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代开始,自身获益的体验与官方的提倡,以及“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的现实。
则像春雨入土一样,滋润并助长着世世代代的庶民与士大夫的梦想。
而这种光荣与梦想,又不断地激励着他们的进取心。
不可否认。
利。
对任何人都是一种诱惑。
但中国古代的读书人并不都是唯利是图。
犹如“器”之于“道”。
他们当中的不少人是以科举之“器”,来实现其理想之“道”。
自古以来,在中国读书人的血液里,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意识。
由于客观环境与统治者的政策等因素,许多时期,这种责任意识使许多士大夫得不到舒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是政治舞台上的主角。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这种门阀制度及其残余观念一直影响到唐代。
这样就使大多数士大夫难以“达则兼济天下”,只好转而“穷则独善其身”。
一部分人因此遁入山林,走向了积极入世的反面,做了隐士。
宋代隐居名山者不乏其人。
既有耿介拔俗、潇洒出尘之士,也有走“终南捷径”,以获取高官厚禄的投机取巧之徒。
像比林逋大十二岁的种放,就通过“假容于江皋”的经历,明作隐士,暗地里跑官要官,最终得到了宋太宗、宋真宗父子的关注,当上了朝廷的谏议大夫。
而林逋却从来没想过要走“终南捷径”,他隐得率真,更隐得彻底。
范仲淹前些日子还给他写信来着呢。
当初范仲淹在兴化当知县,去杭州旅游。
他找三五个好友想要拜访林逋,结果因为暴雨没法乘船。
范仲淹极为遗憾的写下了《与人约访林处士阻雨因寄》一诗。
这位林逋是“山中宰相”,天圣五年,有两年的时间,宋仁宗都派人去慰问他来着。
中国古代的隐士现象,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政治上极度压抑之下,产生出来的一种畸形解脱。
当然也少不了终南捷径的思路。
唐末五代的大动荡,较彻底地荡涤了残余的腐朽门阀观念。
在宋代,已经基本上找不到唐代政治生活中常常出现的士庶之争了。
门阀世家真的被杀的差不多了。
此外,五代时期政权像走马灯似的不断更迭,打乱了固有的政治秩序,打散了传统的政治组合。
也不可能形成和平时期出现的那种牢固的“门生故吏”式的政治派系。
这就给绝大多数士大夫步入仕途,提供了一种相对平等的机会与可能。
从皇帝的主观意图来看,赵宋王朝鉴于历史上出现的魏晋门阀政治、隋唐集团政治、五代武人政治的弊端,加之自身并未带有多少“君权神授”的光环。
因此,这个同样是通过篡夺建立起来的政权,选择和制定了一种能够最广泛地笼络士大夫的政治策略。
让他们都来参与政治,以增强士大夫对这个政权的向心力。
这就是“与士大夫治天下”。
此话不仅充满了一代士大夫的自豪与自信,也等于是提醒君主,我们是这个政权的合作者。
它是一种船新版本的君臣关系!
目前而言,士大夫群体对于赵宋王朝是极为满意的。
这种满意,就激发了更多人通过读书科举来改变命运。
尽管吕夷简给陈氏兄弟讲明了今后确信的道路。
他们兄弟也差人去散播宋煊殿试疑似作弊的谣言,但是在夸耀宋煊的集体性声音当中,并不算突出。
宋煊他在殿试都能作弊,一听就是陈氏兄弟散播出来的谣言。
这不是侮辱我等是傻子吗?
尤其是你陈氏兄弟胆敢在如此隆重的殿试搞事,那便是孩视官家,下一步就是欺辱孤儿寡母。
再下一步是不是就想要篡权夺位黄袍加身了?
这种可是大宋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因为赵匡胤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来时路”,绝不能让后来者复刻。
再加上有好事者爆出宋煊的家世。
母亲改嫁,爹是烂赌鬼,大哥过继出去,二哥是烂赌鬼,继母也跟他爹和离,留下幼妹。
宋煊以前还是家乡小周处。
自从被应天知府晏殊偶遇后,劝他去考应天书院。
宋煊直接一个浪子回头!
如此人物,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在宋煊那个位置上,根本就做不到他如今的成就。
这么一对比,民间的各种舆论,根本就不惯着陈氏他们兄弟。
甚至有好事者,都给陈家去扔臭鸡蛋,以及泼粪的。
东京城好事的膏粱子弟以及胆大包天的破落户多的是。
反正各种版本的谣传都有。
只不过其中的恶人全都是陈氏兄弟俩。
民意汹汹之下,自是有言官弹劾陈尧咨。
那就是作为宋煊竞争对象的失败者程戡。
他与曹利用的关系不错,否则也不会被别人推荐当他的女婿。
此事就是被曹利用暗示程戡去弹劾的。
但是奏疏被刘娥留下,没有差人去查探。
因为这种事,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刘娥并不是要偏袒陈氏兄弟,只是政治斗争不是一杆子买卖。
自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刘娥要看什么时候动什么人,是她自己做主。
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宋煊的事,在东京城变得如此热闹。
她下意识的是认为有人在暗中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