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谁将低头?”
“魔导院高层紧急召开会议,是否允许此类高风险私斗成行?”
而在北境驿站的一间简陋房间里,布伦希尔德跪坐在一幅冰晶绘成的影像前,画面中是一个蜷缩在冰窟中的少女,睫毛结满霜花,嘴唇青紫,却仍喃喃念着姐姐的名字。
“再等等……”金发巨女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姐姐一定会救你出来。”
第二天清晨,仲裁院宣布:**准许决斗**。
地点定于废弃的古代角斗场??“赤喉坑”,传说中曾埋葬过百名英雄的战场。没有防护结界,没有中场休息,直至一方认输或丧失意识为止。
决斗当日,天色阴沉。
赤喉坑四周环立着陡峭岩壁,风如刀割。观众席上坐满了各族代表,甚至连几位隐居已久的古老贤者也现身观战。希奥利塔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裙,头上别着一朵幽蓝色的夜昙花??那是弥拉德母亲生前最爱的花种,象征“逆境中的温柔”。
她双手合十,指尖发凉。
克洛伊站在她身边,轻声问:“怕吗?”
“怕。”莉莉姆坦然承认,“但我更怕他再次把自己关起来。自从那次灾厄之战后,他就学会了把所有情绪都藏进沉默里……可我知道,他越平静,心里就越痛。”
话音落下,号角响起。
两道身影从对立入口步入坑底。
弥拉德一身轻便战斗服,腰间佩剑未出鞘,左手握着一枚闪烁微光的符纸??正是那张“重力增幅”的原稿。他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挑衅,只有近乎悲悯的冷静。
对面,布伦希尔德换上了祖传的“霜怒战铠”,手持缩小版的双刃斧,显然为了提升速度放弃了部分防御。她的眼神如狼,充满戒备与压抑已久的怒火。
主裁判宣读规则完毕,退场。
风止,鸦寂。
下一瞬,布伦希尔德暴起!
她不再言语,也不再嘲讽,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雷霆,直扑弥拉德面门!斧刃划出半圆弧光,撕裂空气发出尖啸。
弥拉德后仰闪避,同时甩出符纸贴向地面??
“地形?软泥沼泽”!
泥土瞬间液化,布伦希尔德脚下打滑,身形一滞。弥拉德趁机贴近,一记肘击砸向其肋部,却被对方用臂甲格挡。反作用力震得他自己手臂发麻。
“你学乖了。”弥拉德低语。
“我也不会再被你那种虚伪的怜悯击败!”布伦希尔德怒吼,猛然跃起,斧刃朝天,凝聚出一道冰蓝色的能量波,“这是为了我妹妹!为了所有被你们所谓‘仁慈’毁掉的家庭!”
“冰狱?断星斩”!
整片坑底温度骤降,冰晶自天空坠落,形成数十柄悬浮利刃,齐齐锁定弥拉德所在区域。
他知道,这一招若是全中,不死也残。
但他没有逃。
反而闭上了眼。
记忆如潮水涌来??
母亲临终前握住他的手:“孩子,真正的勇气,不是无惧,而是明知会痛,依然选择前行。”
父亲在战场上背负重伤战友归来,浑身是血,却笑着说:“只要还能站起来,就不能让别人独自倒下。”
还有那个雨夜,他在街头遇见一只断翅的蝶妖少女,颤抖着问他:“人类……真的会接纳我们吗?”
他睁开眼,瞳孔再次化作竖瞳,周身燃起幽蓝火焰,却不再是攻击形态,而是柔和流转,如同守护之环。
“元素共鸣?水系转化”!
他竟以自身魔力为引,将袭来的冰刃尽数转化为纯净水流,在空中织成一面巨大的镜面。
镜中映出的,不是战场,而是画面??
布伦希尔德背着年幼的妹妹穿越暴风雪;
她在篝火旁为冻伤的孩子们包扎伤口;
她在战后废墟中收养流浪的混血孤儿……
每一个片段,都是她深藏心底的温柔。
“你看,”弥拉德声音穿透寒风,“你从未否认爱的存在。你只是把它藏得太深,深到连自己都不敢承认。”
布伦希尔德呆立原地,斧头垂下。
“你说魔物没有感情?可你妹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正是因为一只雪狐族老妪每日偷偷送去热汤与柴火。那位婆婆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三岁,双目失明,行走艰难,却从未中断。”
泪水顺着金发女子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铠甲上。
“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了……”
“那就别用仇恨去守护。”弥拉德走上前,伸出手,如同昨日一般,“让我们一起想办法。不用抢,不用骗,更不用互相伤害??我们可以联手开启秘境,共同救人。”
风停了。
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照而下,落在两人之间。
许久,布伦希尔德缓缓抬起手,不是攻击,而是握住了弥拉德的手腕。
“我……撤回申诉。”她声音沙哑,“也签那份倡议书。”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希奥利塔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克洛伊微笑点头。
帕特里斯默默摘下帽子,向年轻一代致意。
数日后,虚空之钥并未单独启用。在多方协商下,弥拉德与布伦希尔德共同组建救援队,联合魔导院、北境守卫与自由魔物医师团,成功打通永冬回廊通道,救出被困少女。
而那场决斗的录像,被刻录成水晶碑,立于新建成的“共融广场”中央,碑文写道:
**“分歧不可怕,可怕的是拒绝倾听。
唯有理解,才能跨越种族的鸿沟。”**
某个黄昏,弥拉德独自来到训练场,却发现希奥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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