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端不住了。
杜寒有些不耐,骂了一句娇气。
“我可?没有靳骁那样的好性子。”他干脆抢过她的饭碗,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带着灼热的软意,杜寒一愣,瞬间想起她在极热的天?气里,差点化在靳骁怀里的样子。
连这点烫都受不住……
于是没将碗甩了,而是放在手心里夹起一块肉:“张嘴。”
唐乃瞪大眼。
方愈也是一愣。
所有人也都瞪大了眼,杜寒一顿,觉得不能太给唐乃面子,于是将碗给了一个女异能者:“她戴着藤蔓不方便,我没有时间等她。陈璇你喂她吃,这样太瘦了回去卖不了好价钱。”
陈璇戴着夸张的耳环,皮肤呈小麦色,但肤质很好,腰上的脐钉就格外明显。有些不耐地接过饭碗。对?于队长突然接过来这样一个“拖油瓶”似的女人回来,他们没有人敢有异议,但让她伺候这样一个连饭都吃不了的女人,她还是有些不耐烦的。
将肉抵在对?方的唇边,热气将对?方的唇瓣熏得一颤:“张嘴。”
唐乃说:“谢谢。”
那肉刚从锅里出来没多久,这群人吃得粗糙,因此?被炖得还有些硬,唐乃小心地用?牙齿叼住,但还是被烫得唇瓣一颤,她没有吐出来,皱着眉缓了半天?,直到?泪液溢出,这才吐出发红的舌尖散热。
“下次,我可?以吹吹再吃吗?”
她红着眼眶小声问。
“艹……”
陈璇的喉咙一动,哽了一声道:“不、不用?。我是风异能,我给你吹。”
用?异能讨好一个早晚卖出去的废物,就是一种脑残行为,方愈这么想着,握紧了还带着甜香的手心。
休息过后,这群人很快就收拾好东西?踏上车。杜寒并?没有说要去哪里,与其说是回桃源基地,倒不如说是在附近绕圈子。
唐乃不认识路,但是她看出了熟悉的标志物,她猜杜寒是在等靳骁过来。
她坐在车后排,小心翼翼地扣着手腕上的藤蔓,杜寒坐在她旁边,那只苍白无比的手伸出车窗外,此?时极热已?过,清爽的风像是云烟一般缠在他的指尖。
这几天?他一直让属下盯着车辆定位,仿佛蓄势待发的弓,因此?除了偶尔吓唬她外,并?没有时间吃唐乃。唐乃不觉得放松,反而神经?时刻绷紧。
“嘴巴怎么样?”
杜寒突然出声,唐乃一愣,赶紧缩回指尖:“啊?”
“前几天?嘴巴不是被烫了吗,我问你还疼不疼?”
唐乃摇头,杜寒冷笑了一声,让她把舌头伸出来,唐乃抿着嘴巴不动,他干脆就捏住她的两颊,让舌头露出来。眯眼一看,“都几天?了,舌头还有些红……真是娇气,怪不得靳骁看你看得像守着骨头的狗一样……”
唐乃垂下眼睫,不敢出声。
驾驶座的乔椿道:“队长,不就是被烫伤么,让方愈治一下不就得了?”
“我?”方愈一愣,翻出一个夸张的白眼:“上次队长已?经?让我给她治一次了,这一次只是被烫了舌头而已?,就算不治也看不出来任何分别,只是耽误她吃饭而已?……你说是吧,队长?”
他看向后视镜里的杜寒,放在双腿上的手臂却不自觉地僵硬,且控制不住地泛起微光。
杜寒并?没有回头,而是眯着眼看着唐乃的舌头,声音微低:“是,这点小伤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能搞定。”
说着,指尖缓缓凝出蓝色的光,探进了唐乃的唇缝里。
他的指尖冰凉,瞬间就化解了烫伤的刺痛,唐乃不由得“唔”了一声。
但与此?同?时,绵软像是温热冲刷着冰块,无声地融化着冷硬,杜寒的呼吸一窒。不自觉地低头:“是不是不痛了?”
痛是不痛了,但极致的冰寒之?后,带来的是麻木。和热意带来的无力不同?,她的舌头仿佛不存在了,只能像是上岸的小鱼一样瘫倒在杜寒的指尖下。
不知何时,车内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沉重,方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后视镜,然而后座溢出的甜香和杜寒餍足低沉的声音还是如同?冰棱一般,径直钻向他的大脑。
他赶紧掏出一块口?香糖,大口?地咀嚼着。
乔椿道:“给我一颗。”
车窗又被开出一个缝,对?讲机里突然传出声音:
“队长,定位显示咱们的那两辆车出现在咱们一百公里之?外!”
杜寒如梦初醒,瞬间回神:
“他果?然找来了!”
靳骁果?然是疯狗,为了让对?方上钩他又是断臂求生?,又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没想到?对?方真的找了过来。更何况前两天?还要顶着极热的余温,靳骁对?孟思瑶的执着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看向唐乃:“我就知道带走?你,是最明智的决定。”
唐乃低下头,用?力扣着藤蔓,粗糙的茎叶在手腕上磨出一串鲜红。
杜寒立刻对?对?讲机道:“立刻向西?出发,按兵不动,要做出没有发现的假象。陈璇,下次再停车休息就不要掩去行踪了,让靳骁误以为咱们放松警惕,让他直接找过来!我要让他好好尝尝被炸得死无全尸的滋味。”
车子全力加速,然而中途却有雪花从窗口?飘进来,杜寒伸出手接住零星的雪花,眉头一皱:“下雪了……气温变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放心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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