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吃饭聊天,内心羡慕这种简单的温馨。还从江航妈妈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夏正晨默默听着,转动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
“我当时就在想,从小,你变着花样煮饭哄我吃,我还经常挑三拣四,嫌你口味太淡。”夏松萝说着说着,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从来不知道,如果人生没有重启,想和爸爸一起吃顿饭,竟然是那么奢侈的事情。心里就想着,等回来见到爸爸,一定要和你一起来吃顿宵夜,就像现在这样。”
今天晚上,太多危急接踵而至,以至于夏正晨得知后,都没空细想,女儿在一周目竟然被偷走了,没再自己身边长大这件事。
现在仅是听她描述一起吃饭这件小事,他的心口已被激起一阵闷痛。
夏正晨控制住翻涌的情绪,伸手过去,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都过去了,以后爸爸只要有空,就多陪你吃饭。”
“可是爸爸。”夏松萝垂下眼睛,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个令我懂得这顿饭有多珍贵的妈妈,已经提前死去了,江航他,早就没有妈妈陪他吃饭了。”
她顿了一下,“也许你觉得,那封信夸大其词。真不是,我通过共感感受到了。他们一家人,真的都是很好,很温暖的人。”
夏正晨就知道,她最后还是要绕到江航身上去,但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心里沉甸甸的。
夏松萝抬起泛红的眼睛,“爸爸,你看我落难的时候,江航的家人是怎么待我的,不说咱们家应该怎么待他了,至少不能嫌弃他吧?”
“松萝,说句心里话,如果江航不当我的女婿,我非但不嫌弃,反而很欣赏他。”夏正晨放下杯子,认真回望,“如果你认为我们亏欠他很多,我愿意以任何方式补偿他,但是,不能因为亏欠他,拿你当补偿。”
夏松萝微微怔:“怎么能是补偿呢,我答应和他谈恋爱,是在……”
夏正晨打断:“先前我有危险,你说他做事可靠。之后,你得知他为你殉情,你说你很感动。今晚得知他家灭门的真相,你觉得他可怜、觉得心有亏欠。”
他指出一条条理由,“你试图说服我的所有理由里,唯独缺少一个最基础的理由。”
夏松萝不解:“什么?”
夏正晨指着她的心口:“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他。
夏松萝还以为什么呢:“那我现在说,我挺喜欢他。”
夏正晨被气到了:“你是真胡闹。”
夏松萝举证:“他都做了你两个周目的女婿,怎么会是胡闹。”
“我们说眼前。”
“眼前也喜欢啊。”
夏正晨质问:“你确定?”
夏松萝郑重点头:“我之前也总觉得,我对他少了点动心的感觉。”
和她以为的恋爱根本不一样。
可她以为的爱情,都是爱情和言情剧里看到的别人的爱情。
听完前两个周目,尤其是第一周目,夏松萝发现自己对待感情,可能就是有些温吞。
夏松萝指了下桌面上的乌苏啤酒,又指了下酒柜里的伏特加:“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我的感情不够浓烈。但是,就像酒一样,酒精的度数够不够高,能够代表一瓶酒的品质吗?评价一段亲密关系,究竟是看浓度,还是看品质?”
夏正晨被她给问愣住了。
夏松萝小心翼翼地说:“就像莫守安。”
她觉得,爸爸恼恨的不是莫守安欺骗他。
而是,他像白酒,她像啤酒,双方酒精浓度不对等。
“她会留着你们的照片,还会去看你喜欢的樱花,你死了,她还会给你扫墓……爸爸,你不能因为人家度数低,不浓烈,就说别人的感情没品质,不真诚。”
夏正晨静默了会儿,似乎在分析这个比喻。
倏然,他反应过来,连目光都瞬间锐利:“你接受她接受的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向着她说话了?她得知你是她女儿,你看她有没有什么特殊情绪?你不觉得心寒?”
夏松萝说:“这有什么,我不是也一样,突然知道她是我妈妈,同样没什么特殊情绪。”
夏正晨一阵心塞:不然能是母女?两个“人机”。
夏松萝又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会不在意,主要是早习惯了名义上那个不管不问的妈。然后吧,你也不缺钱,如果你很穷,突然冒出来一个活了几百年、资产肯定很丰厚的妈,那我应该感触很深。”
夏正晨默默看了女儿一眼,只觉得心口更堵了。
烤串端上来,夏松萝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她前脚刚走,后脚江航端着酸奶粽子和奶茶回来了,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虽然不说话,但坐得直挺挺,拘谨的夏正晨看着难受。
他拿起桌面上的那瓶乌苏脾气,桌面不轻不重的一磕,瓶盖弹开。
这股熟练的干脆劲儿,看得江航眉头一拧。
夏正晨拿了两个新纸杯,倒满两杯,递给他一杯。
江航摇头:“我不是不给面子,我是真不能喝酒。”
夏正晨知道他警惕心强,不强迫:“关于斩断连接的事情,我其实有好几个想法,其中一个,是用法器的规则对抗规则。”
江航认真听。
夏正晨却没继续说:“还有一个办法,是我刚想到的。沈维序说,松萝种在你心里那个羁绊,代表着驱动刺客法器的‘虎符’,但你进不去刺客的国门。我在想,能不能让你做‘乱臣贼子’……”
江航听不懂他的意思:“需要我做什么?”
夏正晨给他一个眼色:“你会吃些苦头。”
江航面不改色:“您就说需要我做什么就行了。”
夏正晨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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