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妈也不了解刺客,我们谁都不知道刺客是什么样子,也许比我说的更凶残千百倍。”
夏松萝抿紧了嘴唇,从江航的状态,她当然能感受到刺客的凶残程度。
金栈继续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想要知己知彼。目前唯一了解刺客的就是江航。真不想找他问清楚?”
“行了行了,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我帮你当个挡箭牌吗?”夏松萝答应下来,“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
金栈挑了挑眉,谈判这事儿,他入行以来,还没输过。
而且最擅长抓对方的痛点。
自从选择学习法律,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顶尖法师,错了,是顶尖律师。
金栈交代她:“你还在市区吧?我现在去律所拿东西,你一小时后过去律所找我,我们一起出发。”
不能耽搁太久,江航跑出范围,就很难锁定他了。
夏松萝说:“知道了。”
不知道要追多远,夏松萝把家里的临时密码给他,让他帮忙拿点东西。
衣服和日用品都可以随时买,她要金栈帮她拿上战壕刺和鹰爪。
金栈不认识,先搜百度图片,才能确认哪个是哪个。
之后金栈回到了律所,他办公室里放着出差用的行李箱,该有的都有。
重点是保险柜里,藏着一个小檀木箱子,他把檀木箱子取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打开箱盖,里面装着一本书,书册名字是以信客文字写成的《追踪术》。
金栈一遍也没看下来过。
还有一件青铜制品,是个八卦罗盘。
罗盘正中有个凸起,可以将信筒横着卡在里面。
这是信筒的底座。
原理和指南针是一样的,信筒飘红以后,和收信人之间的联系变紧密了,只要江航在范围内,信筒会在罗盘上旋转,充当指南针的针,始终锁定收信人的方位。
但是他捣鼓了半天,信筒动也不动。
难道江航已经跑出范围了?
金栈没法子了,只能又给他阿妈打电话求救,询问该怎样启动这个罗盘。
金昭蘅:“需要血。”
金栈:“……”
他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准备扎破手指:“要几滴?”
金昭蘅:“二三十毫升左右吧。”
“要这么多?”金栈真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不是需要割手腕?”
“是得割手腕,你想割哪里?”金昭蘅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个信客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金栈扔掉水果刀。
恰好夏松萝敲门进来:“准备好了没?”
金栈拿外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附近有个医院,我开车去抽两管血,很快回来。”
夏松萝莫名其妙:“抽血?”
“启动这个家传罗盘,需要手腕血。”金栈穿外套,“什么时代了,难道还要我割自己一刀?”
夏松萝以为他怕疼,朝他走过去,趁他不注意,拽过他正在整理领子的手腕。
掏兜,蝴蝶刀“刷”地展开,在指尖打了个旋。
金栈的手腕立刻浮现出一条浅浅的血线。
随后,这条血线逐渐开裂,鲜血才开始外流。
金栈原本惊得一个激灵,但夏松萝这一刀,划出很长一道口子,却只有微微痛感,就像被蚂蚁夹了一下。
且血也流得也很缓慢,握紧拳头才会流,松开就不会流。
夏松萝朝他挑眉:“怎么样,不疼吧?”
金栈微微颔首:“很不错,你这刀工,适合去当厨师,考不上编剧的话,可以考虑下新东方烹饪学校。”
夏松萝给他个白眼,就知道他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听话。
“接下来,让我给你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金栈朝她神秘一笑,将手伸到罗盘上。
五指向下,血液随着手指流下来,一滴滴地,滴落在罗盘上。
其实安静放血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
他偏要装的高深莫测,以防止路上夏松萝不听他的话,给他添乱。
一边放血,一边随口编了一段词:“尺素未解封,罗盘贯西东,三川五岳指路,日月星辰做灯,血问收信人,身在昆仑第几峰!”
实在是太像那么回事,夏松萝是真被唬住了,站在一旁看他“施法”,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他的血滴落在罗盘上之后,信筒忽然晃动了下,开始在罗盘上缓慢移动,最终定在一个方位。
“成了。”金栈收手,唇边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到底要看看,他和江航之间,究竟谁带谁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