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