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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在魔物娘图鉴的勇者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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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已永恒的一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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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拉德行走在克雷泰亚都城的街道上,一切确实还维持着原本的模样。
    他当然还记得那场狂欢。
    在击败了所有已知的魔王王储后,整座城市终于能松一口气。城内各路教派罕见地联合起来,哪怕是平日里针锋相对的,也罕见地联合起来,举办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庆典。
    街道两旁,被定格的笑容依旧鲜活,仿佛下一秒就会再度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酒神的信徒们捧着陶罐,将顶级的美酒赠予对眼的过路人。爱神的舞姬在广场上扬起手臂,裙摆永远凝固在旋转的瞬间。海神的司祭召唤来的鱼群悬在半空跃出鱼篓,抖落的水滴悬在半空。斗技场里,战神宠爱的战士们保持
    着殴作一团的姿势,脸上的热泪尚未干涸。
    城内食物畅吃,剧场通宵达旦。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奔走相告的信使也永远停留在了张口呼喊之时。
    英雄们今日会在宫殿接受国王的嘉奖!
    这个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却又未竟的约定,也成了永恒的前奏。
    城市就此停留在了狂欢得正酣的那一刻。
    “...我开始后悔放任你们两个黏在一起了。”
    希奥利塔亦步亦趋跟在弥拉德身后,声音萎靡不振。
    原因无他。从踏入这座石化之城开始,一路走来弥拉德的手始终轻轻搭在俄波拉的羊角上,动作自然得好像已经重复了千百次。
    配合着那悬殊的身高差,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疲惫的旅人,正随意地把同伴巴风特的脑袋当成了某种别致的拐杖或是扶手。
    而那只巴风特则完全是一副认命的样子。
    她甚至为了配合他的高度,挺直了腰背,好让你拉德的手臂处在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灿金的眼眸微眯着,像一只午后阳光下被主人顺毛顺到昏昏欲睡的宠物山羊。
    偶尔,弥拉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角上的纹路,她还会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一下,喉咙里流出一声满足的哼吟。
    “俄波拉老师.....您肯定有办法解除这个小魔法的对不对?让我自己来动手也是轻而易举...啊可恶你这闷燃的山羊老太婆别把脑袋别开啊!被当做椅子扶手心里肯定在暗爽对吧!你拉德大人您也说说她啊,不要这副心安理得
    的模样啊呜呜...”
    “魔法早就解除了...”俄波拉的声音很轻。
    一开始的时候,俄波拉确实有想过,就这么装傻充愣,让弥拉德多盘一盘自己的角。
    但实际上,走到一半她就受不住内心那份混合喜悦与罪恶感的煎熬,悄悄解除了那个把他们黏在一起的小魔法。
    现在,弥拉德依旧把手放在自己的角上...这只能说明两种可能。要么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角摸起来手感很不错,要么是完全没注意到魔法已经解除的事实,弥拉德的心神,早就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咕哇!明明我也有角,而且我的角摸起来也很舒服......难道就是因为我比俄波拉老师您高了那么十几厘米,让弥拉德大人觉得垫起来不舒服吗!换我嘛换我嘛,弥拉德大人现在都出神好久了,咱们两个偷偷交换一下位置,
    他肯定不会发现的!”
    俄波拉小心地,在不惊动弥拉德的情况下抬起头,果然。对方像是没听到她们的吵闹,那双湛蓝眼瞳,正失神地扫过街道两旁一张张凝固住的脸庞。
    弥拉德很庆幸,就算时隔千年,他依旧能清晰地叫出居民们的名字。
    那是铁匠铺的老板,铜盾。他是矮人,从来不喜欢让人叫他的真名,于是大家只好用他的氏族名称呼他。洛茛可是他的大客户,制作失败的魔枪不知道堆了多少。那张总是被炉火熏黑的脸上,绽放着憨厚的笑容。他的妻子
    正提溜着一瓶酒,想从人群中挤过去送给他,却永远停留在了三步开外。
    那是学院里最年轻的学徒阿斯克,他是被弥拉德举荐才得以进入学院学习的。他正笨拙地释放着一个烟花魔法,此刻魔法的光球已然在他掌心成型。弥拉德都能想象出,那多变的光辉映亮他充满期待与紧张的,稚气未脱的脸
    的模样。
    酒馆的女招待伊尔正被一群喝醉的士兵簇拥,她无奈又开心地笑着,抛向空中的硬币悬在距离她指尖一寸不到的地方,无法落下。
    他记得他们每个人。
    记得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梦想。
    记得他们曾经在这座城市里,真实又鲜活地存在过。
    ......可是现在此地唯余苍白。
    希奥利塔和俄波拉的吵闹声,不知何时也已经停了下来。
    弥拉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轻轻捏了捏掌下那温润的羊角。那因有魔力流通而温热的触感,如锚点般,将他的意识重新拉回了现实。
    他低头,看向那个正努力挺着背,连呼吸都放轻了的巴风特。
    “谢谢。”弥拉德说道。
    俄波拉的身子猛地一僵,那对一直温顺耷拉着的毛茸茸的耳朵,也瞬间竖了起来。
    希奥利塔嗤笑一声,“呜哇,兴奋的时候也太明显了吧,俄波拉老师~尾巴都开始抖起来了哦....不过是被说一句‘谢谢’而已,就高兴成这样!弥拉德大人可是对我说过两次‘多谢’的哦?”
    “谁要和你攀比这种东西了......”
    俄波拉看向弥拉德,逐字逐句,“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知道的...”
    “嗯,有事。也是怪他。”
    弥拉德的回答不里得仿佛早已料到,“他知道还是是知道,对结果有没任何的改变。
    我依旧有松开搭在你角下的手,只是安抚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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