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多人想参加,那不知叶家姐姐怎么想的?你可愿屈尊同我们一起,以荷为题,来一场作诗比赛?”
什么叫不作不死?
眼睁睁看着往日里,行为举止还算得体,为人处事可圈可点,很是聪慧大方的一群少女,这么上赶着作死,文芸翁主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冷了下来。
她看向自从叶绒回来之后,仅仅说了一句话,就沉寂了下来的赵欢熙。
彼时,赵欢熙看似没有参与这场活动,实则却是此次预霸凌事件的主要负责人。
要是等会儿事发,她隔壁侄儿来了,第一个挨罚的人是她,第二个挨罚的人就得是赵欢熙。
文芸翁主给人使了个眼色,表情严肃,示意赵欢熙到此为止,赶紧收手,不然她可就不客气了。
赵欢熙低头喝了口茶,假装没有看到文芸翁主脸上的威胁。
看她这仗着自己父亲,身为皇帝心腹手下,明目张胆无视她暗示的样子,文芸翁主差点没看气笑。
不是——
她先前怎么没发现,这赵家嫡女是这么一个蠢货呢?
倘若赵欢熙先前那么略微刺了叶绒一句之后,懂得见好就收的话,那日后在隔壁坐着的那位主儿,哪怕事后想要追究她不懂规矩,但碍于前情摆在那里,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他也只能轻拿轻放,甭管暗地里怎么说,在明面上只能给赵欢熙一小小教训罢了。
毕竟,扯上感情事宜,世人总是对身为恋爱脑的弱者,宽厚上几分的。
但赵欢熙接着让她身边跟班搞事儿,想与叶绒一较高下,那甭管宫里那位主儿,心里是怎么想的,经此一出,恐怕日后她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讨得了好了。
甚至于连她爹那里——
倘若隔壁那位主儿,等会儿知道了,叶绒如今被人架着要参加诗会的事情的话,文芸翁主敢肯定,赵家人有一位算一位,尤其是赵欢熙她的老子,绝对讨不了好!
且不说她那好侄儿是一个有心尖尖儿的恋爱脑,单就一点,自古以来皇帝大都是多疑的,更别说能开国的存在了。
赵欢熙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
谢阔平常和人,尤其是和他的心腹手下、亲戚长辈之类的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和蔼可亲极了,为什么没一个人敢冒犯到他头上?
是他们都很亲切,对他很尊敬友好不敢冒犯吗?
是因为敢冒犯他的人,早就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倘若她那位好侄儿,晓得了这件事情,晓得了手上戴着墨玉扳指,象征着和他亲临,没两样的少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赵家出身手握兵权的赵将军嫡女,给这么当众下脸子的话,他会怎么想?
倘若让天下人知道,手握军权的赵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胆敢胁迫当今天子,妄图让九五之尊以荷为题,作诗取悦他,老百姓们会怎么想赵将军?又会怎么想他?
文芸翁主觉得,今天这事儿过后,他的好侄儿日后能让赵将军完好无损的告老回乡,那都已经是他足够宽容大度好说话!
而这一点,赵欢熙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吗?
亦或者是,她考虑清楚了最坏的可能,但却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毕竟一家有女百家求,相应的倘若哪个好男人,知道自己被几家女儿争相争夺追求的话,肯定会得意上几分的!
虽然这事可能会成为其他人口中的笑谈,但倘若那些个有权势的男子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在姑娘家容貌绝色倾城的情况下,说不定还会全都把人收入囊中呢!
一来彰显自己的人格魅力,二来送上门的美色,不要白不要!
——给权力争夺,覆上几分粉红色彩,以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倘若赵欢熙用这招对付的人,不是她那恋爱脑侄儿的话,那文芸翁主肯定会为她这一番谋划,拍手叫好的。
然并卵——
世上没有那么多假设!
真实情况是,叶绒如果真被他们架的下不来台,那可能她这边还没不情不愿点头,隔壁那边就带人杀过来了,然后在坐诸位贵女们,至少要有五成的人,能吃上断头餐了。
不巧,身为这场宴席的主办者,她无论从哪方面来算,都属于能吃到断头餐的那种!
所以,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眼看以赵欢熙为首,一众人不知道收敛,甚至于蓝衣少女得到赵欢熙同意之后,转眼重新看向叶绒,笑容满面的再度开口,邀请她同她们一起,参加做事比赛。
一瞬间功夫想了很多答应又什么都没想的文芸翁主:“……”
这下,不等叶绒开口,确定赵欢熙不会半途脑袋中水分蒸发干净,放弃自己愚蠢的打算之后,她露着袖子下场了。
文芸翁主笑盈盈看向蓝衣少女,脸上表情不露声色,和往常一样,看人目光充斥着几分温和。
她看着蓝衣少年道:“知道你会做诗,想炫技了,但这种事情参加的人少了,怕是热闹不起来。不知在座诸位,还有谁想要参与这场比赛啊?”
文芸翁主一开口,就率先把所有人拉进这场事件里。
她倒不是想仗着法不责众,两手插兜,衣袖一甩,啥事不管。
而是——
文芸翁主想以此作为铺垫,先给叶绒看看,接下来京都众位贵女们,代她进宫之后,会有哪些能成为她在皇宫里的敌人。
倘若此事能率先做到心里有底的话,想来叶绒定能做好充足准备,以便应对深宫各种明枪暗箭的。
文芸翁主想的很好,在坐一众贵女们。尤其是那些个眼明耳聪的,几乎是在文芸翁主开口说出这话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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