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倾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打火机大概还有三天左右就能杀青,拍完后公司年会一堆事等着处理,总结、展望、各种年末应酬,估计得忙几天。”
他顿了顿,看向她,眼神温柔下来。
“等这些都忙完,就能回家安心等着过年了,你呢?春节能休息几天?”
陈嘟灵靠在门框边,闻言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来。
“别提了,我们这戏赶进度,剧组就放三天假。除夕那天下午才能飞回鹭岛,初二下午就得飞回来继续拍。”
她语气带着点小委屈。
“感觉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惨,年味都闻不着。”
江倾看着她难得流露的小女儿情态,心头微微发软。
他走过去,伸手用指腹轻轻将她脸颊边一缕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的发丝温柔地别到耳后。
“辛苦我们嘟嘟了。”
动作自然流畅,带着怜惜。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陈嘟灵刚刚降温的脸颊又有点升温,但她没躲开,反而微微侧头,眨巴着眼睛,像只寻求安抚的兔子,脸颊在他温热的掌心依赖地蹭了蹭,低声抱怨。
“可不是嘛……”
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房车外隐约传来场务的喇叭声,提醒着他们现实的喧嚣,时间的流逝。
这份短暂的依偎,像偷来的时光,格外珍贵。
沉默了片刻,陈嘟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看着江倾深邃的眼睛,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江倾……小野,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江倾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主动提起周野,而且是在这样亲密温存后的时刻。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探究。
“嗯?怎么突然说起她?你们……私下见过?聊了什么?”
他敏锐地想起周野今天在《护心》片场那过于“通情达理”,甚至大方得反常的表现,直觉告诉他,肯定和眼前这位有关。
陈嘟灵却狡黠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唇边浮起一丝神秘带着点小得意的微笑,像只藏起了秘密的小狐狸。
“不告诉你~”
她拖长了尾音,避开了他的追问。
“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很快又变得认真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郑重的请求意味,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
“江倾,你答应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会怎么样,你都要好好保护她,别让她伤心。她心思简单纯粹,值得被好好对待,别辜负了她的赤诚。”
江倾看着陈嘟灵眼眸中那份毫不作伪的关切,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虽然完全不明白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能让嘟嘟如此评价小野,甚至真心实意地为她的未来考虑,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意外且向好的信号。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点头。
“好,我答应你。”
得到他郑重的承诺,陈嘟灵脸上的严肃瞬间冰雪消融,又变回了那个带着点小腹黑,古灵精怪的“邪恶兔子”。
她伸出手指,带着点娇蛮的力道,用力戳了戳江倾结实的胸口,语气娇嗔又带着控诉。
“都怪你!变化这么大!以前多好的一个少年郎啊,现在……”
她故意没说完,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你懂的”的调侃,脸颊又悄悄飞起红霞,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江倾被她这瞬间的变脸和直白又带着点撒娇的指控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表现得十分诚恳。
陈嘟灵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
她哪里看不出,这人在跟她耍无赖。
江倾只好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陈嘟灵斜睨了他一眼,看了眼时间,离导演给的一个小时时限也快到了。
“真该出去了。”
陈嘟灵深吸一口气,对着车内的小镜子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戏服,重新戴上那份属于天欢圣女的清冷疏离面具,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抹未散尽的潋滟水光。
“再不出去,外面那群八卦精,尤其是白鹭,怕是真的要把耳朵贴门上了。”
江倾也笑着整理了一下被她揪得有些皱的衣襟。
“走吧,再待下去,鞠导该来敲门催他的女二上工了,我也得去赶飞机了。”
推开厚重的房车门,冬日下午清冽干燥的空气瞬间涌入,也带来了无数道聚焦过来的八卦目光。
白鹭果然像装了弹簧一样第一个蹦过来,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重点在陈嘟灵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格外水润的唇瓣上停留,脸上挂着“我懂我懂”的神秘笑容。
“聊完啦?叙旧叙得开心吗?”
白鹭笑嘻嘻地问,特意加重了“叙旧”两个字,意有所指。
陈嘟灵神色自若,仿佛刚才在房车里耳鬓厮磨气息交融的不是她,只是耳根处透出的一抹薄红泄露了少许端倪。
“嗯,聊聊近况,顺便说了下他新剧的进度。”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语气平静。
江倾也恢复了在外一贯的从容沉稳,笑着跟围过来的罗云曦、孙祯妮等人道别。
“各位再会,下次有机会再聚。”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人群边缘。
邓维汪汐潮果然还站在那里,两人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尤其是邓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地不甘。
汪汐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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