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宋煊早就提前锁定了状元。
但是范详,以及韩琦、张方平等人的消息,他并不知道。
“奇哉怪哉。”
李迪当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这说明晏殊以及范仲淹二人做的很好,天大的政绩都砸在他们脸上了。
如今自己接替晏殊的位置,就算做的再怎么出彩,三年后,估摸也没有这种局面吧?
若是从应天书院再次考出一个状元,李迪就觉得自己政绩算是不错的了。
他自己个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状元,知道状元有多难考的!
宋城知县宋祁与他哥哥宋庠通信,得知了这一消息,以及他哥的新官职。
但是今日在县衙听到这则消息,同样感到不可置信。
宋煊他们这届的应天书院学子,如何这般强悍呐?
本以为他们兄弟俩作为应天书院的排面,足可以让书院更上一层楼。
但是宋煊的出现,直接把应天书院推上了天下第一书院的宝座,这件事宋祁是可以确信的。
“宋知县,你觉得这事可信度高吗?”
听着李迪的询问,宋祁点点头:
“寺庙的消息来源兴许比咱们都要快,不可能是假消息。”
寺庙的产业可是挺多的,赚钱的很。
而且天下第一寺大相国寺更是名声在外,诸多寺庙都会派僧人去那里进修。
灵台寺有人在东京城,并且把确切消息传回来是挺正常的。
“这下子压力大了。”
李迪负手而立,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更是不能让教化这个政绩掉下来。”
他们二人都需要政绩去升官。
没有人愿意总是在外为官,想要抓住一切机会去东京城。
尽管东京城的物价极高,但是总比在外漂泊没有“进步空间”强上许多倍。
宋祁倒是无所谓,他才刚调来不久,而且主抓教化也是李迪这个知府的事。
他作为附郭县知县,当真是不好发挥啊。
不仅是宋煊有如此待遇,其余进士离得近的也是如此,离的远的,尚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家里依旧是过着贫苦生活。
范详父母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更是不敢相信,他们离家三年的儿子考中了进士。
还成了什么三尾相公。
甚至连本地知县都亲自来了,瞧着他们家破败的房子,直接大手一挥,明令县衙的人给负责修缮一番。
如此人情自是要做到实处。
毕竟范家今时不同往日了。
天圣五年宋煊榜单,注定是要被历史所铭记的,创造了许多不可思议。
同样这股子讨论,在东京城百姓嘴里都没有停下来过。
啪。
陈尧咨脸上怒气不减,这几日听着宋煊的名字都应激了:
“二哥,这郭家怎么还不动手啊?”
作为陈家的敌人,谁受得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夸赞宋煊的话?
“稍安勿躁。”
陈尧佐睁开眼睛,告诉弟弟不要过于激动。
要不然伤肝之类的,咱们本来就年岁大了,那宋煊一个小年轻子,若是使出熬老头战术,咱们哥俩还真多遭不住。
所以在没事发生的时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之类的。
陈尧咨心里也憋屈。
这件事因为二哥而起,导致陈家名声受损。
结果自己上蹿下跳气得不停,反倒二哥却是气定神闲。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着什么急啊,没有郭家,还有赵家呢。”
陈尧佐端起茶杯道:
“我那个听说赵允迪被宗正寺放了出来,他难道就会甘心因为宋煊的缘故丢了官职,还坐了牢?”
陈尧咨这才重新坐在椅子上追问:
“所以二哥是准备双管齐下?”
“吕相爷早就说过了,要耐得住性子,总会有人比我们先着急的。”
陈尧佐脸上并无一丝笑意:“他们同样也在等着我们先出手。”
“嗯?”
陈尧咨随即又有些意兴阑珊的。
三家都希望别人先出手,互相算计,那最终得利的只能是宋煊。
“他们不在宋煊那里多吃点亏,如何能狠下心来与咱们结成同盟?”
陈尧佐瞧着性子易怒的弟弟:
“此事急不得,只要宋煊他在东京城,那就会有我们出手的机会。”
四月初。
东京城皇家园林,金池旁边彩帐连连。
禁军手执金瓜列阵,教坊司乐工奏乐。
宋煊等新科进士已经先到了。
今日是天子设宴款待,也是皇帝进一步与天子门生们交流沟通,期待将来他们能够为大宋做出更多的事迹来。
“听说今日这顿饭花里胡哨的,但是不怎么好吃。”
张方平坐在宋煊旁边,手里拿着瓜果,充当开胃小菜。
“谁参加琼林赐宴,真的是来吃饭的?”
宋煊哼笑一声:“我出门之前,已经在厨房吃了好几块牛肉垫肚子。”
“哪里来的牛肉?”
张方平大惊失色,牛是战略物资,根本就不让杀。
“东京城许多朝堂不让贩卖的都能搞出来的。”
宋煊哼笑一声:“吏治如此败坏,幸亏你没去地方上为官,要不然如何能保持自身?”
张方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在交头接耳的过程当中。
宋仁宗赵祯乘坐着龙辇入园,新科进士皆是主动上前迎驾。
赵祯示意大家免礼,各自坐下。
然后他瞧见宋煊距离自己有些远,燧特赐御前独坐,同王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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