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作。
宋嬷嬷见状,震惊问:“你懂秘金?这是本监头等机密,你怎会如此熟练!”
白眼老妪忍不住看向容真,以为是她泄露的。
但是容真也小脸迷茫,忍不住取出翡翠弥勒佛,低头观察,只见这一柄赝鼎剑中,发出浓郁金光,里面的金粉更多,纯度更高。
容真看样子也被蒙在了鼓里。
高台众人,只听儒衫青年轻笑一声:
“你们管它叫秘金?我倒没取过名,只是把它当作血青铜替代物,从北海那边找的。”
说完,他手掌转动十八籽,微笑道:
“至于为何熟悉,都是不才玩剩下的。
“另外,这口新鼎剑倒是有点意思,叫【文皇帝】吗,你们知不知道,此剑落在你们阴阳家炼气士手中是暴殄天物,最契合此剑的炼气士道脉,尔等可知哪条?
“算了,好好看,好好学。”
说完,易千秋、宋嬷嬷等人手中佛珠爆炸。
所有金粉开始一一飞向欧阳戎手中的十八籽。
容真突然发现翡翠佛光芒黯淡下来,像是被抢走了控制权。
儒衫青年犹然不满意,迈前一步,朝大佛伸手,虚空抓握。
轰隆一声,大佛出现异动。
众目睽睽下,一颗黄金佛首赫然脱离佛身,缓缓升空,光耀四方。
有金粉从佛像慈眉善目面孔在脱落,如同下起金雨,金点飞入欧阳戎手掌上的十八籽中。
看见这一幕,众人惊骇万分。
“他在偷大佛控制权!”
宋嬷嬷最先反应过来,阴狠探出一爪。可她腕上的白玉佛珠,突然浮现出一道金色魁星符虚影。
这一次,不是儒衫青年化为虚影,而是宋嬷嬷化为虚影,穿过了前者的实体。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儒衫青年笑容无奈,手握佛珠,缓步前进,无视了她,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他走路穿过了孤魂野鬼般的白眼老妪一样。
容真手中随身佛同样亮起魁星符虚影,金光弥漫她娇小身躯。
儒衫青年缓步穿过宫装少女虚影,来到穹顶铭文下方,仰头朝顶部的莲花铭文伸手。
“不准毁它!”
容真陡然抛出随身佛,金光消失,中止虚化的她冲上前去。
儒衫青年微笑不变,随手推开了宫装少女,就要继续伸手。
“欧阳良翰!”
容真猛地抽出一根簪子,有些癫的刺去。
儒衫青年撇了下嘴,刚要拍打酒壶,降下【匠作】,手掌突然临时顿在空中,脸上微笑也瞬间消失。
欧阳戎平静眼神回归。
一根翡翠簪子已经乘机插在了其右侧肩膀上。
她很矮,扬手也只能够到他的右肩。
欧阳戎低头,看了看正在发痛的右肩下方位置。
容真愣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近身,刚刚雪中烛、宋嬷嬷等人都无法近身。
刚刚那一番经历让人下意识的以为儒衫青年似乎无敌,并且她压根没想过用灵气。
但这根普通簪子还是伤到他了。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原地安安静静的儒衫青年的流血肩膀上。
这是他今晚露面起,第一次见血。
容真蓦然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往前伸出小手:
“本、本宫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远处竹院内,吴道子突然用画笔在空中点了下。
只见原本在上空的雪中烛,突然瞬移般出现在欧阳戎和容真身边。
她一剑直取欧阳戎面门,中间多出一个容真,也要一起被知霜洞穿。
欧阳戎突然伸手抓住容真往前伸的手掌。
二人宛若牵手。
金光在他们十指间绽放。
刺剑的雪中烛穿过容真身体,又穿过欧阳戎身体。
连穿两人。
可是就在二者即将分开之际。
被多出来的容真影响,金光似乎不够用,在雪中烛、穿过欧阳戎后脑勺时,金光用尽。
穿过二人虚影的雪中烛,空中转身,反手一掌拍去。
指尖划过他鼻尖位置。
一张青铜面具被拍落,飞向空中。
欧阳戎头发披散,一张俊朗面庞顿时露出。
全场所有人怔住。
容真也僵立原地。
她看见欧阳良翰没有回头看雪中烛,眼睛正盯着她,眸子还是那么平静。
是她曾暗中讨厌的平静,讨厌他有时候太理性了,看不出丝毫情绪,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冷漠。
容真手中簪子落地,颤声:“你……你痛吗……”
欧阳戎没说话。
头上的金色莲花铭文中,金粉开始落下,宛若在下金雨。
他寂静站在金雨中,“雨水”一一没入他掌中的十八籽。
全场所有赝鼎的金粉全部进入十八籽。
容真这才发现,她好像误会了欧阳戎,他并没有像刚刚对待白玉佛珠一样,碾碎莲花铭文,只是抽取了金粉。刻有她与他名字铭文依旧在,只不过是金莲化为了白莲,莲上的金粉如天女散花般落下,这一幕有些梦幻唯美。
她看了看手中染血簪子,一时间悔恨噬心,连脚边的随身佛赝鼎剑破碎,失效了一般,都没有时间在意。
似乎是获得全部的权力,欧阳戎手中的十八籽,冒出无比璀璨的金光,宣告着什么。
这时,【匠作】降临。
归去来兮。
就要将雪中烛削首。
远处,吴道子又用朱笔在空气中,点了一笔。
雪中烛身影消失,出现在另一处空中。
看清楚了欧阳戎的熟悉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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