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家里的该不该听长辈的话把婚离了的时候。你们赶紧把值钱的都拿出来,一会儿喊肖松华秘密送到黄家舅舅那里去。”
坐在正中央老太太陈素英,沧桑却亮堂的眼神落在乔星月身是,连连点头,“星月说得对,赶紧的。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不用谢中铭告诉乔星月,乔星月也知道,大哥和二哥肯定也要让大嫂和二嫂赶紧跟他们离婚。
所以大嫂沈丽萍和二嫂孙秀秀,这才哭得双眼通红。
乔星月又把目光落在沈丽萍和孙秀秀二人身上,“大嫂,二嫂,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能和大哥二哥离婚,然后去投靠黄家舅舅,带着致远、明远、承远、博远几个孩子,去奔个好的前程。但晚相信你们,肯定有千万个不愿意离婚,你们肯定都想和大哥二哥同甘共苦。”
听闻乔星月的话,孙秀秀抹了一把泪,梗着脖子看向二哥谢中杰,“反正说啥,我也不离婚。”
她生娃的时候,丈夫谢中杰虽然没在身边,但是婆婆照顾床前,她头两天下不来床,婆婆端屎端尿伺候着,衣不解带地守在她面前,婆家待她比娘家还好,她咋能在这个时候自个儿带着孩子去享福?
因为她是个乡下的,没读啥书,高嫁给谢中杰,受了多少冷眼,遭了多少嘲讽挖苦,全是婆家人给她撑腰。
孙秀秀梗着脖子,继续说,“啥苦我都不怕,我就怕两个娃没了爹,没了爷爷奶奶,我也没了男人,没了爸妈,我不离。”
沈丽萍吸了吸鼻子,坚定道,“有啥好怕的,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啥困难都难挺过去,我也不离。”
“胡闹!”
说话的,是谢江。
谢江看着三个儿媳妇,正准备说话,乔星月斩钉截铁,“爸,咱谢家的家风是啥?”
没等谢江继续说话,乔星月又说,“是家庭和睦,团结互助,齐心协力,只要咱家拧成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没啥大不了的。一家人齐齐整整最重要。爸,你说是不?”
谢江知道这个理儿,可要让家里的女同志和娃娃们去受那个苦,遭那个罪,他不忍心。
坐在正中间的陈素英,突然发了话,“这些都先不讨论了。”
“赶紧听星月的,把家里值钱的,让老五秘密送到黄家那边去。”说话间,陈素英已经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拐杖往屋里走。
她也得把剩下的值钱的东西,全都翻出来。
黄桂兰赶紧上前去掺扶着陈素英。
在陈素英的带领下,家里又拿出了一万多的现金,一千多张大团结,整整十二捆,还有一些金银首饰,金戒指十余枚,又色金长项链三条,煤气管项链两条,金、银、玉手镯,还有煤气罐袖口手镯,纺织款金手镯。这些金银首饰值不少钱。
“怕太打眼。”乔星月看着一桌子的钱财,“三哥,老五,你们两个人分两路,让肖松华的红梅姨也分两路,拿去给黄家舅舅。别引起任何人怀疑。”
说着,沈丽萍和孙秀秀,开始帮忙把钱和金银用手帕包裹好,又装进两个帆布包里。
乔星月特意拿出两捆钱,还有一些金银,塞到黄桂兰手里,“妈,这些留在家里,抄家的时候也不能啥也没有,更让人怀疑。”
旁边的谢江瞧着乔星月到了这个时候,并不像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一样只一味地哭,反而思绪清晰,理智果断,不由露出佩服的眼神。
他咋感觉,这个四儿媳妇,咋比留过洋的老大媳妇还有遇事冷静,聪明果敢?
不像是在乡下长大的。
好像整个人换了个魂一样。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这时,乔星月的目光落向谢江,“爸,中铭说,这次陈叔家也受到牵连了吗?”
“是。”
“那江家呢?”
谢江摇摇头。
乔星月琢磨片刻,赶紧又说,“爸,我得赶紧去趟陈家。”
陈胜华和王淑芬老两口,还有陈嘉卉,一家人都是好人,对谢家也诸多照顾,她得去跟陈家提个醒。
起身后,她又扫了扫谢家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谢江的身上,“爸,我和大嫂二嫂的态度一样,我不会和谢中铭离婚。我之前在乡下呆惯了,乡下的苦我能吃。安安宁宁好不容易有了爸爸,有了疼她的爷爷奶奶,哥哥,大伯,叔叔,伯娘,她们也不愿意和大家分开。”
她的语气说得无比坚定。
说完,干脆利落地走出谢家堂屋,见孩子们还在院子里捉迷藏,吩咐了他们小心一些,便去了陈家。
果然不出她所料,陈嘉卉来给她开了门后,谢家的堂屋气氛一片死寂,陈嘉卉和王淑芬也明显是哭过。
乔星月走过去,目光落在浓眉紧锁的陈胜华身上,“陈叔,中铭已经跟我说了。你是不是打算和王姨离婚,然后打算把嘉卉匆匆忙忙嫁人?”
这事陈胜华谁也没说,和王淑芬离婚的事,倒是和老谢说了,可要把嘉卉嫁人的事,他是刚刚才硬着头皮想的招。
星月咋能知道?
“陈叔,这些都是后话。先说正事。”乔星月拉着王淑芬的手,赶紧吩咐,“王姨,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留一小部分放在家里,其余的赶紧转移。附近有没有信得过的亲戚朋友,没有的话,可以放在我婆婆的几个哥哥里。等过几年咱们都回城了,再把这些钱取出来。”
王淑芬一想,黄家几个舅舅出身干净,个个都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杰出人才。
把钱财放黄家舅舅那里,确实安全。
“过几年我们还能回城吗?”王淑芬擦了擦泪,“我听说,好多被下放的人,不是受不了自杀了,就是病死了。”
“王姨,没那么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