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摸摸。”田锡元说完就探出腊黄皮肤的手去摸牛声的胸肌。
牛声本能地闪开。
田锡元道:“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女人啊?”
牛声道:“谢谢,你自己留着用吧。”
田锡元眯着眼,吊着嗓音,点头笑道:“看来是。这可是珍惜物种,你再当标本,叫我这做朋友的情何以堪?”
他声线很细,吊着嗓音竟如花旦唱戏一般婉转。
牛声忽然觉得很有趣儿,也眯着眼笑道:“你没少去吧?”
田锡元抬头晃了一圈,笑道:“偶尔也寻个花,问个柳。”
牛声道:“嫖——也能说得这么文雅?”
田锡元道:“古代的文人骚客都这么说。”
牛声道:“嘿。你说话怎么这么酸?”
田锡元道:“职业病。”
牛声道:“你以前干什么的?”
田锡元努了努嘴,嘘道:“编剧。”
牛声道:“你也上过大学?”
田锡元道:“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牛声道:“你学什么专业?”
“中文,废材专业。”田锡元撩了一下头发,接着道:“学完之后不仅找不到工作,发现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早知如此就该像你一样去学门手艺。”
牛声道:“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田锡元道:“我只是这两年才给表哥当跟班儿,大事都是那姓梁的在办。”
牛声道:“梁叔叔很早就跟你表哥了吧?”
田锡元道:“那家伙是表哥的发小,混不下去了才来投奔我表哥。”
牛声道:“不会吧,头发怎么白了那么多?”
“我来的时候他头发就是白的。”田锡元忽然表情猥琐,笑道:“他也有个跟班儿,叫刘浪,那小子确实很浪,下次我把他带过来跟你认识认识。”
牛声一听准没好事儿,默然不语。
田锡元道:“诶,你今天到底要不要……”
恰在此时,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梁晋在门口叫道:“小田,我们走了。”
田锡元翻了翻眼,瞥头冲牛声笑道:“想去随时跟我说,要什么样有什么样。”
牛声嘴唇抽了抽,田锡元嘻嘻一笑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