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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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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见礼(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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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既然要这么论,那在座的弟妹年纪都比我大,不若以后你们叫我‘小嫂嫂’,我叫各位‘姐姐’,如何?”
    她读书少,说不出姐姐口中的大道理,不如把水搅浑,再把她们都拉下水。
    果真这话一出,几个妯娌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二夫人眼看气氛不对,忙出言打圆场:“开个玩笑而已,哪能真这么叫呢?”随后话锋一转,提起她的婆母来。“你婆母昨晚就晕过去一次,今早更是连房门都出不了。你既已是她的儿媳,理应过去问个安,不若待会儿叫你这三个弟妹陪着,你们一起去海棠苑给你婆母问个安……”
    沈悠然虽不够机敏但也听出了几分,二夫人故意点出大夫人昨晚晕过去一次,定然是因为接受不了换了个儿媳。且今日连拜谢礼也不露面,摆明了是不待见她。
    分明她们都知道,但还是拿规矩来压她,逼她去给婆母请安,想要看她的笑话。
    偏她身为儿媳,自己的婆母生病,她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正思忖着该如何婉拒她们的“好意”时,裴怀瑾走了进来,与二夫人道:“二婶,我正要带悠然去见母亲的,就不劳几位弟妹作陪了。”
    说完,看向沈悠然,“走吧。”
    沈悠然得以脱身,虚虚朝二夫人行了一礼,便跟着裴怀瑾一起出了花厅。
    待走出去有段距离后,才开口询问:“真去还是假去啊?”
    这话问得裴怀瑾身子一顿:“自然是真去。”
    “可是大夫人应该不想见我吧,”还以为他是为了帮自己脱身才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会错意了。沈悠然揉了揉眼睛,只想着快些回去给上药,“她既病了,我还是不过去添堵了,改日再正式拜见,行么?”
    “只是去见个礼,你不必紧张。”
    “可是我怕我会出差错……”她现在这双眼睛跟半瞎差不多,方才在花厅已经出过一次丑了。
    “既然知道自己会出差错,更应该谨言慎行。”
    裴怀瑾对于她方才在花厅的表现是很不满意的,只是当着长辈的面儿不好表露出来罢了,这会儿她既自己提出来了,他免不了要多说几句。
    “坐立行走,举手投足,须得有式有度。你的礼仪学得不好,改日我会请一位女师,专门教习你仪态规矩,以及祖母说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德……”
    沈悠然在闺阁中时就不愿学习那些东西,如今嫁了人还要学,心里自然抵触得很:“与其煞费苦心地栽培我,还不如你休了我重新娶一个的好……”
    裴怀瑾板起脸来:“我没有休妻的打算,你以后也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沈悠然捺了捺唇角,闷闷不乐地跟着他去了海棠苑。
    *
    海棠苑,寝房中,大夫人祝氏头戴抹额,靠坐在床上,长吁短叹。
    昨晚从椿萱堂回来后,祝氏便一直胸闷气短,加之一夜未睡,此时面色苍白,眸光暗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一般疼。
    床边侍奉汤药的,是院儿里的管事张妈妈,从前是她的陪嫁婢女,现在帮她管着院儿里的人,也时常帮她拿主意。
    孟家丫头走后,祝氏身边能说知心话的,便只剩张妈妈一个了。
    “夫人,事情已经这样了,您还是看开些,”张妈妈温声劝解,“左右那沈家三娘子出身极好,若是个温顺的,日后您悉心教导,早晚也能上得台面的……”
    “论温顺,还有谁能比得过婉心那丫头?”祝氏扶着额头,说话有气无力,“再说他爹宠溺子女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个温顺的性子?”
    “所以夫人您从一开始就得拿出婆母的气势来,叫她敬您,顺您,日后才好加以管教……”
    祝氏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张嬷嬷的话:“若是沈家的大姑娘嫁过来,何须我操这份心……”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有婢女进来通传,说是大公子带着新妇来问安了。
    祝氏与张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张妈妈才去开了门。
    隔扇的门被推开,新婚夫妻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自家儿子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祝氏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很快被他身侧那个雪玉般的人儿吸引了去。
    她身穿绯红罗裙,系着巴掌宽的芙蓉绦带,腰肢纤纤,身形娇柔,皮肤是泛着光的莹白,像是将这满是药味的屋子都照亮了几分。
    祝氏先前从未见过沈悠然,只是见沈云姝容貌不俗,料想她的妹妹应该也是个好颜色的,不曾想这位沈三娘子的样貌比起她姐姐,无有不及,眼尾那抹红,沾着盈盈泪意,更显得楚楚动人。
    她两只手交叠在身前,浅低了眉睫朝她行礼,看着似乎是乖顺的:“儿媳给婆母请安。”
    有那么一瞬间,祝氏似乎理解了儿子为何执意换亲,毕竟在这样的雪玉容颜之下,好似什么缺点都能被原谅。
    祝氏恍惚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娶妻娶贤不娶色,妻不贤,何以事夫?这样一个绣花枕头,既无持家之能,又无辅助夫君之益,娶来当个吉祥物供着么?
    饶是心里有诸多怨怼,祝氏身为长辈,总不好在对方无错的情况下就发作,便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而后示意张妈妈,把见面礼拿出来。
    张妈妈转身端来一个红木托盘,其上摆放着一封红包,与一个碧绿的镯子。
    沈悠然抬手拿起红包,又去摸那镯子,不妨对方此时忽然将托盘收回,她手上一空,那镯子便啷当坠落,摔出清脆的玉碎声。
    听声音,至少碎成三段。
    面前的张妈妈惊叫一声:“少夫人怎的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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