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瞬间吞没了门口数排守军。
雷吉嘴角冷冷一扬:“不错。”
随后他剑锋斜斩向前,喝道:“断锋出击!”
骑士团列队轰鸣,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城堡骤然启动,银纹长剑齐举冲锋。
城墙之上,扎卡里亚子爵脸色惨白,身形踉跄地被震落在地,披风被魔爆弹的余波撕裂一角,狼狈不堪。
“正面强攻!?该死……他们疯了吗!”
他艰难站起,望着下方那如闪电般破阵而入的赤潮百骑,喉咙发紧。
三百骑士尚未全部列队完毕,四百雪誓残兵也仍在换位部署。
他原以为至少还有时间筑起防线,可那一发爆裂开局的魔爆弹,直接将战场节奏碾碎。
雷吉冲锋在最前线,如一道青蓝色流光穿梭敌阵,剑光闪处,血花四溅,仿佛雪色中骤绽的彼岸花。
“小心!”
前排指挥骑士惊呼出声,尚未组织反扑,便见雷吉长剑寒芒横扫,一道半月斗气凌空斩出。
轰!
两名带头的骑士连人带马被直接斩为两截,断口处血线未落,尸身便已倒地不起。
“别怕!他们只有百人!围上!”一名副将怒吼,试图稳定士气。
可话音未落,断锋骑士团两翼瞬间展开!
重骑前压,似铁壁碾压敌前排,后列速骑则在雷吉一剑开口之处穿刺而入,犹如巨大长剑斩裂血肉洪流。
利刃划破铁甲,斗气击碎长枪,每一名断锋骑士的动作都如教本般精准致命,宛如在进行一场高效屠杀。
“快退!快退啊!!”
溃军之声终响,前线崩塌如雪堤断裂。
忽然在侧翼传来一声怒吼:“杀!!”
那是一支临时结阵的雪誓者战士小队,身披灰白狼皮,双目赤红。
他们挥舞重斧与长矛,踏着破碎石砖怒吼突击,丝毫不惧眼前斗气震荡的骑士锋线。
为首一人更是悍然扑上,披着锈蚀盔甲,怒吼之中,斗气如狂风四溢。
但雷吉只是冷冷回身一瞥。
他长剑前指,口中轻喝:“侧翼,压制。”
一声号角随之而起,断锋骑士团左翼顿时策马冲出。
为首的是一名身披女骑士,手中长枪寒芒如蛇,蓝色斗气瞬间凝形为锋刃,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光!
一击直穿雪誓者为首战士的心口,斗气破体,血雾在空中炸开!
随后数骑齐至,盾牌如墙壁连贯推进,重击斩断雪誓者战士的膝腿与肩骨,战斧被挑飞,反击未起便成血泥!
这些雪誓者残兵虽悍勇,却在断锋骑士斗气压制下难以成阵,被逐个击破。
最后一波雪誓者集结在一处石楼残垣后,构筑简陋防线,欲作死战。
却被断锋团右锋骑士连发三枚魔爆弹,火光炸裂,残兵哀嚎声起,被爆炸声生生掩盖。
仅数息,抵抗完全终结。
烈风吹散硝烟,血与尘混成铁锈般的腥气,弥漫在城堡废墟之中。
曾高喊“围上去”的骑士,此刻尸横街巷,盔甲残碎,战马无声倒地。
而断锋骑士团一百人,整齐列阵于残垣之间,仅有十余人带伤,却无一人倒下。
这是一场彻底的碾压,甚至无法称之为战争,只是一场高阶骑士对劣势者的无情屠杀。
而敌人仅剩下了一股尚在挣扎的余波。
“子爵大人!快走!快逃啊!!”
在最后一处石堡后方,扎卡里亚子爵脸色苍白如纸,脸上溅满了属下的血迹。
他一把拉住旁边负伤的雪誓者残兵,低吼道:“地窖!去地窖!走秘道,去献祭厅!那里还有希望”
于是在骑士的拼死掩护下,他带着二十余名残兵,跌跌撞撞地冲入主堡内部,直奔那座被封印多年的地下邪神祭坛。
“只要……只要将血献给祂……祂一定会回应……一定还愿意庇护我们这些旧雪国的后裔……”扎卡里亚眼神癫狂,口中喃喃咒语。
他身后一道道黑影般的残兵扶墙而行,脚步混乱、鲜血淌成一线,但都未曾停步。
一旦被那批赤潮骑士追上来,便再无生还之路。
主堡下层的地窖尽头,一道幽蓝魔光从裂缝中悄然溢出。
那是一座古老的献祭厅,圆形穹顶由雪白石砖砌成,但石缝间早已爬满扭曲如蛇的黑色藤蔓,其上嵌满密密麻麻的浮雕。
寒渊古神的倒悬雕像,七眼一口,宛如冰渊中睁开的梦魇。
石坛正中,扎卡里亚子爵面色扭曲,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颗尚在跳动的人类心脏,口中咒语飞快,如寒风穿过裂缝,在空间中激起诡异回音。
“以血换眸,以心供躯,血债雪尝……寒渊之主,请您将……”
“够了。”一道浑厚的嗓音,冷冷打断了咒语回响。
下一刻,斗气爆鸣如雷,地窖铁门轰然碎裂!
雷吉的斗气如极寒罡风席卷祭坛,其身后几十名断锋精锐持剑而入。
“你不该来的,路易斯的狗……”
跪在血泊中的扎卡里亚子爵忽地抬首,眼中骤然浮现深蓝的符纹,他咬破舌尖,双掌拍地,血液如蛛网扩散!
石板瞬间浮现出数十道古老咒痕,如寒渊深海中的触须般扭动,咒语震荡中空气仿佛凝滞,恶意如潮。
“以血为钥,以心为引!渊下裂言!”
一团漆黑的魔意骤然爆发,如灵魂撕裂的尖啸直扑雷吉眉心!
那是寒渊古神的精神污染咒术,能撕裂人的意志,将其引向疯狂深渊。
但雷吉并未退后半步。
“星渊壁垒,启动。”
他低语一声,额心繁星斗纹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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