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输篇讲的是合理分配赋税、徭役的问题。回京的路上,贺文嘉没事儿做,就从渔娘带上京的书里?找了?这本书来研读。
郭有德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既然你正在读,那就拿去看吧。”
郭有德桌上正摆着着本书,他既开?口?,贺文嘉也?不跟他客气,谢过后就把书拿去自己桌上。
“来人,上茶。”
叫役丁给他端茶来,又送来笔墨,摆好纸张,贺文嘉这就开?始读书了?。
贺文嘉读书认真,读进去了就不理周遭的人,他看到某处不解,拿笔在纸上演算起?来。
有人好奇过去瞧,看不明白,默默退开?。
蒋雪村也?好奇,他算数学的不差,这均输嘛,他也曾跟算数先生请教过,没学明白。
以?前有先生教蒋雪村都没学明白,这会儿看贺文嘉算来算去,他就更迷糊了?。
蒋雪村不为?难自己,转头回自己桌上坐下,一杯茶一本书,且舒坦着呢。
“贺大?人,蒋大?人。”
贺文嘉和蒋雪村即刻站起?来:“下官见过张大?人。”
张长广看了?眼两?人桌上摆的书,他道:“皇上对贺大?人今日做的账册统计十分满意,皇上吩咐,之前练子铭大?人手里?的《数术全书》刚修到一半,以?后交由你负责。”
贺文嘉应下,又问:“只我一人修《数术全书》?”
“目前只你一人。”
张长广的目光意味深长:“贺大?人,你不要让皇上失望。”
“下官尽力。”
贺文嘉不知道那位练大?人没修完的《数术全书》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书不好修,他本想给自己多拉几个?同?僚一起?干活儿,张大?人提到皇上,他就闭嘴了?。
蒋雪村、肖秀来了?翰林院几日没什么?正经差事,张长广丢给他一摞文书叫他两?日内做好交给他。
两?人点头应是。
张长广走到郭有德跟前,叹道:“郭大?人,您老也?是熟悉皇上脾性的老人了?,将才账册的事情还没了?,您怎么?能带头走了??叫皇上想问话都找不到人。”
郭有德年近四十才中翰林,在翰林院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再过两?三年就该致仕了?,他是个?老书虫,整日在翰林院藏书馆找书看,这一年里?对差事越发不上心了?。
张长广脸带苦色:“皇上不会挑你的毛病,您好歹考虑考虑我这个?大?学士吧,这些年本官对您老也?不差,您别叫本官难做。”
郭有德也?不辩驳,笑呵呵道:“哎哟,我这上年纪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当?时没想过来。”
郭有德冲屋里?几人喊了?声:“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厚道,当?时老夫要走,你们也?不拉住老夫。”
邓福兴几个?翰林笑了?笑不说话。
张长广叹气,摆摆手走了?。
他也?是脑子不好使了?,给这个?老滑头说这些干吗,浪费力气。
张长广走到门前停下脚步,扭头交代贺文嘉几个?:“你们是翰林,官职不高,位置却很关键,做的差事都是要紧的差事。有什么?不懂的要多问,别不懂装懂,做错事了?叫各部院笑话不要紧,若是闹到了?皇上那才是要命的大?事。”
“下官等明白!”
贺文嘉、蒋雪村等人起?身?目送张大?人出门。
唯有老资格的郭大?人,还坐那儿喝茶呢。
贺文嘉扭头看他,郭有德乐了?:“看老夫做甚,练子铭修的《数术全书》在东墙角书柜最右边那个?柜子里?,自己去拿。”
贺文嘉去听郭大?人的话去拿练大?人修的《数术全书》,柜子里?放着两?摞古来传下来的和算数相关的书,另外还有一叠没有装订的纸张,他都抱到自己桌上去。
贺文嘉愣住了?!
“这……郭大?人,这就是练大?人修的《数术全书》?”
“正是!”
贺文嘉震惊:“这叫修书?连书的纲目都只列了?两?章,这叫修到一半了??”
蒋雪村、肖秀两?人凑过去瞧,哟,一页纸都没写满,张大?人怎么?有脸说修到一半的?
郭有德笑眯眯道:“年轻人别着急,至少练大?人写了?个?开?头嘛。”
贺文嘉气笑了?:“这位练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练大?人呀,跟我是会试同?年,他也?是翰林,平日里?我看书他研究乐谱,我们俩臭味相投。”
“您在这儿,练大?人呢?”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邓福兴叹道:“练老大?人今岁开?年就病了?,请了?几回太医不见好,上月去世了?。”
郭有德起?身?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慢慢悠悠道:“他去岁接了?这个?差事,没来得及做。练大?人精通乐理,数术也?不错,不过肯定?比不过你这个?范江桥的弟子。”
“差事既交给你,你好好做完,这不仅是差事,你师父知道也?会高兴的。”
“您认识我师父?”
郭有德微微一笑:“老夫不仅认识你师父范江桥,还知道你先生是谁。”
郭有德出门去溜达了?。
屋里?十二三位同?僚都看着贺文嘉,没想到,这位跟状元和探花比起?来,不怎么?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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