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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观察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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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红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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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松萝都快走到酒店门口了,一直没听见机车引擎炸街的声音。
    她扭了下头,发现江航不仅没有出发,还不太对劲。
    手臂屈起,搭在车把上。而他向前趴着,前胸贴着油箱,脸埋在手臂肘里。
    想起方荔真说他之前受伤差点死了,才在她家小区躲了大半年。
    微信里,queen也叮嘱他注意身体。
    夏松萝怀疑他是不是旧疾复发了。
    她打算回去看看,又想起来他刚才说的,他病死了,关她什么事。
    就是,关她什么事。
    夏松萝不理他,走进酒店大堂。
    侧拐去往电梯间,需要经过十几米的玻璃幕墙。
    她边走边透过玻璃往外看,他还在趴着,背部微微拱了起来,肌肉紧绷用力,这是一种“忍耐”的表现。
    最近连着走高速,不管路途多长,服务区里休息,夏松萝从来没见他像这样趴着过,该不会真犯了什么病?
    他在她们小区工程部,就只上夜班,现在还是整天熬夜,最容易猝死了。
    信筒上,他的名字还在跳红色,难道是猝死的?
    夏松萝是很讨厌他,但到底没有什么仇恨。
    就算对方是学校里不认识的同学,怀疑他犯了病,也不可能当没看见。万一耽搁了,真出人命怎么办。
    夏松萝没纠结太久,回头了。
    她走过去,站在靠近人行道的一侧,本来想直接拍他的肩膀,又想万一是心脏的问题,再吓到了。
    她站在他身边,声音不大不小:“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的话音落下一会儿,江航没回话,依然趴着。
    但夏松萝知道他是清醒着的,听见她说话了,因为他原本紧绷的肌肉在逐渐放松。
    半分钟左右,江航坐直了身体:“你又反悔了?”
    他以为她去而复返,是还想跟他去看溟河生物。
    夏松萝说:“我说不爱骑这种仿赛,就是不爱骑,有什么好反悔的?你不是也说,羽毛附近可能存在这种生物,迟早会见到,我着什么急?”
    江航这才转头看她,眼中写着不解和猜忌。
    夏松萝正是讨厌他这种眼神,不想理他。但瞧他的脸色,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嘴唇倒是殷红,像是被他咬出血了。
    搭在车把上的手也是,被他攥的,指关节都在泛白。
    夏松萝怀疑他是心绞痛?
    她解释:“我是看见你趴在这像条死狗一样,我怕你猝死了,过来看看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江航微微怔了一下,收回视线,抬腿下了车:“我的身体确实不舒服,今晚不去工作了。”
    路边不远就有一个长椅,他走过去坐下。
    刚才内心动摇的太厉害,他就将那个噩梦多回忆几遍,提醒自己。
    一不小心提醒过头了。
    以夏松萝目前对他粗浅的了解,钱都收了,他决定不去,身体应该是非常难受的那种。
    她走过去:“你是不是心绞痛啊?”
    江航敷衍:“嗯。”
    还真是,夏松萝问:“稳定型的,还是不稳定型的?你真不用去医院?”
    不稳定型的真有猝死风险。
    “不用。”
    夏松萝看着江航解下肩上的背包,“唰”,拉开拉链。
    手伸进去,摸索了好几下,才夹出一包烟和一个金属打火机。
    夏松萝还挺意外的,这一路,服务区里休息,从来没见过他抽烟提神。
    但想起他是在金三角长大的,不碰毒已经很好了。
    而且他应该没有什么烟瘾,不然该在兜里揣着,而不是背包深处,还摸了半天。
    烟能缓解心绞痛?
    “铮。”
    金属打火机的声响。
    烟卷松松叼在唇间,江航将背包随意往脚边一扔,发出一声闷响。
    向后一靠,脊背抵住椅背。这次他没有习惯性的低头,眼皮儿却半垂着,似乎想遮住点情绪。
    夏松萝心里对他的评分:-2
    这也就是外形条件好,旁边停的还是机车中的法拉利,让他看起来随性不羁。
    但凡外形条件差一点,在配个鬼火,活脱脱就是个黄毛痞子。
    “江先生,公众场合,禁止抽烟。”夏松萝不是要管他,她就是那种身处公众场合,如果有人抽烟,她会先提醒,不听就开骂的那种人。
    “这有人?”江航叼着烟,朝后方望一眼。
    冬日里的夜晚十点多,后方的酒店花园酒廊已经关闭了,只留了几盏昏暗的花园灯。
    夏松萝冷飕飕说:“我不是人?”
    江航手指一抬,将烟从唇边摘出来,同时透出来的还有一缕灰白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你可以走,没人拦你。”
    说的太有道理了,夏松萝看他的脸色,好像慢慢缓和过来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猝死,准备走。
    却见他话音落下之后,拇指和食指一捻,直接用指腹将燃着的烟头给掐灭了。
    只燃了一丁点的烟,被他扔进长椅旁边的铁皮垃圾桶里。
    他弹了下指尖的烟灰,面不改色。
    夏松萝搞不懂他,垃圾桶上方就有一块儿灭烟钢板,为什么要用手掐,练铁砂掌?真不疼?
    “你好矛盾。”夏松萝打量他,“你整天把命更重要挂在嘴边,但你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看人家金律师,我只是他手腕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他都立马去打破伤风。”
    江航无所谓地说:“和出身信客家族的大律师没得比,我命贱,能活着就行。”
    夏松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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