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打造那个密室的时候,他确实怀着将裴央央带过去,和她拜堂成亲的念头,但她不喜欢。
她喜欢蹴鞠,那地方太小,怎么够她玩耍?
她舍不得家人,看不到爹娘和哥哥,她肯定会很难过。
谢凛几乎可以想象出裴央央住在里面的样子,脸上笑容不再,皮肤渐渐苍白,整日郁郁寡欢,仿佛一朵鲜花渐渐凋零。
那天,他独自在密室里坐了很久,想到那些画面,心里却只剩下害怕。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裴央央。
就算看到裴央央和其他人说话,就算他心里嫉妒得要死;就算心里一百个声音在催促着把她藏起来,他也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
不想看到她难过。
仅此而已。
哪有什么忌惮和利益权衡?
五年前,谢凛还没登基的时候,他就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裴央央的尸首强留在身边,同床共枕长达一个月。
五年后,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又岂会束手束脚?
那些人竟以为他是惧怕裴家,不敢动手,还想以此来要挟他,简直就是自己撞到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