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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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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借汝头颅,以儆三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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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道无形的枷锁,早已将他们捆得动弹不得。
    因此,第三日,当那个小太监第三次出现在院中时,许多将领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一道让他们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的圣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第三道旨意字里行间,竟满是温情与体恤。
    《荣退令》。
    “……众卿皆我大明之干城,戎马一生,功在社稷。然岁月不居,时不我待,朕念及部分老将年事已高,或身有旧伤,不堪战阵。若强留于军中,非但于国无益,亦是朕为君之不仁也。”
    “故朕特开恩旨:凡军中副将以上将领,若自觉年老体衰,可向兵部自请‘荣退’。朝廷将核其历年功勋,并参照其‘献出’之田产几何,一次性赐予巨额荣养银两,以安享晚年。”
    读到这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太监微微一笑,继续念道:“……凡荣退者,可荫一子入国子监读书,或入京营新设之‘讲武堂’,由陛下亲选名师教导,以承父志,他日为国效力。此为朕于众劳苦功高之臣,一片爱惜之心也。钦此。”
    旨意念完,院中先是死寂,继而响起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这……这是一条活路!
    一条用土地和兵权,换取财富和子孙前程的…黄金大道!
    三道旨意环环相扣,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罩了下来。
    《奖功令》是离心,让士兵不再与他们同心同德。
    《恤兵令》是夺利,以无可辩驳的道义,拿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荣退令》是开路,在把他们逼到悬崖边后,又扔过来一条看起来无比诱人的黄金锁链。
    跳,还是不跳?
    一时间,院中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将领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眼神交错,各怀心事。
    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在迅速盘算着自家田产和子嗣的前途;有人目露凶光,显然不甘心就此放弃经营了一辈子的基业;更多的人则是满脸茫然,在抗争与屈服之间痛苦地摇摆。
    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囚徒困境里,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谁就会成为皇帝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谁第一个选择屈服,谁就能抢先一步为自己和家族争取到最有利的条件。
    ……
    就在这股压抑到极致的暗流汹涌之时,一个火星在百里之外的延绥镇,被点燃了。
    延绥镇下游击将军叫王镇英,此人勇则勇矣,却是个出了名的浑人,贪婪且愚蠢。他本人被请到了西安,家中事务由他那个同样跋扈的儿子王虎掌管。
    当清丈田亩的京营官兵在锦衣卫的带领下,出现在王家占据的千亩良田前时,王虎懵了。
    他派人快马去西安送信,得到的回复却是杳无音讯,眼看自家的土地就要被一寸寸丈量登记,这个被惯坏了的衙内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他召集了府中近百名家丁和父亲亲兵,手持棍棒刀枪,试图将前来清丈的官兵驱逐出去。
    “这是我王家的地!谁敢动一下,老子就让他躺着出去!”王虎骑在马上,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负责带队的锦衣卫百户看着这群乌合之众,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就在王虎以为自己镇住了场面,准备再说几句场面话时,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下一刻,无数身穿蓝布短衣头系白巾,手持长杆白蜡枪的士卒如同从地里冒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上来。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西南山民特有的坚毅与冷漠,动作迅捷如风,结成的阵势森然有序,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田埂。
    是秦良玉的白杆兵!
    王虎和他那群家丁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他们这点人,在这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精锐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
    王虎和他那群乌合之众瞬间崩溃了,他们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已经晚了。
    “游击王氏,煽动家丁、亲兵围攻朝廷命官,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奉旨,即刻剿灭!”
    白杆兵的长枪,如林而下。
    这算不得一场厮杀,不过是摧枯拉朽之间完成了一场干净利落的清剿。
    消息传回西安,快得惊人。
    当天下午,游击将军王镇英被从那座精致的院落里拖了出来,当着所有将领的面由李若琏亲自监斩。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随即,第二道命令被当众宣布:王镇英家产、田产全部抄没,其中有一小半赏给了那些在此次事件中,主动向朝廷举报王家异动,并协助官军平叛的延绥镇本地士兵。
    血淋淋的人头,与白花花的银子和沉甸甸的田契构成了一幅冲击力无与伦比的画面。
    院中的将领们彻底垮了。
    皇帝的阳谋至此完成了最后一块闭环。
    反抗就是王镇英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家产尽没。
    顺从,则有《荣退令》这条金光闪闪的退路。
    怎么选?还需要选吗?
    当晚,延绥镇总兵杜文焕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面容憔悴却又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第一个走出了房门径直来到李若琏面前深深一揖。
    “李大人,末将……有罪。”他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此乃末将及家人名下,历年所置办之田产,共计一万三千余亩。末将恳请将其尽数献于陛下,以充‘天子屯’。”
    “另外,”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末将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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