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扫向其余人的问道:“诸卿以为呢?”
“陛下,微臣也觉得,史高忠勇有加,聪慧过人,乃不世治政能臣,足以镇抚金城羌汉各部,治理金城郡!”
却是此时,李广利出列的突然附议起来!目光同样坚定的瞥了一眼史高,又看向刘据和公孙贺。
公孙贺这个人他可太清楚了,这些年把持太子宫,怎么可能允许外人在太子宫上蹿下跳。
好啊!
举荐的好啊,史高一走,再搬倒公孙贺父子,太子宫就翻不起大浪了!
“!!!”
可听到李广利附议,史高同样愣住了。
这算什么。
不是,李广利也没有脑子了吗,这是被公孙贺带偏啊!
这还是一手操纵了巫蛊之案,逼着太子造反的李广利?
难道说,巫蛊之案的背后,另有其人。
不是李广利?
‘叔父,你在干什么,你举荐史高干什么?除非群臣一起举荐史高,陛下或许会松口,但,这太守怎么举都轮不到一个十八岁刚入京的少年身上啊!’
可文官后排,中散大夫李义也懵了盯着李广利背影,甚至忍不住一阵心悸的盯着前方史高隐约的后脑勺。
好算计,好谋划,太可怕了!
他想过史高善弄人心,让太子做出种种反常的举动,但没想到,这史高竟然算计人心到此等地步。
诱惑叔父浪费掉举荐名额!
整座大殿内的朝臣都似乎骤然凝滞了起来,但也仅仅是凝滞瞬息,刘据已经站不住的出列,一副坚定样子的振声道:“父皇,史高入京不到一月,尚无理政之政绩,儿臣并不以为史高能够胜任金城郡太守!”
刘据掷地有声,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公孙贺一句,便继续道:“相反,儿臣以为,鲁国少府令史曾,可胜任金城郡太守,理由有三!”
“其一,金城郡并非单纯军镇,需协调农桑赋税,教化等诸多事务,史曾在任鲁国少府令期间,整饬仓储,安抚流民,政绩斐然!”
“其二,史曾熟知金城郡边情,自小在凉州长大,早年跟随凉州刺史史恭为吏四方,熟知羌人习俗,更能处理好羌汉事宜!”
“其三,儿臣以为,金城郡太守不可为武将,须以军事辅于政务,吾汉开拓金城郡近二十年,如今需要的是大治而非镇压!”
“史曾既懂边情,又善治政,正是金城太守的不二人选!”
听到刘据的举荐,殿内众臣也是神色各异了起来。
太子今日朝议可以啊,这都半个多时辰了,不仅没有争吵,反而这般有理有据的举荐起太守任事!
汉武帝眼中也略带诧异之色的盯着刘据。
这逆子变化还真挺快,的确是沉稳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史高给教了几成!
桑弘羊不由的眉头一皱,略有波澜,虽然不知道公孙贺和刘据到底在搞什么,竟然没有统一口径,但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太子举荐之人竟然是史曾!
举荐史高和举荐史曾是两个概念,金城郡太守首论政绩,再论蒙荫,再次论资历。
当然,更重要的是要看陛下的喜好,但陛下的喜好就是没有喜好。
评价郡国少府政绩的标准,安抚流民,境内仓储充实这些都是其次,更看重的是郡国上计,这份功劳除了算在鲁国相国身上之外,也要算在鲁国少府令身上。
而鲁国自陛下登基后以及史曾担任少府后,鲁国上计从无缺少!
蒙荫也算是顶格了,史恭是第一任凉州刺史,在任病逝,子嗣回到鲁国后没有召入侍中,而是被鲁王留在了鲁国担任少府令,但史曾是以鲁国外戚任事,和朝廷,和陛下没有关系。
而按理来说,史曾要在太子宫任事,兼任朝廷官员,但太子以前没有任事史曾,自然也就没有后续了。
资历的话,如果是其他郡国少府,还不够格,但鲁国少府令不一样,可以按照朝廷封疆大吏来论!
稍加盘算了一下,桑弘羊原本要迈出的脚便收了回来,默不作声下来。
“史高不必考虑,朕另有任命,还有哪位爱卿有举荐?”汉武帝没有二话,一口就把公孙贺的举荐,李广利的附议给回绝。
“难搞!”公孙贺抿着嘴,有点烦闷的退回去坐了下来,只能给太子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金城郡太守一职没能把史高送走,就暂时送不走了。
他知道太子肯定会举荐史曾,可问题是,史曾和史高两兄弟,今日举荐任事只能二选一!
史曾作为嫡长子若是成为太守,自然不会再恩泽于史高,史高就得继续留在太子宫当外戚。
他就试试,万一送走了呢!
“阴谋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太子宫,好一个公孙贺!”被陛下一口明确的回绝,李广利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铁青起来,却也只能退回班位!
朝堂之上开口没有回头箭!
也是一时昏了头,没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史高!
李广利眉宇渐沉,太子变了,太子宫属官也变了,这一切都因为史高!
好在,史高入京不久,史家更是在京城毫无根基,只要趁着史高还未起势,搬倒公孙贺父子,那就可以对太子动手了!
整个朝堂众臣也是神色各异。
“陛下,臣举荐故将军李敢之子李禹!”却是御史大夫商丘成出列,“臣的理由很简单,也并不认可太子所荐之由,臣以为,金城郡位处极细,边境延绵数百里皆与外羌部落接壤,时有袭扰!”
“还是要以熟悉边地军务的将领为任,外御强敌,内安万民,而李禹将门之后,军功卓著,又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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