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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同行系列【完结+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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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5)(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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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浴缸里,然后调试热水,给他冲澡。
    箫和呆呆地坐着。他现在哪怕连坐都感到吃力,如果不是面前的男子扶着他,他大概早就摊平在浴缸里。
    男子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不至于粗暴。三两下把他冲洗干净,关上龙头,找了条大毛巾把他包裹住,又从浴缸里把他抱了出来。
    然后他被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男子走进卧室换床单,大概。
    箫和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环境。
    大约有二十多个平方的客厅,装修看起来还不错。整体设计显得简单、大方、一目了然,颜色偏素。
    对面墙上一台40寸的液晶电视,下面是一组全黑色玻璃的电视柜,靠近阳台的一边放有一个兼有照明作用的电话搁置台,加上屁股下的一组布艺沙发。属于现在几乎被定型的客厅摆放模式。
    客厅右手边是餐厅和厨房,在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条过道,过道延伸进去的最顶头就是他刚才用过的浴室;过道两侧,靠近阳面的是主卧室;主卧室旁有一个书房,门没关,他看到了里面的书桌;主卧室对面似乎还有一间次卧。
    这个房间格局很像他在故乡买的那套房子。也是三室两厅两阳台,两个卫生间,不过他的多一个储藏室。
    「吱吱。」
    一只绝对不该在这么干净整洁的房子出现的老鼠跳到沙发上,举起爪子似乎在对箫和打招呼。
    「尖……头。」箫和的嗓音还十分沙哑,吐字也不怎么清晰。
    可被叫做尖头的老鼠显得很激动,一下就窜到了箫和大腿上。
    箫和皱眉,他身上就一条浴巾,除了从腰到屁股那段重点部位,他身上可没任何遮挡物。
    尖头的爪子虽然不利,但直接与赤裸的肌肤接触,还是挺怪异的。
    箫和轻轻抖了抖腿。
    「吱吱,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有你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虽然玫瑰总说你是最狡猾的人类,总说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奴役我们,但……我这几天真的很想念你啊!你不知道,那位越来越……可怕……呜呜!」
    尖头哭诉着,似乎还想往箫和上身爬。
    箫和就听它吱吱个不停,后肢立起,两只前肢小爪子像人一样,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箫和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这才是他不像现实的现实生活,糊里糊涂做了那么多梦,醒来时明明还清楚记得一些情景,现在却都模糊到无法想出一个片断的地步。
    其实头脑仍旧很模糊。觉得想什么、看什么都慢上一拍。奇怪的是竟不觉得饥饿和干渴。
    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箫和在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怎么心理感觉上他像是睡了好几年似的,但现实却告诉他,他似乎没有睡多久?
    尖头用爪子勾住毛巾,开始往上爬。
    箫和懒得动,就任它把毛巾扯得歪七扭八。
    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到一人一鼠头上。
    箫和没有抬头。
    尖头想跑,被两只手指夹住了脖子,随手一扔。
    「吱──!」
    可怜的尖头,幸运的尖头,四肢大张从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窗帘上慢慢滑了下来。
    箫和斜眼扫到,「扑哧」一下笑出声。
    一杯水送到他唇边。
    箫和这才抬起头来。
    「呃……,你是……谁?」
    模糊的语音,但大致能听出他在说什么。
    炎颛表情不变地看着他,把水杯又往前送了送。
    箫和想接过水杯,但两手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一只大手伸过来托住他的头,把水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箫老大乐得有人服侍,头微微往后仰,对方顺着他仰动的角度,贴着他的嘴唇把水杯里的水缓缓倾倒入他的口中。
    「咕嘟,咕嘟。」一杯水两口就下去了一半。
    极为缓慢地摇摇头,箫和示意他不用了。他真的没怎么感觉到干渴。
    「咳,」清清喉咙,箫和道:「如果你是……小炎,请问我……睡了几年?」
    炎颛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这人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是……小炎,呃,那么请问……你是他爹……还是他哥?」
    炎颛的眉毛挑了挑,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虽然他爹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箫和的表情很真挚。他的时间感如此模糊,主要还是因为眼前这人造成的。
    说他是小炎吧,看起来倒有七八分像,可感觉却比炎小子成熟了许多。面前的男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三个字形容:男人啊!
    说他不是小炎吧,可那眉毛微微挑起的角度,还有帮他洗澡的力道,手碰到他身上的感觉,也不像是陌生人。
    所以经由上述事实,箫和会猜测自己睡了好几年,一觉就睡到小炎长大成人也就不奇怪了。
    但炎颛不知箫和的心理活动,他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想玩什么花招?
    看旁边男子不做任何回答,已经习惯小炎沉默是金的箫和不在意地耸耸肩──顺便活动一下筋骨,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
    梁山伯唱看不到祝英台而相思成病的哀伤越剧声,从电视音响中流淌而出。
    箫和竟然也没有换台,津津有味地听起不怎么受当今年轻人欢迎的越剧来。
    一时,客厅内除了哀婉缠绵的越剧腔,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尖头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靠近。躲在落地窗帘的布脚中偷偷向外探看。
    呜呜,那位看起来好可怕!
    呜呜,箫老大不愧是箫老大,在那种眼光迫视下还能四平八稳地听他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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