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叔江锐在警局很有实权,有这种可能。
要改变计划么?
夏松萝没处理过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想和大哥商量下,想起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又放下了手机。
她心里很少这么烦躁,一烦躁就想疯狂砸东西。
大哥说这是刺客的杀心,要学会自控,自控不了,就得想办法纾解。
夏松萝拿了车钥匙下楼。
江航原本是要自荐当情人,见不得光,因此没开车,打车来的。
现在需要打车回去,一边拿着手机操作,一边步行朝公寓区外面走。
走到主路旁,江航站着等车。
已经进入十月,但吉隆坡没有四季,傍晚的风卷过街头,依然带着燥热。
江航摘了棒球帽,拿在手里徐徐扇了扇风。另一只手,扯开运动衣的领口。
别看这会儿燥热,已经进入雨季了,暴雨说来就来。
轰隆隆!
一阵嚣张的摩托车引擎声,在他敏感的耳畔炸响。
因为最近的联合惩治行动,一听到这个声音,江航心头的火气就能被瞬间点燃。
他猛然转头,瞧见一辆重型仿赛使出公寓区,汇入主路,轰鸣着疾驰而去。
骑手的身影,令他微微愣。
是她。
乌黑的单麻花辫,森系亚麻长裙,黑武士头盔,重型仿赛。
这一幕的反差,割裂感实在太强烈。
第一眼,她应该是属于恬静类型的女孩儿。
接触过后,发现性格比较清冷。
原来骨子里这么狂野?
那个所谓的“挡箭牌”,骑这种车接她上下班,是因为她喜欢?
江航对重机车了解不多,只能确定是川崎的忍者系列,分不清是ZX-10R,还是更顶级的H2。
刑警的直觉提醒着江航,她有点怪,背景不说有问题,应该挺复杂。
可是这一次,江航不打算做背调。
他想听她亲口说。
而且,明知道他这个刑警没走远,就敢这么出来炸街,连衣服都不换。
再仔细品味之前她那一连串的反应。
江航不自觉牵起了唇角,她这人挺率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是他一眼看中的未来老婆,必定是气场与他相合的人。
……
江家的客厅里,笼罩着低气压。
江柏渊和叶佩凌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彼此交换了好几个眼神,都不太敢说话。
他们不安的源头,来自于站在窗边的弟弟江锐。
这位警界的助理总监,职衔虽非顶高,却在核心实权部门。
早些年征战一线,还有些少年意气,现在完全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领导姿态。
雕塑一般临窗而立,脸色阴沉得就像此刻窗外的天气,一言不发。
终于,他动了。
从窗边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
夫妻俩心里都是咯噔一声,知道儿子回来了。
江航走到门外,还在和收拾花艺沙龙残局的管家有说有笑。
等推门进来,他更是没事儿人似的,和江锐亲昵的打招呼:“阿叔,你返嚟啦!”
江锐无视他的热络,以冷硬的英文质问:“You resigned?”
在大马,英文是警方的官方工作语言之一。
江航只能走过去立正站好,以标准的下属姿态,使用警用尊称:“Ya,Tuan,辞职信我已递交,等待审批中!”
江锐厉声:“辞职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江航下颚微收,沉声回应:“Tuan,报告上写的非常清楚!”
江锐一把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想要朝他脑袋砸过去。
江柏渊眼疾手快地按住:“阿锐,这是在家里,不是警局,有话好好说!”
江锐给他大哥一个“慈父多败儿”的警告眼神:“大哥,你知道这个混小子在辞职报告里写的什么吗?他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儿,要和另一个公民进行非公平竞争,以免败坏警队形象,提前辞职!”
江柏渊陪着笑脸:“这不是挺好吗,多有担当,多懂事啊。”
不管什么原因,辞职是好事儿,江柏渊从来都不想他儿子当刑警,太危险。
叶佩凌叹了口气,问:“是店里那个沈萝?”
江航看向他母亲,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兴奋地宣布:“妈咪,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我的婚礼了,我年底之前就会结婚!”
说完,他回过头,又严肃地对江锐报告,“Tuan,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是我误以为她有男友。”
江锐微微顿了下,收起严厉,切换成白话:“如果不是误会,你真打算去抢别人的女朋友?一点道德也不讲了?”
听叔叔说白话,江航就知道安稳度过了,从茶几捞了一瓶冰镇汽水,舒坦地窝进沙发边缘:“谁想干缺德事,我也不想啊……”
他耸耸肩,将手里的汽水罐举杯似的高高举起,像是在庆祝什么,浮夸的,宣言般高呼,“但我遇到了我的《宪法》,宪法高于一切!”
夫妻俩又互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两个字:“完了”。
随后,江柏渊挠头,叶佩凌捏眉心。
既然是一场误会,江锐也懒得再多说:“去,写封道歉信,就说和我闹了别扭,把辞职信撤回来。”
“呲”一声,江航拉开易拉罐:“不写,虽然是误会,但我真打算辞职了。”
江锐打量他:“最近的联合行动,是不是让你觉得无聊了?”
他干过刑警,知道像江航这样刚入职两年的新人,接触不到大案。
不是坐办公室写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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