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
她松了口气,关掉筋膜枪,接通电话。
声音瞬间恢复了那位知心大姐姐特有的慵懒与风情。
“喂?妍妍,怎么啦?想姐姐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妍羞涩又带着紧张的声音:“温、温软姐…那个…我、我想问一下,我们这次去燕城,住宿是公司统一安排的,还是…还是我自己订酒店?”
“嗯?你的住处?“温软眨了眨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是回燕城找唐宋的吗?这也要公司给你报销?”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张妍慌乱的解释道:“我…我就是问问,我自己订酒店,不用公司报销的!”
“好啦好啦,别紧张,姐姐就是开个玩笑。”温软笑道:“订什么酒店啊,浪费那个钱。你直接给唐宋打电话,他肯定会帮你安排好的,如果他不管,姐姐给你安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妍的声音更小了:“我…我明白了,谢谢温软姐。”
温软俏皮地笑道:“说谢谢就见外了,以后姐姐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你可得帮帮我就好。”
张妍立刻认真地说道:“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温软姐尽管开口。”
“呵呵,好啊,一言为定。”温软的语气放轻,“明天的飞机,今天记得早点睡,养足精神。等从燕城去帝都的时候,我亲自陪着你。”
“嗯。”
……
羊城,荔湾区,兰馨苑小区。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张妍忐忑地放下了电话。
温软姐那带着笑意的调侃声似乎还回响在耳边,让她清秀的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出发去燕城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忙碌的准备着。
行李箱已经被她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了好几次。
那件她最喜欢的唐制襦裙被小心翼翼地迭好放在最上层。
旁边是几套适合职场穿着的冬装。
最底下,还偷偷藏了一套她网购的,带点蕾丝花边的纯棉睡衣。
除了衣服,她还准备了很多礼物。
有给唐宋的:两本她精心挑选,装帧精美的诗集,扉页上还抄着她最喜欢的小诗。
有给温软姐的:一盒最地道的广式茶点,是她特意去老字号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甚至,她还给那只素未谋面,名叫雪球的猫,准备了进口的猫零食。
“喵呜——”
橘子似乎闻到了罐头的味道,在她脚边不停地蹭来蹭去,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张妍安抚了两声,迈步走入了弥散着浓郁的酱香味的厨房里。
母亲周慧正站在灶台前,守着一口砂锅,里面是她用秘制酱料卤制的广式烧腊,油光锃亮。
“妈,我来吧,油烟大。”
张妍走过去,想接过母亲手中的锅铲。
“不用不用,快好了。”周慧笑着把她推开,“你去把那边的保鲜盒拿出来,待会儿装上。”
张妍低着头,从橱柜里拿出大小不一的保鲜盒。
都是仔细用开水烫过、擦干的。
母亲一边教她卤制烧腊的诀窍,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男孩子都喜欢吃肉,以后要是有机会,就经常给唐宋做。
她红着脸,默默地听着,认真学习,也不反驳。
……
收拾好明天的行李,吃完晚饭。
陪着母亲看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电视剧,时间悄然越过了晚上八点。
“噗通——噗通——”
张妍的心里像是藏了一只小兔子,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她跟母亲说了一声,拎起家里的垃圾袋,下了楼。
初冬的羊城,夜晚带着一丝凉意。
小区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路边桂花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沿着小区里蜿蜒的小路,一圈又一圈地慢慢走着。
她用力地抿着嘴唇。脸颊一会儿因为想到即将的见面而变得滚烫,一会儿又因为内心的自卑与不确定而微微发白。
许久之后,晚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燥热。
她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出租屋。
没有再和母亲看电视。
而是来到了客厅那张破旧的书桌前。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迭素雅的信纸,和那支她最常用的笔。
昏黄的台灯光晕下,她拧开笔帽,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写下了她对明天的期待,对唐宋的思念,对燕城的怀念。
她还期待着燕城的雪,期待那种只有在严冬的空气里才能闻到的,清冽的雪的味道。
在湿热的羊城待久了,她的舌尖还是会固执地怀念起北方烧饼粗粝的麦香。
而明天,她就要启程了。
这不是一趟背井离乡的漂泊,而更像是一次归途。
写完这篇有些乱的散文。
张妍将信纸小心地折好,塞进了抽屉深处的日记本里,并没有发给唐宋的意思。
这是她的习惯。
除了QQ上,其实她也写过很多信,只是都没发出去而已。
她也不敢在微信上,明目张胆地跟唐宋说“我想你”,“我喜欢你”。
她甚至都不敢问他,他知不知道自己明天几点的飞机,会不会来接她。
夜色一点点深沉。
张妍洗漱完毕,抱着橘子,趴在了床上。
打开手机,点开了唐宋的聊天框。
总感觉,要是不说些什么,今天晚上肯定会失眠。
而明天要坐飞机,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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