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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秘影:龙脉谜引江湖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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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虎符疑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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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风镖局提供的厢房比客栈那通铺好了太多,土炕宽大,被褥虽旧却干净,窗明几净,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风沙与喧嚣。老钱大夫的医术确实有独到之处,加之沈砚带来的珍贵药材,楚峰的伤势终于暂时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迷,但气息不再像之前那般游丝般微弱,脸上也恢复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沈砚肩头的伤也被重新仔细包扎过。他换上了郭烈让人送来的一套半旧的灰色劲装,虽然不合身,却比之前那身破烂利落许多。他坐在炕沿,就着窗外透进的天光,再次仔细端详着那枚从乱葬岗得来的黑色“虎符”令牌。
    令牌触手冰凉,非金非木的材质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暗哑的光泽。背面的“镇西”二字笔力遒劲,带着一股沙场铁血的气息。这绝非凡物。血书中提到“西北军中,亦有知情者,持‘虎符’为证”,这“虎符”显然就是关键信物。但“镇西”指的是镇西侯本人,还是他麾下的某个特定的人或部队?知情者…如今又在何处?
    他摩挲着令牌边缘细微的磨损痕迹,思绪飞转。父亲靖淮王与镇西侯当年皆以军功封爵,一个在朝,一个在边,彼此呼应,情谊匪浅。若父亲被构陷,镇西侯绝不可能毫无察觉,甚至…可能因此受到了牵连?郭烈昨日听到“京城旧事”时那一瞬间的异样,是否也与此有关?
    正沉思间,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郭烈那洪亮的嗓门:“沈兄弟,楚兄弟情况如何了?老钱那两手乡下把式还顶用吧?”
    话音未落,郭烈那魁梧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囊和两个粗陶碗,一股浓烈的劣质酒气随之弥漫开来。
    沈砚不动声色地将“虎符”令牌收回怀中,起身相迎:“有劳郭总镖头挂心,楚兄伤势已暂时稳住,多亏了钱大夫和贵镖局的伤药。”
    “那就好!那就好!”郭烈显得很高兴,将酒囊和碗放在屋内唯一的破木桌上,大手一挥,“来来来,沈兄弟,陪老子喝两碗!这鬼地方,也就这点马尿还能解解闷!”
    他自顾自地倒了两碗浑浊的烈酒,将其中一碗推到沈砚面前,自己先仰头灌了一大口,哈出一口带着酒气的白雾。
    沈砚酒量寻常,更不喜这种劣酒,但此刻不宜推辞。他端起碗,浅浅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灼热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郭总镖头,昨日多谢了。”沈砚放下酒碗,再次郑重道谢。
    “嗐!举手之劳!”郭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豹眼却眯了起来,压低了些声音,“不过沈兄弟,你们惹上的麻烦,恐怕不小啊。昨天那帮人,身手路数,绝不是普通江湖门派,倒像是…军中严格操练出来的死士。京城里,能动用这种力量的,可没几家。”
    他看似醉眼朦胧,话语却直指核心。
    沈砚心中微凛,知道郭烈是在进一步试探。他沉吟片刻,避实就虚:“总镖头目光如炬。对方势大,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远走西北。”
    “西北…”郭烈咂摸着这个词,又灌了一口酒,眼神有些飘忽,“这地方,看着荒凉,水可深着呢。十几年前…嘿,那也是风云际会,来来往往的‘大人物’可不少。”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沈砚抓住机会,顺势问道:“哦?总镖头久居此地,想必见识广博。不知可曾听闻,十几年前,京城是否有什么…变故?或者,有什么显赫人物,曾与这西北之地,有过特别的关联?”
    他没有直接提靖淮王,而是用了更模糊的说法。
    郭烈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一顿,醉意似乎瞬间清醒了三分,他抬眼看向沈砚,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
    厢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片刻之后,郭烈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沙哑:
    “显赫人物?关联?嘿嘿…小子,你问对人了。”
    他身体前倾,浓烈的酒气喷在沈砚脸上:“别的老子不敢说,但有一件事,这石河镇上,知道当年细节的,恐怕没几个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权衡什么,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
    “大概…就是十七八年前吧,没错,就是那会儿…朝廷里是出了件大事,一位了不得的王爷…没了。紧接着,没过多久,咱们这西北的定海神针,那位战功赫赫的镇西侯爷,也突然…‘暴病’身亡了!”
    “暴病?”郭烈嗤笑一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与悲凉,“骗鬼呢!侯爷身体壮得像头骆驼,前几日还在校场上演练兵马,怎么说没就没了?朝廷来的钦差验的尸,说是‘旧伤复发,心力交瘁’…嘿,糊弄三岁娃娃呢!”
    他猛地一拍桌子,碗里的酒液都溅了出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侯爷走后,他那些忠心耿耿的老部下,被打散的打散,调离的调离,没过一两年,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这西北边军,也差不多从那会儿起,慢慢就变了个味儿!”
    沈砚的心脏,随着郭烈的话语,一点点沉下去,又一点点被冰冷的怒火填满。
    时间对上了!父亲靖淮王被斩,紧接着,与之交好的镇西侯“暴毙”,旧部被清洗!这绝不是巧合!这是一场针对性的、斩草除根式的清洗!父亲的冤案,果然牵扯极深,连远在西北的镇西侯都未能幸免!
    血书中提到的“西北军中知情者”,恐怕就是镇西侯的旧部!他们很可能掌握着某些关键证据,也因此遭到了清算!
    “那…侯爷的旧部,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吗?”沈砚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追问道。
    郭烈深深看了他一眼,仰头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重重将碗顿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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