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选项里的第一选择。
即便如此,江航还是必须要救回夏正晨这条命。
失去至亲的痛苦,他经历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即使形势对自己再不利,就算最终他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想夏松萝经历这些。
金栈听江航提到“他”,出主意:“你如果觉得太累,就去喝点酒,放‘他’出来替你收拾残局。”
江航说他两瓶啤酒就倒,金栈是不信的。
只是酒精的作用,麻痹了他的理性“程序”,令他的情感记忆“程序”占据了上风。
在这两套“程序”没有完全兼容之前,这样的切换,看上去很像是人格分裂。
“松萝去了掮客老宅,齐渡也在那边,很安全。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你,你根本不用怀疑‘他’的本事。”金栈迟疑了下,“说不定,‘他’比现在的你,更懂得怎么保护松萝。”
江航冷笑:“少出馊主意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不去面对,让‘他’去收场,和鸵鸟有什么区别?”
金栈直言不讳:“因为你现在道行还不够,这复杂的局面你处理不来,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砸。听我一句劝,让‘他’来。”
“搞砸就搞砸。”江航语气冷淡,转头看向车窗外。
他只管救人,问心无愧就好。
至于其他的,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他不在乎。
……
掮客老宅中。
苏映棠为夏正晨父女俩,安排了一套安静的两室一厅。
客厅里,夏正晨坐在沙发上,已经语重心长地劝了很久:“江航这个人,可能确实很有本事。但他这种强势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你……你真受得了?”
“还是说,上周目他愿意为你殉情,你被这种至死不渝打动了?”
夏松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耷拉着脑袋,老实听着,不吭声。
“听着,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是由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造成的生化风暴。这种生化风暴,通常只能持续三年。”
夏正晨屈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茶几,“上周目,你只是死在了这个时效内,死在了他最爱你的时候。如果你们在一起三年以上,他未必还会选择重启人生。”
夏松萝依然不说话,盯着茶几中央绘着民族风纹样的茶壶。
夏正晨有些看不懂她的情绪,这让他感觉不太妙:“夏松萝,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我听见了,你讲的都是科学。”
夏松萝朝他望过去,眼神里写满了困惑,“可是,如果什么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为什么还会有哲学?你除了科学,不是还很爱谈哲学?你怎么不谈哲学了?”
夏正晨微微楞,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个……”
他“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夏松萝撇了撇嘴:“你不是经常教我吗?科学擅长解释原理,而哲学探讨意义。人生不是非此即彼,很多重要课题,比如爱情、生存、死亡……这些都是科学和哲学的双重问题,不能片面。”
“你就说,你是不是在用科学原理,来否定江航为我殉情的哲学意义?是不是片面的?”
夏正晨彻底被她问住了,嘴唇动了又动,半响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前讲的这些理论,她竟然都听进去了,并且听懂了。
还能拿来反驳他?
夏松萝又耸了耸肩:“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呢?”
她和江航之间,现在还谈不上爱情。
哪一天,有爱情了就在一起。
日子久了,感情淡了,想分开就分开。
顺其自然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夏松萝心情不太好,不想再讨论江航,她反客为主:“爸,你既然把爱情看的这么透彻,你对你的白月光真没一点感情了?”
夏正晨回得坚决:“没有。”
夏松萝才不信:“那稍后和她对上,你会对她手下留情吗?”
夏正晨依然坚决:“不会。”
夏松萝“呵”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二十三岁离婚,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婚,究竟是忘不了我的刺客妈,还是你的双天赋白月光?”
夏正晨坐正身姿,语气沉沉:“没有忘不了谁,就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遇不到,完全没必要为结婚而结婚。”
夏松萝信他才怪,趁机询问:“对了,莫守安为什么会有双天赋?不是说十二客的天赋会相冲,一个人血脉里只能存在一种天赋?”
夏正晨点头:“是这样。”
“莫守安是怎么回事?”
“那是对正常人类而言,莫守安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了。”夏正晨提起来这事儿,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识破这场骗局的?正是因为她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
夏松萝倏然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她、她难道是一只真的狐狸精?根本看不出来啊!不对,这世界竟然有妖精吗?”
“她不是狐狸精,我只是打个比方。但在唐朝以前,的确是有妖精的。”夏正晨说,“如今已经进入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妖精几乎快要绝迹了。即便有,也躲藏的很严实,很少出现于人类社会。”
夏松萝追问:“那莫守安是什么?”
夏正晨捏了捏眉心,透出浓浓的疲惫:“过两天不是要坐下来和谈么?你很快会知道,我不想说两次。”
实则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两天需要仔细想一想,到底该怎么说清楚这笔烂账。
夏正晨站起身,下意识想去酒柜拿酒。
却又停下步子,重新坐了下来,提起了茶几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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