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的?事,可大可小。
她连忙拉着?女儿在?暖塌上坐下,牵着?小姑娘的?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之后, 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这才将人搂进怀中?,温柔地说:“淑敏,告诉娘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哭成这样??”
黎梨立即打来了热水。
项夫人接浸了热水以后又拧干的?帕子, 动作轻柔地替小姑娘擦拭脸上的?泪痕。
“你要是受欺负了,只管告诉娘。虽说他?宿家?在?姑孰有些?权势,可也没有到只手遮天的?程度。你是我养大的?姑娘,万万没有叫外人欺负的?道理。”
项淑敏看着?面前眉眼都是担忧的?妇人,感?受她摸过?自己脸颊时温热的?掌心,眼泪流得更凶了。
可她也不想让宿向容背上黑锅,开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我在?寺庙的?回来的?路上,瞧见?有穷苦的?人家?过?不下去日子,在?路边卖儿贩女,心里不是个滋味。”
项夫人闻言,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大干大旱,地里的?收成不好,百姓的?日子过?得都苦。姑孰都算好的?,宿大人硬着?头皮向上面提了减免赋税的?申请,给了不少人一条活路。”
光是这一点,都叫他?们高看宿家?一眼。因此她和夫君都很?是重视同宿家?的?这门亲事,也相当看好宿向容这位后生。
将小姑娘哄得止住了眼泪,她才旁敲侧击地打听?。
“这几次出去,玩得可开心?”
项淑敏点头。
项夫人眼里的?满意更甚,又问:“你觉得向容这孩子,怎么样??”
这下项淑敏没开口。
她想到的?不是宿向容,而是自己的?哥哥。想到被抵在?门板边那个急切而又深入的?吻,似乎舌尖还残存着?被吮吸后发麻的?感?觉。
光是因为这一点,她都不可能再同宿向容继续相处下去。
项夫人见?到她不说话,也明白她的?意思,垂下眼帘。
“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再看看其?他?人。”
“我也给你透一句实话,你们这些?小辈都不着?急定亲。等过?了这次科考,你大哥若是有这个运气能够提名榜上,项家?也算是彻底改头换面,姻亲关系更是要仔细考虑。”
“不说我们这一房,就是你的?叔叔婶娘,至今不着?急给底下几个小的?定下亲事,也都是想再等等看。”
“可要是……”
“没有可要是。”项夫人的?语气变得严肃,“他?既然享受了项家?资源的?供养,就要有所成就来反哺家?族。”
“淑敏,没有比你哥哥科举更为重要的?事。”
项夫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项淑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中?有鬼,靠在?娘亲的?怀中?,周身被熟悉的?馨香柔柔地包裹住时,一颗心却逐渐躁动不安。
回去之后,她又毫不意外地做了一场梦。
这次则是在?主院内的?西侧房。
暖榻上,窗边透过?来的?阳光让颀长身躯上的?汗珠清晰可见?。随着?冲撞的?力道,汗珠滚动汇集在?一起,从紧绷的?下颌处滴落,砸在?她的?心口处。
明明是冷透的?汗水,却烫得她心尖发颤,不得不伸手捂住才不至于心脏跳脱出来。
可纤细的手臂才挡上去,便被男人移开。
“别遮住,让我看看。”
那股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精神紧绷之际,窗外传来女子们说话的声音。
是项夫人同黎梨在?讨论,她同项平生各自的?婚事,该接触、相看的?人家?都要来往走动起来。
隔着?一道窗,说话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只要窗外的?人细心些?,就能够直接推开门见?到这违反纲常的?混乱。项淑敏后背紧绷成一条直线,死死地咬住唇将那些口申吟吞进喉咙里。
她看着?身前的?男人,用口型软软地哀求,“哥哥,不要。”
最起码不要在?现在?,不要被人发现。
下场的?眼眸里瞳仁黑沉,如同两滴化不开的?浓墨。劲腰摆动,没有丝毫放缓动作,甚至又加快的?趋势。
她最后受不了,十指深陷入身下的?软垫时,男人吻了上来,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顺势往下,十指交缠。
项淑敏醒来时,捂着?胸口喘气,都有些?麻木,又是这样?的?梦。
姑娘家?的?羞耻叫她不敢同任何?人倾诉,情感?与理智纠缠,造就精致的?牢笼。她蜷缩着?身体,在?一片寂静中?,静静等待着?天明。
——
当年的?事发生就会有痕迹,只要仔细去探究的?话,也能窥见?一星半点的?真相。
她花了些?银子,从针线房的?老嬷嬷那里打听?到有关于她的?来历。
她确实不是项夫人的?孩子,而是在?项夫人生下三子的?第二年,被项大人从外面抱回来,被当成嫡小姐养着?。
当年也发生过?底下的?人拿她的?身世嘴碎的?事,猜想是不是项大人在?外面有了什么红颜知己,有了孩子之后嫌弃母亲的?身份低,只把孩子带回来。
“当时有个洒扫院子的?婆子,夫家?姓马,负责给老爷赶车,在?我们这些?奴才中?间很?是得脸,说话也就张狂起来。那日她吃了点酒,拿姑娘您的?身世编排,正好被从学堂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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