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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他好脾气吗?一而再触及他的底线。
当秦铭得悉,谢宗师因为孙儿要娶亲匆匆离去后,他心神恍惚,在淅沥沥的雨丝中望着远方,有些沉默。
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练功有成后,他揭开了幼年时的记忆,祖孙二人相依为命,颇是困苦。
当年,他的爷爷就病了,曾担忧年幼的他无法顺利长大,也曾叹气,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平安无灾,顺利娶妻生子。
如今他长大了,有能力照顾自己的爷爷了,可却再也看不到。
在雨雾中,秦铭潸然泪下,心中很不好受。
即便他现在有了辉煌的成就,也难补那种遗憾。
“再也见不到了吗?”秦铭轻语,他的爷爷和那位老游商一起化成聻了吗?他实在难以接受。
“别难过,若有缘,还会……”孟星海了解他的事,可是眼下也说不下去了。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正常来说熬不下去。
秦铭有些沉闷,幼年分别时,他爷爷咳嗽着说过,最多还能撑十年,现在已经过去十八年。
……
一座庄园中,一位中年男子手持茶盏,仪态雍容闲适,轻轻吹了一口气,茶汤泛起银霞,他浅饮一口‘顿悟茶’,漫不经心地开口:“三眼教的神灵果然还没有彻底熄灭神火,竟死灰复燃,真有意思。”
“孟星海无恙。”厅中,一位灰衣人禀报。
中年男子开口:“他的命倒是很硬,三眼教腐朽的神灵无功而返,都没有在绝望中拿他泄愤,难道那三眼神还能再活一些年,所以没敢将事情做绝?”
灰衣人道:“听闻孟家宗师离开祖地,赶到赤霞城了。秦铭也曾现身,但大概有宗师跟在其身边,血仙、净世斋的人没能拿下他。”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道:“我们不要再介入了,一句流言而已,就有这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不会查到我们吧?”
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懒散地回应:“查什么?都是别人在传谣。”
接着他起身,似是雅兴上来,开始泼墨作画,道:“野蛮、粗鄙之辈才会陷入纷争中,直接斗法那是无能的体现,一切都和我们无关。”
……
秦铭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离开雷火炼金殿,和孟星海、黎青云等商量了很久。
余根生隐约间散发出大宗师的威压,脸带怒意,道:“有可能是冲着小秦而来?必须得揪出幕后的人!”
他们觉得,为了秦铭而将孟星海牵连进来,委实有些歹毒。
纵然是宗师,情绪都有了起伏。
秦铭开口:“对那种人不需要找什么证据,一家接着一家地打过去,保证不会有错。”
况且,想要找证据的话,就冲他共鸣的手段,打过几家之后或许就能凑齐了。
孟知晏较为传统,怕杀错人,更怕牵连过广。
秦铭略微沉吟,道:“嗯,避免乱杀无辜,那我就从血仙、净世斋、长生居入手,不然的话,他们后续也还会对我出手,不杀怕了他们,这些组织不会知道有些生意不能沾,有些人不能惹。”
“小秦,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独行?”
秦铭点头,道:“对,我自己出手就可以了,眼下的大环境下,前辈们都不适合参与战斗。”
“那怎么行!”几人反对。
到了最后,不仅余根生、孟知晏、黎青云要同行,孟星海也要参与。
……
落月城,城池规模较大,一座恢宏的府邸中,奇花盛开,银竹成片,灵湖倒映石拱小桥,景色宜人。
这里是长生居的一处重要据点,大隐于市。
一位表面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女子容貌出众,正在花园中散步,逗弄着跟在身边的一头灵獒幼崽。
她是长生居的一位高手,一只脚已经踏足第五境,如果不是怕道韵冲击受伤,她已经成为宗师。
若无意外,半年内,她将水到渠成地自然踏进宗师领域,无任何风险。
而且,她的祖父是一位老牌宗师,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他们祖孙二人的地位着实不低。
女子淡然开口,道:“失败了?没有干掉目标,那就暂时算了,不要再轻举妄动。”
其手下禀告:“据传,孟家都被牵连进来了,甚至有神祇死灰复燃,这次动静不小,会不会影响到长生居。而且,我们虽然也接生意,但一直都是‘雅杀’,斩该斩之人。这次,我等竟和臭名昭著的血仙等组织有交集,猎杀同一目标,是否过了?”
女子不以为然,慵懒地开口:“规矩该变一变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什么人性,良善,雅杀,关我等什么事?成神就是要去人性,存神性……”
轰的一声,她耳畔听到了恐怖的雷声,而后低头,她看到自己的胸腹处出现一个前后透亮的大窟窿,被一道雷霆贯穿。
她一声闷哼,难以置信,这是长生居的一处较为重要的据点,她居然被人重创。
随后,她便看到一个沐浴雷电符文的年轻人出现,踏过虚空,在其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发光的脚印,临近了她。
秦铭来了,看着前方的女子,道:“你说出那样满不在乎的话语,我还以为你最起码也是个大宗师,结果,就这?就凭你这点道行,也敢自以为是?”
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挑了长生居多处据点,是沿着线索,一路杀到这里的,可以说击毙了很多人。
今日,长生居损失颇大。
事实上,更早些时,他已经拔掉恶魔组织的多处据点,连杀诸多高手。
此外,崔家行走在外的三位名宿也被他顺路解决了。
秦铭在践行“诺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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