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极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过来,像砂纸轻轻摩擦过木头:
“宴沉。”
虞念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宴沉依旧低着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眉眼,声音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粗粝又野蛮:
“我叫宴沉。”
虞念挑了挑眉,忽然轻笑出声,声音软了几分:
“我知道了。”
这声轻笑像是打破了某种僵局,宴沉的肩膀微微松弛了一点,金瞳里的戾气淡了些许,却依旧藏着桀骜。
“姐姐!”
悯日终于忍不住悄悄拉住了虞念的胳膊:
“我也可以帮你换鞋,有我和哥哥还不够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醋意,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手指紧紧攥着虞念的衣袖。
虞念被他缠得没办法,揉了揉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话茬道:
“好了好了,别吃醋,你去车上帮我拿一下披肩,刚才落在后座了。”
悯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狠狠剜了宴沉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虞念松了口气趁机站起身,快步溜回了卧室。
真是后花园起火,差点把自己烧了。
悯日本就粘人,不敢想他吃醋了,不得把自己栓她裤腰带上。
虞念靠在门板上。
她其实不觉得悯日是真的喜欢她,少年人的热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比起来。
她更偏向悯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