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动的那一刻,华泽元几乎是下意识地扭腰,开始前后摇晃,促使花穴主动吞吐那根硬物。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羞耻,也没有了顾忌,一心想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身体推向高潮,以至于每个毛孔都缩紧了,就算是精尽而亡,也要完成这个滑稽的使命。
“还有三十秒。”不带任何感情、满是幸灾乐祸的声音如附骨之蛆,在他耳边、心上啃咬,成了男人试图扰乱他的淫邪法宝,华泽元手背上鼓起青筋,额边的太阳穴凹陷下去,如妖化的蔓藤直跳。
“最后十秒。”
紧咬着牙关,直到尝到苦涩的血腥味,他的心跳忽然雷动起来,身体也摆动得疯狂,将体内的敏感点对准指尖,向上面猛烈地冲撞。
“五秒。”
快了,快了,华泽元丝毫不敢松懈,拼命收缩花穴,以此得到更大的快感,攀向顶峰似乎不远。
但是他心里完全没有底。在身体快化了的错觉中,灵魂几乎被恐惧生生撕裂。好像这尚未走完的一生忽然破了个洞,嗖嗖灌进来的不止是寒冷刺骨的北风,更有枪林弹雨,更有满目疮痍。这是他不敢置信的,这不该是他的命途却又出现得那么及时,阻止了幸福的降临,切断了爱情的美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很久之后,他仍是反反复复问自己,他像患了抑郁症不断找自己确定,他居然遇到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并且再也回不到过去,就连回不到的过去其实也是悲哀的。
“三、二、一,──时间到。”
“啊──”就像丧钟敲响。随着前后同时潮湿华泽元真切地感到了自己的死亡。都说痛苦的时候,多想些情人的私语,多记起爱情的甜蜜。但是他不敢,他宁愿痛得发狂,恨得发慌,也不敢去触摸那一寸,那一寸对方赠予自己的骄傲。
出乎意料的,步达生只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恶毒言辞。
脑里一片空白,华泽元仿佛感不到对方的存在,也敛不了自己的颓相。他呆呆地望着身下洒满白浊的床单,上面每一道印记都抨击着他的淫荡。
好半晌,才听到一个声音沙沙地撩起来:“你哭了?”接着一双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华泽元没有偏开他泪流满面的脸。他甚至没有发现决堤的眼泪正唰唰地像要剥下一层皮似地刮下来。
“你很痛苦。”那个声音猫哭耗子地说着,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