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紧紧跟上。
这简直就像是开了全图挂一样!他们还在为第一步该做什么而发愁时,林枫已经通过几个简单的观察,精准地锁定了最重要的目标。
果然,他们拨开茂密的灌木丛,仅仅前行了不到三十米,一条被杂草掩盖的、清澈见底的山泉小溪,便出现在了眼前。溪水潺潺,从石缝中流出,清冽甘甜。
“水!真的是水!”侯勇兴奋地大叫一声,立刻就想俯下身去痛饮一番。
“等等!”林枫伸手拦住了他。
“枫哥,这水这么清,应该没问题吧?”侯勇不解地问。
林枫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野外的水源,无论看起来多干净,都可能含有肉眼看不见的寄生虫和细菌。直接饮用,是在拿自己的肠胃和生命开玩笑。”
说着,他从溪边的石头上,掰下一块页岩,用军刀的刀背,很轻松地就将其敲成了几块。然后,他又找来一些干净的沙子、木炭(从附近被雷劈过的枯树上获取)和一些细密的苔藓。
在三人好奇的注视下,林枫将自己的作训服脱下,撕下一角,扎成一个简易的布袋。他将苔藓、木炭、沙子分层铺在布袋里,一个最原始、却极其有效的过滤器,便制作完成了。
他将过滤了三遍的溪水,灌满所有人的水壶。然后,又用打火石,生起一小堆篝火,将水壶架在火上,直到壶里的水完全沸腾。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水壶递给侯勇:“现在,可以喝了。”
侯勇接过滚烫的水壶,看着里面清澈透亮、冒着热气的水,再看看林枫那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心中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存技能了,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自然的深刻理解和对危险的绝对警惕。
解决了最重要的水源问题,四人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枫哥,水有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午饭问题了?”熊振摸了摸自己早已咕咕作响的肚子,满脸期待地问道。
“当然。”林枫笑了笑。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菜市场’逛逛。”
他带着三人,沿着小溪逆流而上。一路上,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博物学家,不断地为三人讲解着。
“这种蕨菜,嫩芽部分掐掉,用开水焯一下,可以食用。”
“看到那种红色的野果了吗?颜色越鲜艳,越可能有毒,不要碰。”
“这棵树下的蘑菇,是牛肝菌,可以吃。但旁边那种带斑点的,是毒蝇伞,剧毒。”
他一边说,一边用军刀,小心地采集着各种可食用的植物。熊振三人跟在后面,一边帮忙,一边努力地将这些知识记在心里。他们发现,原本在他们眼中单调乏味的山林,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自助餐厅,到处都是可以果腹的食材。
很快,他们就采集了满满一捧的野菜和菌菇。
“光吃素可不行,没力气赶路。”林枫掂了掂手中的收获,似乎还不太满意。他将目光,投向了溪水里那些游动迅速的石斑鱼。
他没有工具,但那根本难不倒他。他削了一根笔直的树枝,用军刀在前端削出锋利的倒刺,一柄简易的鱼叉,便大功告成。
他脱掉鞋袜,赤脚走进冰冷刺骨的溪水里,稳稳地站在一块岩石上,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如同一尊蓄势待发的雕塑,手中的鱼叉,斜指水面。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与锐利。水面的反光,水流的速度,鱼儿的游动轨迹……所有的变量,在他的大脑中,被迅速计算,并构建成一个精准的弹道模型。
“嗖!”
就在一条肥硕的鲤鱼游过他脚下的瞬间,他动了!手臂快如闪电,手中的鱼叉,带着破空之声,猛地刺入水中!
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干脆利落到了极点!
当他再次将鱼叉举起时,叉子的尖端,已经精准地穿透了那条还在拼命挣扎的鲤鱼的身体。
“中了!”王大力兴奋地叫出声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便成了林枫的个人表演。他每一次出叉,都绝不落空,很快,五六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便被扔上了岸。
中午,当其他班组还在啃着干涩的树皮、或者为找不到食物而发愁时,林枫四人组的篝火旁,早已是香气四溢。
用宽大的树叶包裹着野菜和菌菇,埋在火堆的余烬里煨烤;用削尖的树枝穿着鲤鱼,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外焦里嫩。
熊振一口咬下半条烤鱼,烫得直哈哈气,嘴里却含糊不清地赞叹道:“香!太香了!枫哥,你这手艺,比咱们炊事班的班长还牛!”
侯勇也是吃得满嘴流油,他看着林枫,由衷地说道:“枫哥,我算是明白了。把你一个人扔到这山里,你不是求生,你这是度假来了啊!”
林枫只是笑了笑,将烤好的最大一块鱼肉,递给了年纪最小、体力也最弱的王大力。
在遥远的后方指挥部里,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显示着所有班组的实时位置和生命体征数据。
连长高建国和几位营连级干部,正紧盯着屏幕。
“报告!五班发出紧急求救信号,一名战士误食毒蘑菇,出现呕吐腹泻症状,医疗队已出发!”
“报告!七班偏离预定路线,似乎在山里迷路了!”
“大部分班组的心率和血压数据,都出现了因饥饿和脱水导致的异常波动。”
指挥部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各种突发状况,让高建国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四班情况怎么样?”他沉声问道。
负责监控的技术员,调出了四班的数据,当他看清屏幕上的显示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甚至怀疑是不是设备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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