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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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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提图斯·霜烈(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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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并且没有使用任何斗气,只为了取悦那条走狗。
    他没发出一声吼叫,眼睛却一直望着远处的山。
    后来那只手烂了,没再长回来。
    但更烂的是帝国人的笑,那晚在帐外传了一夜。
    那一刻,提图斯无恨无怒,只剩下深沉的冷漠。
    “他是能徒手撕裂山狮脊骨的人,”提图斯低声喃喃,“可为了区区几袋粮,他愿意叩头三次。”
    于是他把药粉撒进那壶药汤,静静离开。
    风雪掠过营地,篝火映照下的兽皮帐中却灯火通明,歌声与酒意交织,仿佛寒霜部落终于迎来短暂的喘息。
    这是老首领哈罗德·霜鬃亲自设下的宴会,为了庆祝部族成功度过了冬天。
    宴会一开始一切都井然有序,直到那杯第三轮斟满的药酒。
    而哈罗德举杯时,提图斯站在人群末列,眉眼沉静如冰川。
    他目光穿过众人,落在那只粗砺沧桑的手掌上,那只曾握紧战斧却终究向帝国低头的手。
    当哈罗德仰头饮下时没有动,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
    数十双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位年迈却威严犹在的部落首领便轰然倒地,手中酒器碎裂在岩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哀鸣。
    有人惊叫,有人奔上前查看,有人高喊祭司之名。
    提图斯没有动,甚至没有上前。
    他只在火光中轻轻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寒霜部落的族母。
    她正惊恐地望着自己丈夫的尸体,脸色惨白。
    提图斯记住了那一瞬间的表情,然后转身悄然离开。
    今夜只是开始。
    三日后,族母在帐中中毒而亡,尸身尚热时,提图斯的亲信已控制了她的私卫。
    一周后,他的幼弟“意外”坠马身亡,妹妹则在沐雪溪中“失足”溺毙……
    没有人看到提图斯动手,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
    但所有人都明白,从哈罗德倒地的那一刻起,寒霜的霜鬃血脉,便已死尽。
    他用了整整二十七日,步步为营,以“肃清部落中的帝国走狗”,“清查背叛者”为名,冷静果断地将所有异议者清除出局。
    长老们不敢开口,战士们逐渐沉默,青年们开始高喊他的名字。
    一个月后,他站在旧议事主座上,身披染血狼皮,目光如霜锋般扫过在场众人。
    “从今往后,霜烈不再是我的战名,而是这个部落的姓氏。”他声音不高,却压过风声,“我们霜烈部落,再也不会低头乞粮,再也不会替敌人舔靴。”
    “哈罗德是怎么死的?”有人小声问。
    他只回了两个字:“帝国。”
    于是这场政变的罪责,从他的掌心移到了帝国的铁靴之下。
    恨意重新在蛮族中点燃,寒霜部落的图腾旗焰火般在雪原上飘扬。
    提图斯站在北坡高处,披风猎猎,身后是寒霜兵营新修的围墙与日夜锻造的粗铁兵刃。
    他看向更远的西南,那里是红岩与碎斧部落的地盘。
    他们曾是盟友,如今却因边界冲突争得面红耳赤。
    于是霜烈部的军旗再度在冻原之上猎猎升起,似苍狼怒啸,唤醒沉眠多年的战骨。
    提图斯·霜烈披甲亲征,银灰战铠如冰岩铸就,雪狼披风随风猎响,宛如一尊从战神。
    他的命令如寒铁铸成,令部族残军重归秩序,破碎旌旗重新缝合,结为新的“霜火军团”。
    他的目标不仅是碎斧,不仅是红岩,而是整个北境。
    统一蛮族,重铸荣光。
    让这群被困在雪地上的人,不再为粮食低头、不再为帝国叩首。
    他要整片北境,随他一起——吞下这场屈辱与背叛,再反吐给帝国看,带着霜火与怒焰。
    可他并非因血气而动。
    提图斯从不是鲁莽之人。
    他亲手斩断旧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已看见一条更远的道路。
    而他并非孤注一掷。
    在毒死哈罗德·霜鬃的前一夜,某个古老的存在回应了他的召唤。
    自那夜之后,提图斯便再未言败。
    而且即使是旧族群中最老的先知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身上藏着某个不为人知、却必将翻覆整个世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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