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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周大红还记着仇。
周婶子也是个不怕事的,她从槐树下的石凳子站起来,拍着石桌子吼了一声,“你俩多事精,去管委会告呀!告了还不知道谁挨教训呢。这谢中铭有媳妇了,还乱搞男女关系,组织上知道了,挨教训的应该是他吧。说不定要阶级,受处分,丢工作。你俩去告,现在就叫管委会的人来,最好是把保卫科的人叫来,看谁怕谁。”
周婶子说着,又扯了一嗓子,“这谢家老四就是和他家保姆搞破鞋,就该接受调查。”
“哗啦啦!”
一盆水忽然之间,泼在周婶子的身上。
那端着水盆泼周婶子的人,是黄桂兰。
听闻这些人如此造谣星月和她家老四,她忍不了,“姓周的,我看就是你在这里带头造谣。你去保卫科告,我家星月和中铭清清白白,他俩本就是两口子,不怕被调查。”
就算保卫科真调查中铭和星月,他俩有结婚证,还有茶店村给星月开的身份证明。
越是调查,越能还中铭和星月的清白。
倒是这些乱嚼舌根子的人,该被好好教育。
黄桂兰把手中的搪瓷盆往槐树下的石桌上,用力一拍,“下次谁敢再造谣,让我听见一次,我泼他一次。”
星月教过她,不能忍气吞声,遇事不能怕,干就完了。
这盆水泼出去,见这些人都不敢再吱声,纷纷掉头,各回各家,只剩下被泼成落汤鸡似的周婶子,黄桂兰顿时觉得痛快多了。
她一脸严肃,“姓周的,星月是我黄桂兰认可的谢家儿媳妇,不是破鞋。下次你敢再乱嚼舌根子,可就不是泼你一盆水这么简单。”
姓周的若真敢再造谣,她可能真豁出去,泼她一盆屎尿。
啥教养,啥礼貌,都不必顾了。
跟这种没教养的,乱嚼人舌根子的,就要用对付恶人的法子。
旁边的张红梅和王淑芬,第一次瞧见这么“凶悍”、“不好惹”的黄桂兰,简直刮目相看。
周婶子被泼了一盆水,骂骂咧咧离开,剩下张红梅和王淑芬,不由夸赞,“桂兰,看不出来啊,你凶起来的样子,谁也不敢惹你。”
黄桂兰一脸骄傲,“我家星月教我的,对付恶人就要用更恶的法子。”
说着,黄桂兰拿起搪瓷盆,“走,去我家坐坐。”
王淑芬跟在黄桂兰身侧,边走边说,“当你家儿媳妇,是真有福气。”
这婆婆如此护着儿媳妇,可不就是好福气嘛。
黄桂兰一只腿迈进自家小院的门槛,笑着说,“星月能嫁进我们谢家,是我谢家的福气。星月可是教会了我很多有用的道理,我啊,还不如她一个年轻姑娘活得通透。”
以前要是让黄桂兰遇上这种被人造谣的事,她可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算了。
自从星月教会她一些道理后,她才明白:这人啊,越是忍让,越是不亮出自己的原则,越是容易被欺负。只有你表现得不好欺负的样子,别人才会有所忌惮。
……
机关幼儿园。
晨光把机关幼儿园的柏油路晒得暖融融的。
一辆二八大杠“叮铃”响过。
到了幼儿园门口,谢中铭捏了刹车,稳稳停下。
一身笔挺的他将安安宁宁从前面的大杠上抱下来,“书包,水壶,都拿好。”
这是安安宁宁第一次见到机关幼儿园长啥模样。
一排红砖平房。
宽敞的水泥地户外地面。
木制的滑梯,跷跷板,大转盘。
这些都是安安宁宁不曾见过的,两个娃眼里冒着金光。
安安看到这些稀奇玩意,早撒开了谢中铭的手,拉着妹妹宁宁跑到了跷跷板前坐了上去。
两姐妹玩着跷跷板时,羊角辫上的红绸子飞起来,笑声像是一把碎银,落在洒满阳光的水泥地上。
穿着朴素的幼儿园老师,笑着盈上来,“这是谢团长家的两个双胞胎吧,长得可真俊!”
安安宁宁礼貌地喊了老师。
乔星月也和老师打了招呼,随即摸了摸宁宁的脑袋,“宁宁,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安安也是,记住爸爸说的话,照顾好妹妹。”
谢中铭站在乔星月的身侧,礼貌道,“李老师,我家安安宁宁第一次上学,麻烦你照顾着,感谢!”
“都是我分内的工作,应该的,谢团长放心。”
这李老师瞧着谢中铭和乔星月站在一起,一个英武挺拔,一个貌美如花惹眼到不行,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就让人舒心。
就在这时,身后走来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他们脸色严肃地停在谢中铭的身后,那沉重的气氛让坐着跷跷板的安安和宁宁,笑容忽然一僵,安安用力蹬地的小腿也停下来,有些不安地望向谢中铭。
这时,一个戴着帽子,又黑又瘦又高的军人,对谢中铭敬了一个军礼,“谢团长,我们是保卫科的。”
谢中铭的目光从两个女儿的身影上抽回来,落在这戴帽子的军人身上,严肃地回敬了一个军礼。
身侧的乔星月,已经从对方严肃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保卫科?
准没啥好事。
说不定是邓盈盈去举报了。
乔星月正琢磨着保卫科找谢中铭有啥事,那戴帽子的军人便陈述道,“”谢团长,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做调查。”
果然,如乔得月猜测的那般。
她和谢中铭刚在一起不到两天,这邓盈盈又来搞事情。
不是邓盈盈,还能是谁去举报他俩?
戴帽子的军人旁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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