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毁掉母巢,才是唯一解法。”
“想要阻止它,唯一的方式就是杀掉那只最强的母巢。”
一片死寂,但没有人提出异议。
根据他们的经验,以及大法师的说服力,都让他们知道这是唯一解法。
埃德蒙公爵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却不失威严:“感谢阁下的情报。”
他没有称呼“至尊法师”与名字,是对方自己要求的简约称呼。
他轻轻挥手,示意下一位将领发言:“鲁道夫将军,汇报一下前线的具体情况。”
那是寒铁军团的副统帅,一名身披冰纹重甲的老将。
他站起身,眼神沉如霜峰,开口便是重锤般的陈述:“最强母巢,已确认为位于霜迦山腹深处”
而根据战场汇报,母巢本体无法快速移动,主要依赖虫道向外延伸进行扩张。我们侦测到它似乎在缓慢推进,但本体藏得极深,拥有极强的结构掩护与魔法屏障。
有一支由超凡骑士组成的斩首小队尝试接近……”
将军停顿了一下,眼角抽动。
“……但在未接触本体核心前,已全灭。无人生还。”
“他们的攻击甚至未能在母巢外壳上留下哪怕一道划痕。”
整间会议厅瞬间安静得可怕。
某位年幼些的议政官喉结滚动了一下,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那是……超凡骑士?”
“嗯。”鲁道夫点头,神色冷峻如冰,“但连触手都未击断,就被反杀。这说明,即便是巅峰骑士,也未必能穿透母巢的外壳。”
介绍完一些母巢的基本信息,他坐回座位,另一道声音低沉响起。
一位头发花白、身披褪色披风的军需官缓缓起身:“我们在……耗尽。”
一句话,让人心头一紧。
“物资告急。”他翻开手中卷册,指尖微颤,“三分之一的寒晶弹库存已耗尽,剩余储备不足支撑三次全面打击。魔晶炉仅能维持主阵防护七天,再往后,只能靠应急魂石维系部分防区。”
他看向公爵与亚瑟,语气如铁钉般清晰。
“实物资源几近枯竭。箭矢锻片、铠甲修复用料、斗气药剂、净化符文……几乎每一项都降至警戒线以下。能源资源也在断崖式下滑,十七座魔力碉堡已有两座停机,剩余十五座只能轮转运行。”
“而粮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穿着华贵制服的帝都官员,“以目前的分配方案,霜戟城撑不过十五日。”
空气一下凝固了。
不再有交头接耳,不再有纸笔翻动,只有沉默。
此刻,无需更多的数据与图表,无需长篇的战况汇报所有人都看见了,也都明白了。
假如霜戟城被攻破了……
一个正缓慢蠕动、孕育着毁灭与疯狂的地狱必然不会止步于此。
百万死者将成为它的舌头与利爪,尸潮将如浪涌般席卷整个北境,直驱帝国心脏。
不是战败,而是彻底的文明沉沦。
而霜戟城,就是挡在地狱门口的最后一道门闩。
坐在桌旁的每一个人,不论贵族、军官、法师或政务官,在这一刻都感受到了那种从骨髓里泛起的寒意。
沉默之中,是埃德蒙公爵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他起身,如同一堵寒铁墙般矗立在桌前。
“所以,”他的声音冷峻,字句间却透出一种铁血果断,“我们必须尽快解决那只母巢……这玩意儿,留不得。”
作为北境最高统帅,埃德蒙公爵当机立断,开始迅速下达指令:
“第一阶段,由霜戟城魔导防线全力释放寒晶风暴,配合投石机与连环爆裂魔晶,对外围虫潮持续削弱。目标是清空进攻通道,制造突入窗口。”
“是!”霜戟城的城防官立刻起身,铿锵应令。
“第二阶段由龙血军团以及寒铁军团发起‘破核小队’计划。”
这一次,是亚瑟亲自点头。
“十支斩首小队,每队十人,都又高阶超凡骑士组成,由我、盖乌斯,以及公爵阁下各自亲自率队,强突母巢中枢,炸毁意识核心与再生核心——我们孤注一掷。”
会议厅中爆发一阵细小的倒抽气声。
三位巅峰骑士亲征,这代表的是帝国能动用的最强战力之一。
但盖乌斯·卡尔文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声音低沉:“理论上可行……但我们之前不是没试过。”
他环视四周,语气中浮现出罕见的迟疑:“母巢的防御力远远超出常识。曾经三位超凡骑士协同突击,拼尽斗气,连它的外壳都未曾撕裂半分……那不是甲壳,而是一座活着的堡垒。
而且它还能不断喷吐黑雾,重组尸体,自我再生,甚至能腐蚀斗气本身。”
他沉声总结,眼中透出沉重:“说得直白些……即使是巅峰骑士,恐怕也难以对它造成多少实质伤害。我们连它的甲壳都打不穿。”
空气再次陷入窒息般的凝滞。
会议桌旁,一张张面庞被灯火映得阴影斑驳。
没人出声,仿佛连呼吸都被压缩进了这座沉重的石厅。
终于,有人开口:“以现在的资源状况,我们可以尝试投石机三段打击……先抛寒晶弹,冻结外围虫潮,再用震爆石块撕裂缝隙,最后投掷削锋重锤,集中轰击母巢甲壳薄弱部位。”
说话的是一名参谋军官,语气谨慎,指着卷轴上绘制的攻势路径。他的方案算得上完整,战术上严密,也结合了霜戟城现有火力资源。
可很快另一位龙血军团战术主官摇了摇头:
“有效,但没用。”
他用带着厚茧的手指敲了敲石桌,沉声道:“那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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