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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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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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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陆承濂的视线淡淡地落在远处桃花上,他不置可否。
    顾希言有些失望,但她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承濂道:“三爷,我知道这件事情强人所难了,可是如今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一个妇人家,也不知道去问哪个……往日承渊在时,总说诸多兄弟中,唯有三爷最为和善仗义,他对三爷敬仰得很,所以我心里一急,便想着,请教三爷,还得劳烦三爷给拿个主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站在树后护卫的校尉自然听得清楚。
    那校尉训练有素,侍卫在,随时听候调遣,但也万年无声的,不过此时听得这话,难免想着,这妇人生怕被拒绝了,又唯恐瓜田李下的,便特意把自己的亡夫搬出来,想套近乎拉关系罢了。
    这深闺妇人,她不知外面人情来往,以至于这些言语透着故作世故的好笑。
    而此时的陆承濂听得此言,自然没有半分回应。
    顾希言越发忐忑,她眼巴巴地望着陆承濂,期期艾艾地道:“三爷,你位高权重,在外面人头也熟,所以我想着……求一求三爷,承渊泉下有知,也得说三爷仗义。”
    陆承濂听这话,终于缓慢地回转身,视线落在顾希言脸上。
    顾希言便觉,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寸寸刮过她的脸,生疼生疼的,也有些羞耻。
    自己平时和他话都没有说过,开口突然这么求人,谁能不窘迫。
    顾希言的心提着,她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安静等着,等着被拒绝,或者被帮衬。
    这么等着的时候,她低垂着眼睛,视线落在下方,看着陆承濂的袍底。
    他的衣衫用料上乘,针脚功夫也好,不知道是哪个做的,兴许是房中的丫鬟吧,他房中丫鬟,有个叫迎彤的,有一手好针线。
    过了许久,终于,她听到陆承濂的声音落下,依然很是淡漠,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顾希言一愣,心想“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实在疑惑,下意识看向陆承濂,于是恰好落在陆承濂的视线中。
    四目相对间,顾希言脸上微红,迅速别开视线。
    不过她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怯懦了,纵然她作为一个寡居的弟妹去和一个大伯子说这样的话有些突兀了,可到底是一家人,凭什么不能说?
    再说光天化日的,说就说了,谁还没遇到个难处?
    面对一个爷们的冷漠,其实比面对老太太房中一群丫鬟仆妇老妈子的鄙薄要好受。
    于是顾希言脸皮厚了起来,她再次看向陆承濂。
    不过当然她耍了一个小心机,她将视线落在陆承濂的眉心处。
    这样子陆承濂会觉得自己在看他,但其实她没看,她只是在看他的眉心。
    因为不必直接迎视他的视线,她就会自在许多,但是又不会失于怯弱或者无礼。
    她望着陆承濂的眉心,恭敬而小心地道:“敢问三爷是什么意思,三爷你也知道,妾身只是一介妇人,年纪又小,愚笨得很,还得请三爷示下呢。”
    一旁那两个校尉听着,心想三爷都应了,这妇人还要追着问,可真是没眼色。
    非要纠缠着问,三爷的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没见过这么追问的。
    不过内宅的妇人家,又没掌过中馈,不太会人情往来的,估计也就这样了。
    陆承濂看着眼前这弟媳妇,仿佛很轻地哂笑了下:“你刚从老太太房里出来?”
    顾希言道:“是。”
    陆承濂:“被拒绝了?”
    顾希言脸上越发红了,她咬了咬唇,点头道:“我不太懂外面的规矩,不过也明白就这么找上三爷,实在是唐突了,可,可也实在没办法。我嫂嫂如今已经无处可去,她还带着我娘家侄子和侄女,两个孩子都还小,那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说着,她知道自己该哭了。
    于是非常适时地眼圈红了,眼睛里浮现出湿润。
    她带着些许哽咽的哭腔道:“若是六爷在,我好歹有个主心骨,他说不管便不管,他说管便管,可他如今不在,我心里慌,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她再次将死去的男人拎出来。
    孤儿寡母的,这三爷位高权重,无助妇人家求到他跟前,盼着他能给些怜悯,好歹扶持一把。
    陆承濂的视线在顾希言发红眼圈上停了片刻,之后他垂下眼,问道:“你嫂子娘家姓什么?她兄弟做什么的?”
    顾希言赶紧道:“我嫂子姓孟,她娘家兄弟叫孟珍忠,他在宁州府开生药铺子的,才进了一批货,结果被查出来,说那批货有问题,一船货都被扣押了,那批货本来是借了别人银子进的。”
    她再次一股脑地和盘托出。
    陆承濂轻描淡写:“宁州府……前几日我经过户部,听说如今盐铁司陈谦惠正在宁州府巡查办案,估计她兄弟正好赶上了。”
    顾希言连忙辩解:“我嫂子兄弟是被人陷害的,她兄弟忠厚老实,万不至于投机取巧倒卖生药!”
    陆承濂凉凉一笑,挑眉:“是吗?”
    顾希言愣了下,突然不确定了。
    她只知道嫂子好,嫂子娘家兄弟收留她,也好,可那兄弟到底做了什么,只听嫂子转述,她确实不敢确定。
    陆承濂见她犹豫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多大点事。”
    顾希言眼睛顿时一亮,心里也升起希望。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忙冲他笑了笑,小声道:“三爷,你在外面走动,人脉广,这件事还望你帮着说句话,有什么需要打点疏通的,妾身凑些银两出来,请人家吃个酒,或者送些薄礼?”
    场面上的事,她哪懂,是真不懂,只能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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