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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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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终焉母巢的最后底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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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路易斯,眼中没有往日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易察觉的期许。
    “我这老骨头早晚要倒下,”他低声说,“但若将来北境真还能再站起来……那我希望,那个撑起的人,至少……得像个男人。”
    炉火映照着他眼角的皱纹,也照亮了他心底尚未熄灭的最后一点期待。
    而路易斯只是轻轻点头,平静如初:“不敢,我会努力的。”
    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这位老公爵明面上是随口一说,但路易斯很清楚,这背后更重要的是“认可”与“培养”。
    北境已经残破。
    北境家族中,死的死,残的残,如今还能独当一面者已寥寥无几。
    帝国若要在战后重建防线,皇帝必定需要“新贵”填补空缺。
    自己作为成功守住雪峰郡,组织最有效抵抗虫潮的“新人领主”,再加上与挨德蒙家联姻的身份……
    他已经站在舞台正中央。
    只要再有一场决战中的表现,一枚致命魔爆弹、一场歼灭母巢的突袭……
    就有机会,一跃成为北境最重要的贵族之一。
    这正是自己惺惺念念想要的。
    …………
    风雪未歇,战火却未停。
    七日之间,霜戟城外的山脊与谷地,早已成了焦土与冰痕交织的战场。
    龙血骑士团如帝国斩裂北境的利刃,一寸寸切割着终焉母巢的“供血动脉”。
    十三座中型母巢,连同两处隐蔽的伪巢穴,皆被摧毁殆尽。
    他们进攻如斩铁,重甲步兵如铁山推进,压制虫潮正面,斩首骑士骑着红眼战马如影破风,从两翼穿插;
    高阶斗气如焰腾空,与术师团的魔法交叉覆盖,每一击都掐在虫巢神经上。
    毫厘不差,几近完美。
    一切如战术演练般利落,却无法掩盖空气中逐渐浓烈的血与疲惫。
    龙血骑士团,终究不是神祇。
    他们是人,是由血肉之躯与意志铸就的战争兵团。
    即便再强的斩首小队,也有伤亡;即便最锋利的斗气,也会在反复斩杀中变得沉重。
    他们以自己的血,将霜戟城四周从虫潮的泥沼里硬生生撕扯出来,铺成一条直指终焉母巢的净土。
    终焉母巢无疑已经陷入了绝境。
    但那座静默于黑雾与虫血中的“山”,却始终未动。
    终焉母巢仍如伪神般伫立,仿佛一切都是它的献祭舞台,等待最后的序幕。
    …………
    终焉母巢深处,血肉蠕动。
    那是一座仿佛由死者哀嚎与血液凝聚而成的殿堂,墙壁由蠕动的肠管与牙骨交织,天顶滴落着乳白色孵育浆液,空气中弥漫着死亡、腐败与孕育的混合腥味。
    绝望女巫端坐于那由扭曲人骨和虫壳拼接而成的“王座”之上。
    身着赤红曳地长裙,皮肤苍白剔透,如同雕琢而成的玉像。
    他面容绝美,雌雄莫辨,嘴角永远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当他开口时,却是低沉阴柔男性耳语般的嗓音,像是在耳畔灌入腐朽与命运的低语:“……差不多了。”
    他睁开眼,血红的虹膜中映出无数正在死去的战场碎影
    虫尸焚毁、母巢崩塌、斗气燃尽。
    一切皆清晰地反馈至他脑海中。
    “死亡的浓度……差不多了。”他轻声喃喃,语调却像一名情人低语。
    下一瞬,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整座终焉母巢顿时像活了过来一般,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似婴儿撕裂声与万虫尖啸的混合。
    令人头皮发麻。
    从囊核中枢开始,母巢深处泛起诡异的赤红光芒,那是连接全体虫尸的“意识核心”,每一道神经都仿佛被血焰灌注,开始极速脉动。
    孵育腔内,大量沉眠的虫卵快速膨胀、龟裂,未成形的“伪子嗣”涌出,宛如地狱中爬出的粘稠血婴。
    “让这世间每一具死尸……都化作我的舌头与触须。”
    一阵潮湿低语自他口中响起,伴随着母巢底部的蠕动。
    “现在,谁也无法阻止这场‘归还’了。”绝望女巫轻轻舔了舔手指,笑容愈发温柔,“欢迎你们……我的终宴即将开始。”
    “终焉母巢”启动了。
    首先动的,是那对高举的双臂。
    如同圣像般张开的母性之臂在空气中微微颤抖,骨节发出扭曲的“咯咯”声。
    大量乳白色孵育汁液自她无眼的面庞滴落,仿佛悲悯的神祇正在流泪。
    而她的脸——那张由数十张人类面孔融合而成的伪善之脸缓缓扬起。
    每一道皱褶中都残留着哀求与崇拜,每一个张开的口腔仿佛都在轻轻呢喃:“回来吧……我所有的孩子。”
    她胸口微微鼓胀,下一瞬——
    “啪!”
    整片孵育腔如子宫跳动般炸裂出一阵粘稠的鼓动声,无数乳白与血红交织的卵泡喷涌而出,落地即孵,化为尚未成形的子嗣,在血浆中挣扎、嘶鸣,发出令人脊背发凉的婴儿啼哭声。
    她的胸腹突然炸开,喷涌出大团大团的卵泡,有些还在空中就裂开了,溅出滚烫血浆与乳白色虫胎,落地即成一滩蠕动的噩梦。
    婴儿的哭声,在空中此起彼伏。
    可那些不是婴儿,是杀戮的胚胎,是被折断骨头后重新拼装出的生命。
    每一声啼哭,仿佛都能激起人类本能深处的恐惧与悔意。
    而在她的下半身——那一片蠕动的“蛛足基座”也彻底苏醒。
    触须如柱,如骨架刺入大地,深埋于霜戟山腹的岩层之中,宛如血肉之根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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