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帷幕刚刚拉上,覃柔霍地一下站起来,奔了出去——她不是向外奔,而是向里奔。
劳威廉莫名其妙,难道她也会向别人要签名?
覃柔速度很快,劳威廉都来不及问,他立即跟上,其他人也跟上了。
她果然是奔到了后台,几个演员正准备卸妆。其他三人也立即跟了进来。
覃柔扫视一圈,看到一个演员,径直奔过去,高声叫道:“杜惜羽。”
那演员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里,突然晴空霹雳,他浑身猛然一个激灵。
覃柔满脸怒意,大声道:“你编这个烂戏,骂谁呢?”
事发突然,众人一阵愕然。
那演员看着覃柔,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双方都僵住了。
过了几秒,泽笠走上前去,问道:“你叫杜惜羽?”
那演员又是一愣,似有所悟,惊道:“是你?”
那演员名叫杜惜羽,是这个话剧的编剧和主演之一,导演另有其人。
泽笠笑道:“是我。原来你演的这么好,前几天的事,真对不住了。”
杜惜羽颇感意外,转而笑道:“没事。”
两个女孩,一前一后,一个骂人,一个道歉,众人不明就里,又一阵愕然。
恰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群人,一男三女。这群人感觉屋里的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也顿了顿。
覃柔脸色立变。
刚进来的男生奇道:“覃柔,你也在?”
覃柔愣了愣,反问道:“你怎么也在?”
那男生道:“我来看我表弟演出。”
覃柔看了杜惜羽一眼,又转头看向刚进来的这群人,问道:“姐夫呢?”
一个身材匀称的少妇道:“他没来。”
覃柔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少妇道:“没几天。”
两问两答后,双方便默然了。
这时,一个仪态极佳的中年女人款款走上几步,柔声道:“你就是覃柔?”
她声音也很好听,润物无声。
覃柔看了她一会儿,疑道:“你是谁?”
“她是我妈妈。”杜惜羽突然道。
覃柔脸色瞬间黑了,一时无对。
那风姿佳的女人道:“你父母还好吗?”
覃柔一阵窘迫,低着道:“他们……很好。”
那风姿佳的女人微微点头。
这时,那男生注意到站在墙角的牛声,笑道:“你们也在。”
牛声点了点头。
覃柔快速扫了这几个人一眼,又看了那男生一眼,道:“我走了。”
那男生刚一点头,覃柔扭身就快步出去了。其他三人也跟着出去了。
四个人出得台后,覃柔急冲冲地直往前奔,劳威廉在后面紧追,一直到走廊里才追上她。
劳威廉不解,问道:“覃柔,你刚才怎么生那么大气?”
覃柔沮丧着脸,他不问还好,一问更来气,怒道:“都怪你,带我来看这个烂戏。”
劳威廉云里雾里,本来今天是兴高采烈带意中人来看戏的,把她弄得这么狼狈,现在又被她责怪,一时哑住了。
泽笠看不下去了,挺上去大声道:“你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一来就骂我师父,接着骂杜惜羽,现在又骂劳威廉,怎么这么没素质?”
覃柔怒道:“要你管?”
泽笠叫道:“我管定了。”
覃柔一指泽笠,扭头冲着劳威廉叫道:“劳威廉,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些狐朋狗友。”
泽笠一指覃柔,也扭头冲着劳威廉叫道:“劳威廉,你怎么看上这种女人?”
覃柔听她这么骂自己,大怒道:“你这个泼妇。”
泽笠也毫无示弱,大叫道:“你这个贱人。“
覃柔瞪时炸了,扭头一指劳威廉,吼道:“劳威廉,我现在连你也不想见了。”
泽笠大叫道:“你赶紧滚,我们都不想再看到你。”
覃柔从来没被人这么当众指责过,羞辱过,气急而哭,一扭身跑出去了。
两个女孩都火性大,一上来就针锋相对,连珠炮一般乱炸,劳威廉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完全无力招架。
看覃柔去了,泽笠道:“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劳威廉说不出话来。
“我今天气大了。”泽笠吐了一口恶气,叫了声“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怎么会这样……”劳威廉木立当下,这跟他预期的结果截然相反。
劳威廉看她俩都愤愤而去,自己也萎了,心想覃柔今后只怕再也不会理睬他了。
牛声道:“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刚才那群人跟覃柔关系很复杂,她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一经提醒,劳威廉似有所悟,他也看到了刚才的情景,他觉得又有希望了。
牛声道:“我送你回去。”
劳威廉摇头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牛声点了点头,劳威廉独自去了。
刚才的情景很古怪,牛声伫立在走廊里,想了许久依然没有头绪,随后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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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四人从后台出去了,站在那男生身边的体型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突然问道:“飞泉,刚刚那个皮肤很黑的年轻人是谁?”
那男生微微一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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