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就没出过家门,不通世情,不知民生。这样一个人,去边疆当监军,他懂什么?
若是品行上佳,又谦恭好学,那么担着这个差事,多看多听多观察,历练个三五年,说不定也能历练出来。
可是文武自来不相融,太祖扶武轻文,儒生们早就厌极了武将,这样一位寒门出身的学子,要是因一朝得势而狂傲自大,仗着皇命,强压一城守备。若在战时,非得闹出大问题来。
“刘诺此人,性情如何?”顾知灼敛眉问道。
“倨高自傲。”
谢应忱只用了这个四字。
“那个谁,脑子坏掉了吧!”顾知灼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西疆诸城要都是这样,等到凉国一来,非完!”
“你说是不是?”
走了一路,周围的行人渐渐多了,一些小摊也陆续摆了出来,热热闹闹地招呼着。
“是……”
“啊啊啊啊啊!”
陡然响起的惨叫声打断了他们说话,正前方的酒馆里,一个人影从阶梯上滚了下来,紧跟着就是三五个大汉从里头扑了出来,拳打脚踢。
顾知灼一把拉住了谢应忱的衣袖,一下子把他拉开了好几步,自己往前头一站摸上了腰间的长鞭。
一连串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
被利落地护在身后的谢应忱:???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还好还好,是有人在打架。”顾知灼仔细观察了一下,一回首,笑颜如花。
谢应忱低笑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吓坏了,幸好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