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都是有?主见的性子,但也有?些微妙的不同。
饶初柳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更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邬崖川虽也是自?小做惯了决策者,但有?长辈在时,他总是要退让,因而对于听饶初柳的话这件事,接受十?分良好。
她拉着邬崖川的手穿梭在海妖跟人群中,碰上新鲜的小吃总要买上两小份,不是一人一份,而是给?茂茂留一份,她跟邬崖川分着吃一份,分量不多?,他们俩都能尝尝味道?。
但只要有?邬崖川喜欢的酸甜口跟辣味的小吃,饶初柳就只吃一口,其他都让给?他。
邬崖川看着饶初柳每过一个小吃摊都要买两份,甚至他们俩都不想吃的食物,她也要买一份放进储物袋,想起?她在惜子城时也是这样,不由有?些好奇,“你?买这些是要研究做法?”
饶初柳解释道?:“不是啊,这是给?茂茂带的。”
邬崖川道?:“是你?的灵宠?”
“是啊。”饶初柳道?:“虽然是灵宠,但在我眼?里?,茂茂就相当于我的弟弟。”
赶路那两年半,她也生过病,累到发起?高烧,是茂茂一整夜又是来回扑腾着给?她沾水降温,又是割开翅尖给?她喂灵血。
她好不容易退烧,却还没力气?去觅食,也是茂茂辛辛苦苦叼了鱼来,它知道?她不能吃生食,还特意烤熟,当然,烤到最后,它翅膀上的羽毛都被烤焦了,整条鱼半生不熟,还带着鱼鳞跟苦胆。
邬崖川蹙眉道?:“你?把鱼吃干净了?”
“一口都没吃。”饶初柳当即摇头,“再感动,我也不能拿我的命开玩笑啊。”
那时候又没有?药,要是食物中毒了,她还不如发烧烧死,省得再多?受一遭罪。
“但我当时告诉茂茂,等我有?钱后,我们走到哪就让它吃到哪,让它时刻认识到它跟别人厨艺的差距。”饶初柳促狭一笑,但邬崖川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意那只……灵鸡?灵鹰?总归是禽类应该没错。
他开始考虑着在洞府半山腰种?哪种?灵果林,或者多?种?几?种??反正也放得开。
她笑得很开心,“它没跟来海底,我就更要带回去了,让它感受下做妖的差距。”
邬崖川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眸,也笑了,配合道?:“我这里?还有?周师弟煮的汤,回头也拿给?它,让它多?感受一些。”
“好啊!”饶初柳爽快地答应着,便继续拉着他往街里?跑。
这条街有?几?个半大的鲛人在摆摊,卖的都是进不了店里?的残次品,饶初柳买了两条绿色的鱼尾,递给?邬崖川一条,自?己穿了一条,鱼尾也是鲛纱做的,看着像是亮闪闪的鳞片,其实极轻,一上身就柔软地包裹住了她的腿。
饶初柳一时适应不了用?鱼尾往前游的感觉,试探着往前挪动,就差点摔倒。
邬崖川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饶初柳手撑着他的手臂站起?来,适应了一下用?尾巴行走后,就让邬崖川退后。
感受着怀中一空,邬崖川心底不可抑制地产生了点失落,他依言照做,然而刚往后退了两步,腿上就冷不丁被抽了一尾巴。
邬崖川惊愕抬头,就看见罪魁祸首朝他挑衅地勾了勾手指,“三哥,来追我啊!”
说完,饶初柳就迅速转头,像是冰蚕般一蛄蛹一蛄蛹地往前挪动,动作还不慢,引得旁边不管是修士还是海妖都回头看。
邬崖川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人,张开手臂拦在她面前,难得笑得戏谑,“故意让我?”
“你?用?腿,我用?尾巴多?不公平!”饶初柳立刻抗议,“你?也得穿上鱼尾。”
邬崖川后退一步,佯装抗拒,“不妥,你?自?己穿就好,若是再摔,我还能扶你?。”
“咱们可是修士,就算我一时维持不住平衡,也能用?灵力把自?己悬住,根本不需要扶。”饶初柳不断鼓动着邬崖川穿上鱼尾,“这样,你?穿上鱼尾,咱们比个赛如何?”
她指了指街尾,“从这里?到结尾那根柱子旁,谁也不许用?灵力作弊。”
饶初柳想得很清楚,她现在也算是熟悉了这条鱼尾,邬崖川却还没试过,只要邬崖川不动用?灵力,赢得肯定会是她。
邬崖川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不由笑道?:“我这是又被你?的算盘珠子崩了一回。”
但他也没拒绝,“说吧,彩头是什么?”
“输家?需要满足赢家?一个要求,只要赢家?说出?来,输家?就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饶初柳笑得无害,眼?神真挚,任谁也不能从她此刻这张脸上看出?一点坏主意。
为?防自?己输掉,她又补充一句,“当然,有?违道?心的要求可以拒绝。”
邬崖川一听就知道饶初柳在打什么主意,垂眸掩下一闪而过的暗芒,再抬眼?时,就变得正色起?来,传音道?:“即使我要求你以后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
饶初柳立刻道:“加个期限,最多?一月。”
“一月?一月也不错。”邬崖川微微颔首,语气?十?分满意。
他这态度简直像是胜券在握似的,饶初柳倒也不是很在意,更没有?什么被嫌弃的憋屈。
输了她反正也要去澜卷洞看书的,本来也没时间去勾引他。
但,能赢当然要赢!
就在邬崖川穿上鱼尾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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