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四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驶过来时。刚开始,他还不太在意,以为是从前线回来的车队。
但很快,他就看清楚了车队最后面的那辆车,不久前他拦下检查时,曾经仔细观察过此车,因此印象很深刻。此刻见到这辆车跟着另外三辆卡车返回,立即意识到问题不对劲,连忙冲着另外三名德国兵喊道:“不好,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快点离开公路,躲到附近的森林里去,一定不能让德国人抓到我们。”
另外几名德国兵听到假中尉的喊声,转身就朝路边的森林里逃去。
但路边的积雪限制了他们的速度,跑出没几名,卡车上架着的机枪就响了起来。站在机枪手旁边的战士,也举起手里的步枪,朝着逃向森林的德国兵开始射击。
虽说在行驶的车辆上射击,没有多少的准头可言,但密集的火力,还是当场击毙了一名德国兵,另外一名德国兵见同伴倒地,转身过来搀扶,谁知却被子弹击中腿部,直接跌倒在雪地上。
四辆卡车依次停下之后,车厢里的战士纷纷跳下车,根本来不及整队,就端着武器冲向了还在逃跑的德国兵。
几分钟之后,战斗结束,四名假冒内务部官兵的德国人,三死一伤,假的内务部中尉负伤被俘,而苏军方面只有两人轻伤,包扎好伤口之后,和正常人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上尉带人把假中尉押到了索科夫的面前,“中校同志,这是我们抓住的唯一活口。”
“说说吧,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被抓住的假中尉冷笑一声,把脖子一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让人枪毙我就是了。”
见到假中尉如此顽固,副连长把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说:“再不说,我现在就毙了你。”
“中尉同志,把枪放下,我还有话要问他。”索科夫等副连长放下枪之后,从口袋里掏出银质烟盒,打开后递向了假中尉,用德语对他说:“来一支!”
假中尉的瞳孔剧烈收缩,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会说德语?”
“我是德国人,会说德语很奇怪吗?”索科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假中尉被索科夫的话骗住了,他有些吃惊地问:“可是,我检查你的证件时,看到你明明是……”
“明明是俄国人的军官,对不对?”索科夫继续忽悠对方说:“那其实是我的假身份,我是勃兰登堡团的军官,利用缴获俄国人的证件,混入了俄国人的部队。本来这次是去前线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却差点死在你们的手里。”
听索科夫这么说,假中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伸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眼睛盯着索科夫手里的烟盒,用其它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的烟盒是出自哈瑙吧?”
“好眼光!”索科夫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这个银质烟盒的确是哈瑙出品的。”
划燃火柴帮对方点燃香烟之后,索科夫又继续问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军衔,但我能问问你,你们这次渗透到俄国人的防线后方,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吗?”
假中尉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中校,如果我问您混入俄国人的内部,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您会告诉我吗?”
索科夫的表情一僵,随即尴尬地回答说:“那肯定不会。”
“巧了,我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见从德军俘虏的嘴里,问不出自己想要的情报,索科夫的心里暗生杀意,他咬着后槽牙说道:“在战场上,抓住穿着我军军服的敌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就是不说,你也应该心中有数吧?”
“没错,我的确心中有数。”假中尉把手里的烟猛吸了几口后,扔在地上,随后望着索科夫,表情淡然地说:“中校先生,为了不暴露您的身份,您现在可以下令枪毙我了。”
索科夫点点头,随后转身吩咐上尉:“上尉同志,把这个德国佬带到一旁去枪毙。”
上尉答应一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副连长。
等副连长和几名战士押着假中尉离开之后,上尉有些好奇地问:“中校同志,我刚刚听到您和这名德军俘虏在用德语交谈,好像还很流利,不知您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德语?”
索科夫见上尉说这话时,右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心里明白自己刚刚与德军俘虏用德语对话,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如果不解释清楚,没准等自己转身时,这名上尉会从背后给自己来上一枪。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索科夫大大方方地说:“我是在前沿跟德语翻译学的,要知道,我的部队经常在战斗中抓到俘虏,如果不懂德语,又没有德语翻译的情况下,是无法及时地从俘虏口中,获得有用的情报。还有,上尉同志,你的手可以从腰间的枪套上移开了,我是你的战友,而不是你的敌人。”
听索科夫这么说,上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从腰间的枪套上移开,尴尬地说:“我见你的德语说得那么流利,还以为你和那名俘虏一样,都是德国人伪装的。”
副连长刚刚带人枪毙了假中尉,就有一辆吉普车停在他的身后,随后从车里下来一名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和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男子冲着副连长喊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向自己人开枪?”
没等副连长说话,男子又吼道:“你们的指挥员在什么地方,我要记下他的名字,向上级报告,举报他的这种错误行为。”
正在和上尉说话的索科夫,听到了男子的声音,连忙迈步走了过来。
索科夫来到男子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这位同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大吼大叫?”
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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