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的意识有些模糊,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飘在云端一甘肃,舒服,安逸,轻松。
生命女神悦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中:“你的孩子无需担心,他要承受我的力量,会睡上一段时间,至于你,就兑现我的条件,去陪我可怜的孩子吧!!!”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蓦然抬高,在清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推搡着,在时快时慢的移动。
怎么回事人???他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么???
为什么他什么痛苦都没感受到,也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难道,他竟是给生命女神给骗了么??
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命女神到底会带他去哪里???
可惜,他的身体太虚弱了,生命女神又有意不让他发现知道此事。
所以,他的一切挣扎只能是徒劳。
带着对孩子的挂念,对自己未来的担忧,清溪又被迫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碎末王宫。
涟夙与血都是一身白衣如雪。
沈醉云的回来是个意外,不过,他们两人对碎末都没有什么企图,倒也没有特别的厌恶的沈醉云,还乐得有人收拾碎末的烂摊子,他们两人则是决定,参加完盈妃的埋葬仪式就离开。
缓缓的走出那个华丽,却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王宫,迎着阳光,涟夙冷冷的开口问血:“你不打算为夫人报仇么???”
因为血一直被盈妃控制,如今盈妃死了,他就像失去主心骨一样空虚迷茫。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涟夙:“可是,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涟夙弯了弯唇角:“我知道,那天夫人找我去,我和夫人在商讨碎末的事,商讨到一半,沐清溪与雪家舒家的人潜入王宫,为了给沐楼南报仇,就杀了夫人。”
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沐清溪???
他的第一瞬想到的,不是为夫人报仇,而是为他双手占血迹而难过。
涟夙的脸上划过一丝阴沉:“你在想什么???”
血怔了怔回过神:“没什么......”
“哼,没什么???”
涟夙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样看上沐清溪了,舍不得对他下手,舍不得杀他为夫人报仇???”
血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涟夙步步紧逼:“怎么,当真是人走茶凉么???夫人生前对你不薄,如今夫人尸骨未寒,只是让你为她报仇你都不愿意???我看错你了,血,原来你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
涟夙语气冰冷,机械般的说道。
其实她的心底是一片空洞。
盈妃死了,那个掌控的一切的女人终于死了,可是,她的心也空了。
她的爱恋随着离远走了,她的仇恨随着盈妃走了。
她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活下来的意义,没有生存的目标。
好想,好想去陪离远啊......
如今她嘴里说着刺激无情的话,她的灵魂却漂浮在天上,冷冷的,和一个局外人一样,对着她所说的,所做的冷眼旁观。
血被她说的有些恼怒:“我没有,我没有说不给夫人报仇!!!”
涟夙的眼睛微微一亮:“那么,就是说,你愿意为夫人报仇,愿意杀掉沐清溪了???”
血的脸色变了变,终于是叹息一声:“做错事,终究是要还的,即使是沐清溪,对,我愿意杀了他,给夫人报仇。”
涟夙满意的笑了笑:“很好。”
“明日午时,你就去碎末王宫的冷宫后院吧,我早就知道你会为夫人报仇,便和沐清溪约好了在那里见面,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清溪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
他的身体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先前昏迷时还没发现,现在,意识一清醒,他就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疼痛。
他的小腹也平了。
他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便永远的分离。
“你在想些什么???自作聪明的愚蠢人类!!!”
冰冷的嗓音带着恶意,打断了清溪的思绪。
清溪蓦然抬首,一个天神般冷傲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披风,正俯视着他。
一双妖异的紫罗兰色眸子,如刀削般的面庞,紧抿的薄唇及眸中的冰冷告诉清溪,这个人此时心情很不好。
而且,这个男人很不好惹,这是清溪的第一印象。
清溪揉了揉被摔痛的胳膊,缓缓的站起身子,打量着四周。
一片虚无,连天和地都没有,灰色的空间内是一大片的虚无。
看不到尽头,整个空间除了他便只有这个男人,空旷的可怕。
但是清溪不怕这个男人。
毕竟,在这里永远陪着这个男人出不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真的算起来,还不如他死了来的快一些。
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他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出去的希望,就有再见到他想见的那些人的希望。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蓦然向前,抓住他的衣领,逼的他不得不抬首看男人。
清溪的呼吸,被簇拥在下巴上的衣领弄的有些困难,身体特别是又疼的厉害,他蹙起眉头,瞪着男人:“放开我!!!”
男人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冷光迸溅:“你说什么???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那个女人送给我的玩物宠物,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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