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惯例的询问。
刘奕菲闻声,艰难地动了动眼皮,转头看向他。
看到他衣衫相对整齐,只是额头带着点汗珠的模样,再对比自己此刻的狼狈,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满足,有疲惫,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慵懒。
“你…….”
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
“简直不是人!”
这话带着嗔怪,却已没了之前的火气,反而像是一种无力的控诉,或者说……变相的认可。
这男人,哪有一点搞技术的样子?
简直像个没得感情的AI,好像一点也不会觉得累!
真是离谱!
江倾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即便站起身。
他走到迷你吧台,倒了杯温水,走回来蹲下身,将水杯递到刘奕菲唇边。
“喝点水。”
刘奕菲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温凉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让她舒服了不少。
她抬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倾。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玩味,似乎平和了一些。
喝完水,江倾将杯子放到一边,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势在地毯上坐下,背靠着沙发,长腿随意地曲起。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刘奕菲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坐起身,将滑落的睡袍重新拢好,遮住胸前的春光。
她抱着膝盖,侧头看向身边的江倾。
窗外,天际已经透出了一丝微弱的曙光,黎明将至。
“天快亮了。”
她轻声开口,语气有些复杂。
“嗯。”
江倾应了一声,目光也投向窗外那抹鱼肚白。
“你…….”
刘奕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是说……..对我。”
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傻,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已过了追求纯粹爱情的阶段,更何况对象是江倾这样的男人。
但她依然需要一份明确,或者说一个承诺,哪怕只是利益层面的。
江倾听到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主卧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光很亮,映照着大理石台面。
江倾站在镜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干。
镜中的他眼神清明,看不出太多疲惫。
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用手指随意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沉稳从容的模样。
走出洗手间,他看到刘奕菲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地毯上,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透着期待。
江倾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
他的身影在凌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也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
刘奕菲仰着头,睡袍的领口有些松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脸颊还带着事后的红晕,眼神里混合着疲惫与希冀,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倾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唇角牵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浅弧。
“我们……”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朋友,不是吗?”
刘奕菲眼中的那点期待随着这句话,迅速黯淡下去,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江倾像是没有看到她神色的细微变化,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补充。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说完,他没再停留,甚至没有伸手扶她起来的意思,直接转身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向房门。
房门被打开,又轻轻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奕菲一人,还有满室未散属于他与她,或许还混杂着之前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刘奕菲维持着仰头的姿势,望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过了好几秒,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她唇边蔓延开来。
“刘奕菲啊刘奕菲……”
她低声自语,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弄。
“你居然还会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早就该清楚的。
像江倾这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夜春宵,就给予她任何特殊的承诺或位置?
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成年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交易。
她提供美色,而他或许会在未来某个时候,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作为回报。
她慢慢低下头,将脸埋进并拢的膝盖里。
尽管如此,她在内心深处,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庆幸。
至少,她拿到了他的一个口头承诺。
“有事可以联系他”,这句话从江倾口中说出来,其分量不言而喻。
这无异于一张潜在的护身符。
或许哪天,当她遇到难以逾越的坎时,这张护身符能起到关键作用。
这么一想,今晚的付出似乎也值得了。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
天色又亮了一些,魔都的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
新的一天开始了。
刘奕菲扶着旁边的沙发扶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
身体还残留着纵情后的酸软不适。
她慢慢走回卧室,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暧昧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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