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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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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永久废黜!(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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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之气!
    “然,圣贤光辉,岂容宵小玷污?道统清誉,岂容逆徒践踏!今衍圣公孔胤植,身为圣人之后……倒行逆施,欺师灭祖……其所作所为,已非不肖,乃是‘灭道’!其非孔氏子孙,实乃儒门之贼也!”
    “贼!”这一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故,朕今日所为,非为灭孔,实为尊孔!”
    “朕今日所行,非为毁儒,实为护儒!”
    “衍圣公府已成儒门之痈疽,孔胤植已成圣人之国贼!痈疽不除,则圣体不安;国贼不灭,则道统不宁!朕今以天子之名,行霹雳手段,诛此国贼,乃是为至圣先师清理门户,刮骨疗毒!还儒学一个朗朗乾坤!”
    “朕之过也,儒之幸也!”
    当这最后八个字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所有人的脑海深处时,一切,都改变了。
    茶楼内一时间竟无人说话,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牙齿紧咬的“咯咯”声此起彼伏。
    那位之前高呼“践踏道统”的士子,一张脸憋得由红转紫,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反驳?如何反驳?
    骂天子暴戾?他已公然罪己,将“失察”之罪揽于己身,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你若再骂,便是得理不饶人,有失君子风度,反而显得你比天子还要刻薄。
    斥其为毁儒?他高举“尊孔”大旗,将孔胤植打为“儒门之贼”,并以雷霆手段“为圣人清理门户”。你若反对,岂非是公开宣称自己与“儒贼”为伍?承认那腐烂的痈疽才是儒门正统?这顶帽子,谁戴得上,谁又敢戴?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用煌煌大义、圣人言辞和血淋淋的事实编织成的,无懈可击的阳谋!
    “啪”的一声,终于有人因过度用力而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和瓷片割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报纸上那句“朕之过也,儒之幸也”,眼神中充满了屈辱不甘和被人扼住喉咙.智识被强行碾压的抓狂。
    皇帝把自己从孔家的对立面完美地抽离出来,然后站到了孔圣人的身边,化身为了儒家道统最坚定最权威的守护者。
    此刻,茶楼里所有不服的愤怒的惊惧的士子们都痛苦地意识到——他们虽然不服,却竟也无法反驳!
    ……
    如果说这两篇文章只是思想上的惊天巨浪,那么,《大明日报》的第二份关于孔府案的特刊,便是要对整个士林赖以立身的根本,行釜底抽薪之事的致命一击。
    这一次,天子于曲阜发出的,是冰冷清晰且不容置喙的正式诏书。
    它以雷霆万钧之势,宣告了一场将要动摇国本..鼎故革新的巨变!
    诏书内容有三:
    其一,曰“废”。
    “衍圣公孔氏一脉,久承国恩,然德不配位,其行悖逆,已无颜为圣人之后。朕已于曲阜将其首恶尽数正法。今咨告天地,列祖列宗,自今日起,永久废黜‘衍圣公’世袭之爵位!以此为天下世袭罔替之家戒,令其知晓,天恩虽重,德行更重。无德,则恩断!”
    一句话,如泰山压顶,将那个绵延两千年的名号彻底碾入尘埃。不是暂罢,而是永久废黜!
    其二,曰“收”。
    “曲阜孔庙、孔林,乃天下儒宗朝拜之圣地,非一家一姓之私产。自即日起收归朝廷礼部直管,设立‘至圣先师奉祀院’……一切用度由国库拨给,以彰朝廷尊孔之心。”
    当真是斩草除根!彻底斩断了孔氏后人植根于此的血脉与土地,及其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
    其三,曰“立”。
    “为彰圣教,为奖德才,特于‘至圣先师奉祀院’中设立‘奉祀院大祭官’一职……此职,非世袭,非终身。不问出身,不重门第,唯德行与学问,为天下儒林所公认者,方可任之!”
    “……大祭官,秩正三品,由内阁、翰林院、国子监,联合举荐三名候选之人,最终由朕亲发策问,择优钦点。任期三年……其名将刻于孔庙石碑之上,与圣贤并列,流芳百世。”
    “此位,乃儒林之魁首,士人之巅峰。朕愿以此,与天下读书人共勉之!”
    一场前所未有混杂着野心欲望激动与狂热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大明!
    如果说废黜衍圣公,只是让士人们感到恐惧夹杂着快意亦或者恨意。
    那么“大祭官”的设立,则彻底点燃了占大明所有读书人,尤其是那群寒门士子的灵魂!
    衍圣公,那是天上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但现在,皇帝亲手把这块堵在所有读书人头顶的天花板,掀了!
    “不问出身,不重门第!”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江西的穷秀才,一个湖广的教书先生,都有可能取代衍圣公,站在那座原本只属于孔家人的祭坛上,成为“儒林魁首”!
    紧随诏书之后,《大明日报》上另一篇报道《德行之报,不拘一格降人才》,报道了数位在此次“曲阜案”中敢于作证的山东秀才与童生,并附上了天子的旨意:秀才张德胜,破格擢入国子监;童生李存义,特命择一九品巡检之职!
    千金买马骨!当场兑现!
    ……
    江南,松江府,钱府。
    钱谦益和钱龙锡,这两位东林魁首,正枯坐在后花园的水榭之中。
    他们面前的紫檀木桌案上,同样摊放着那几份从北方快马加急送来的《大明日报》。
    “牧斋兄……”钱龙锡的声音干涩沙哑,他指着那份《罪己诏》,嘴唇哆嗦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杀了人,再请罪……这……这……”
    “他把孔家从神坛上一脚踹了下来,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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