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利用他爹也是进士,后来转了武职,他才有机会得到荫补为官,在谈判当中大放光彩。
晏殊摸着胡须笑道:
“中枢有中枢的好处,但地方也有地方的好处,若是我不来这,也无法接触到如此多的好苗子。”
曹利用也被晏殊的话牵着鼻子走:
“你是说那个叫宋煊的,我虽不懂诗词,但你在奏章里写的一句之师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晏殊请曹利用喝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对,满朝文武,我老曹最信任的就是你说的话了。”
晏殊莞尔一笑,也没接茬。
曹利用哈哈大笑自顾自的道:
“那个窦臭也当真说过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当街说的,听的人极多,影响很是恶劣,这是欺辱圣上年幼,没有把官家放在眼里。”
“老匹夫,总是以出身名门自居,一直都看不上咱们这群人的出身。”
曹利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此番定要好好审问他一次。”
倒是李迪主动开口:“曹侍中,太后与官家命我等前来调查,且不可听信一面之言,还需多方调查,方能回报呢。”
曹利用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那个叫宋煊的学子,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个少年人如何敢反抗当朝的翰林学士?”
曹利用的反问训斥,让李迪无法应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该走的流程,至少要走一走的。
免得中间出了差错,让此事再多生出意外来。
曹利用相当看不上李迪,纯纯臭傻逼。
当年丁谓专权,排除异己,李迪被罢相,几乎被迫害致死,时人称“朝中正人为之一空”!
听到这种说辞,曹利用心中当然不痛快。
我他妈的不是人啊?
老子还在朝中一直与丁谓争斗,从来没有低头。
就因为我不是通过中进士当官的,你们这帮文官就把我排除在外是吧?
一个个的全都是酸臭文人加小人!
丁谓就该弄你们这帮结党之人,全都活该。
而且当时丁谓与李迪争斗的时候,李迪说丁谓是奸臣也就罢了,他还说我曹利用与丁谓是同党。
曹利用心中自是一个卧槽,老子不帮你就是丁谓同党是吧?
好好好。
然后他立马就给了丁谓神助攻,跟真宗皇帝说:
“以一纸文章文章受到君主的赏识,臣不如李迪,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凶险难测的敌军之中,则李迪不如臣。”
曹利用言闭李迪马上就被真宗给罢相,曹利用当即就升官了。
看着李迪被罢相的那个尿样,曹利用真想出口讽刺他。
“让你瞧瞧我真帮了丁谓,你会是什么下场!”
李迪属实是求锤得锤了。
他想拉人下水,可实在是小瞧了曹利用在真宗皇帝心中的地位。
李迪这个人年轻时办事就不靠谱,被皇帝贬过官,政治觉悟还低。
晚年他再次当宰相与吕夷简争斗,不落下风,可又被吕夷简摆了一道。
吕夷简主动去找仁宗说提拔李迪儿子外放为官,而且还是高官,父子俩都很高兴。
可是李迪在朝中能与吕夷简斗个相当,许多主意都是他儿子出的。
李迪没了儿子在身边出主意,很快就因为年老做事越发糊涂,再次被罢相,父子俩才得知上当了。
现在李迪又被曹利用所讨厌的王曾给拉回朝廷中枢为官,曹利用连带着对他更加厌恶。
晏殊当然愿意一次性查清楚,此时还是做和事老:
“窦学士虽然说了罪大恶极的话,但总归他儿子的腿被强人打折不让他去报官是先发生的,县衙一直都没有抓到人,让暴怒的窦学士把这罪名安插在无辜学子头上,实在是不应该。”
“不敢欺负强者,只敢欺负弱者。”曹利用鼻孔再次冷哼:
“我瞧不上这种小人,就该拉到东京城去砍头示众。正好杀一儆百。”
曹利用的想法未免也太极端了,尤其是当众杀一个读书人,如今的皇帝又不是开国皇帝。
太祖、太宗二人手里也杀过贪污的读书人,但是从真宗后,便几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多是一贬再贬。
“曹侍中说的也在理。”晏殊则是顺着他的话道:
“待到事情调查清楚后,侍中可与太后、官家诉说自己的想法。”
曹利用顿时喜笑颜开,自己的话总是能得到晏殊的认同。
晏殊是个聪明人,他很少与人辩驳,况且人家早就定了主意,说出来不过是通知你一声,获取你赞同罢了。
一直都没有发生的丁度站起身来:
“既然我等已然到了县衙,不如前往监牢探望一下诸位学子,他们为了心中正义蒙受不白之冤,当真是委屈他们了。”
“倒也不是不行。”
晏殊可不觉得宋煊他们住在监狱里是委屈了,天天庆楼大厨来招待,吃完了就读书,要么就对弈。
一丁点都不浪费时间。
于是朝廷特使在晏殊的带领下去了县衙监牢。
今日大抵是宋煊他爷来了,桌席还没有撤下去。
晏殊站在门口瞧见院子里一桌人围坐,那帮狱卒们可不管哪个,上桌就是光盘行动,此时早就收拾妥当了。
曹利用眼里露出惊奇之色:“这是坐牢吗?”
李迪与丁度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们俩本以为是要去监牢里慰问这些被折磨的皮包骨似的学子们,顺便鼓舞他们,官家让我等为你们做主来了。
结果人家好吃好喝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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