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没……没有……”
江新月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看见?男人已经走?过来,接着就要掀开她的裙子。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男人。
她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裙摆,忍着脸红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了,我好得很,就算现在去地里跑十个来回都没有问题!”
男人的视线在注意到她通红的脸,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我那边还有点治疗伤口的药膏,等会帮你涂点?”
“不用了。”江新月拒绝,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只是一动弹,伤口处又隐隐作痛。
她是没定亲的贵女,身边接触的环境都比较单纯,从来没有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要紧,可那种濡湿之后疼痛感?丝毫没消失,感?觉仍旧在往外面渗血。
别?回头没被土匪杀了,反倒是死在男人的床上。
她忍不住转过头,小声嗫嚅着:“治疗伤口的药膏……能……能用在……”
结结巴巴半天?,她都不好意思将那处地方?给说出来。
这倒是将裴延年问住了,他也不知道。
他沉思片刻,“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好好睡上一觉。”
江新月心里又开始委屈了,这人怎么这样,都不问问她疼不疼,也不说给她找个大夫什么。
她委委屈屈地跟在男人后面。
用完饭之后,裴三便交代。
“我先去买点药膏,要是困得话,先到我的床上睡一会。”
竹床上的一整套床单被罩,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现在已然是来不及处理。
江新月心烦意乱,也没听见?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东西,胡乱点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出门?了。
裴三这次是骑马出门?的,很久都没有回来。
她现在恨不得离男人远远的,压根就不想去里间的屋子睡觉。可整个院子里,除了里面的一张大床和外面的竹床外,就只剩下几?张桌椅板凳。
且所有的座椅都是硬邦邦的,连个垫子都没有。
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可此时坐上去同受刑没什么两样。
她在那张被弄乱的竹床和里间的大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最后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裴三的屋内很是整洁,除了墙面上挂着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再也没有其余的摆饰。要是晚上进来,屋内的烛火又不明亮的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阿鼻地狱。
江新月很少进来,在屋内转了一圈之后,便和衣躺到了床上休息。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久违地做起?梦来。
她梦到了她的表兄徐宴礼。
徐宴礼从小就长得好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尤其是他在取得乡试的魁首后,不少人都来徐家朝外祖母打听,徐家的大公子可否有婚配。
外祖母扫了一眼?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她,笑着说:“还没有正式定亲,不过也快了就是。”
那是在冬日。
渭南的冬日湿寒,那日却是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她被暖和的太阳晒得脸颊发烫,羞恼地就要离开,却在转角处同徐宴礼撞了个满怀。
“怎么这么大,还一直毛毛躁躁的。”徐宴礼低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往回走?。
江新月总觉得别?扭,躲开他的手,仰头问:“徐宴礼,有人家来询问你的婚事?。”
“是么?”徐宴礼的反应很是平淡。
她觉得不满意,“你就不问问是哪家?”
徐宴礼这时候回过头来。
渭南入冬之后就鲜少见?到鲜亮的颜色,见?到的多是白墙灰瓦与青色的砖石。外祖母喜欢雅致,在院子的墙角处让人栽种了几?从文竹。
他站在文竹前,萧萧肃肃的一身,身姿笔正却眉眼?温和。
“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打算同旁人成亲。”
她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都变得和煦,像是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这一句简单的话而亮堂起?来。满心的欢喜让自己的心脏变成一颗因为?吸满水而变得饱胀的种子,随时都要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宴礼……”她喃喃出声。
梦境就从此醒了过来。
“什么宴礼……”
身边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声,将她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就只看见?身着蓼蓝色棉衣的男人坐在床边。
屋内只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光线昏沉。在一片昏沉当中,男人笔直地坐着,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俊朗的脸在光阴中显得生硬冷肃,多了几?分?煞气出来。
他明明只是坐着,身上的气场却强到窒息,如同一只见?到血腥味的雄狮。
眉心蹙起?,他又问了一遍,“宴礼是谁?”
江新月心口狂跳,出于小动物的直觉,立即道:“什么宴礼?我是说送礼。我想着你出去这么久,应该会给我带礼物。”
男人眼?里的审视并没有削减,却也没有继续再吻下去,而是示意她看向旁边的凳子。
凳子上是几?套刚买回来的蚕丝被罩,最上面是一个小木盒。
居然还真的有礼物。
江新月惊讶了,等接过裴三手里的木盒打开看时,差点儿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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