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不是吧君子也防

报错
关灯
护眼
五百五十四、如初见【5k5,求月票!】(第1/4页)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叶薇睐朦胧睡梦间,感受到檀郎在旁边躺下休息,还摸了她小脚、给她盖了被褥。
    后面却又消失不见。
    叶薇睐即将手持簪信,随胡夫等送旨队伍回京,这已是既定事实,因此这几日格外依恋檀郎,一到床上就是娇憨缠绵。
    因此睡到半途,迷迷糊糊间摸到枕边人不在,格外敏感。
    “檀郎?”
    叶薇睐单手环胸,支起上半身,疑惑四望。
    窗外拂晓,屋内昏暗。
    也不见大白游荡。
    枕边无人,余温尚存。
    ……
    青年怀抱琵琶,一袭儒衫。
    面无表情的来到了幽静小院的门前。
    他站在门前的背影有些孤冷寂寥。
    欧阳戎胳膊夹住琵琶,腾出右手,自左袖中取出钥匙。
    打开了幽静小院的门扉。
    他回首,离开槐叶巷宅邸后,一路跟随的白鲟已经消失不见。
    又不知游去了哪儿。
    欧阳戎推门之际,突然想起小师妹信上提到的大郎做的那个梦。
    大郎入宫前一夜,梦见了他与小师妹大婚,大郎自己却在努力赶路,最后却怎么也赶不上他们的婚礼。
    儒衫青年默然,进了院子,反手关上门。
    他用力揉了把脸庞。
    眸子幽漆如墨。
    当时看信读到这一段,其实还有些笑话大郎。
    直至现在,欧阳戎也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怅然若失,就像梦是真的一样。
    那种蓦然抽离出来的滋味,恍若隔世。
    欧阳戎走到后院。
    青石阶缝里露水正无声凝结。
    青砖墙根有一朵蜷缩的苔花,泛着蟹青的霜色。
    外面长街上最后一道更鼓声传来。
    院墙青瓦上方的天幕,倾泻完了一夜的银河,仅剩下幽蓝色的纱幔,被晨雾浸透,快要翻身露出鱼肚白。
    拂晓的风徐徐,院中的一顶秋千却没被吹动起来。
    欧阳戎转头看去。
    一只黑猫,趴卧在秋千上,卷缩梦寐。
    他的脚步,似是惊醒了它。
    黑猫抬眼,看清来客,张嘴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未动。
    欧阳戎干脆挽起儒衫长摆,就地坐下。
    坐在大堂前两级青石台阶上。
    抱着琵琶,望着黑猫。
    青年与猫对视。
    他忽而摘下发冠上的白簪,捻着簪尾,在风声中,微微晃动。
    “珑玲——珑玲——”
    黑猫蓦然起身,跳至欧阳戎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伸爪尝试着去够冰白玉簪子。
    黑暗中,青年似是笑了笑。
    吱呀——!
    伴随着开门声,院门那边同时传来一道脚步声。
    轻柔细微,属于女子。
    青石阶上,黑猫发现发出动静的簪子突然消失不见,面前坐着的青年也不见了踪影。
    敏锐的猫眼都未捕捉到他的动作。
    “公、公子?”
    裴十三娘刚掩上院门,回过身,就吓了一跳。
    妇人身子后仰,两手抱怀,有些瞪眼的看着黑暗中走出来的儒衫青年。
    看清楚他脸庞后,裴十三娘才放下手臂,瞧了瞧外面的灰蒙天色,小声尝试问:
    “您怎么还在这儿,妾身就说这门锁是谁开的,还以为是换班的丫鬟忘记关门,想着明日训斥。”
    欧阳戎摇头不语,转身继续回到后院,在原来位置坐下。
    来了生人,黑猫已经跃回院墙,警惕看着院中的一男一女,在青瓦上徘徊。
    裴十三娘跟了进来,动作丝滑的贴着欧阳戎坐下。
    娇躯上那件镶金线的黑绸长裙丝毫没有嫌弃青石台阶上的灰尘,与自家公子一起同坐。
    欧阳戎低头重新系簪子,没有在意。
    二人坐了会儿。
    像在默契等待墙头后方的一抹鱼肚白。
    裴十三娘紧了紧肩头的紫金披帛,御寒之际,眼睛盯着墙头的黑猫。
    她突然打破了屋檐下的沉默:
    “公子瘦了,和第一次见公子的时候比。”
    欧阳戎没有转头,轻声: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
    裴十三娘格外认真起来:
    “当然记得,妾身不会忘,若不是遇到公子,妾身还是个落入钱眼的铜臭商妇……
    “记得第一次见,是公子第一天上任江州长史,那时浔阳做买卖的圈子里都说,江州大堂来了个年轻长史,是个正气君子,顶撞过当朝得宠的公主都没死,骨头比茅坑里的石头都硬。
    “那时妾身实在好奇,在江州大堂外的人群里凑热闹,远远看了一眼,当时第一眼觉得……”
    裴十三娘说到此处顿住。
    欧阳戎望着天际,出神了会儿,还是如美妇人所料,问了句:
    “觉得什么。”
    见身旁公子脱离了些令人心忧的沉默,裴十三娘微微松口气。
    她嫣然一笑,明艳大方,如实道来:
    “觉得这长史小郎君,小脸怎么这么俊朗,比戏班子里的优伶都好看,当时妾身的心性还有些轻浮乖张,心道,这长史小郎君该不会是什么花架子,或是上面某位女贵人养的情郎,名头传言都是刻意安排上的。”
    裴十三娘目露些许追忆之色,慨叹一声:
    “妾身后来才知什么是世间一等一的伟丈夫,才知公子有多平易近人,才知什么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以钝示人,以锋策己’,多谢公子教妾身。”
    欧阳戎沉默了下,说:
    “王操之那小子,把你和六郎都带坏了,马屁是一个比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