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药,都是你做的吧,莫离?”
薛洺告诉了意玉真相。
莫离想解释,可意玉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可曾经的伤害抵消不了。”
“我不同你计较,你走吧。”
意玉其实相对?于薛洺——
面对?莫离这个从她进薛府,到梅家,都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的友人,如今却得知他曾策反,意玉心里觉着更为难受。
莫离不走,意玉劝:
“你知道我性?子的,况且,你本身留在我身边,对?我感兴趣,不就是因为一张和你母亲神似的脸吗?”
“我如今气质越来越不像你母亲,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倒更为像。”
意玉:“最起码这几年,我不会?见你,你等我消消气。”
莫离并不想讨意玉嫌,可他也不会?放手。
他在意玉的府旁买了个院子,潜伏暗地。
对?着镜子,他看自己这张脸——
想到的却不是自己那个一生为了夫君奔波,到死还以为夫君等她,想让夫君赶紧把正室处理,把她娶进门的母亲。
而是意玉。
意玉来白玉蝉所在的院子里送别白玉蝉——
白玉蝉这次走,就是一辈子在洞里修行,估摸着这辈子见不了了。
意玉问他真的不出来了吗?
白玉蝉:“我卜了一卦,我们今天之后,这辈子就没缘分了。”
意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蝉:“不会?再相见了。”
意玉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白玉蝉正背着包袱,要离开之际——
突然,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冲了出来。
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双眼被戳了两个大洞,空空无神。
她提着刀,直直朝着意玉来。
但白玉蝉替意玉裆下?了这一刀,并随手抄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小刀,和明玉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对?意玉说:“你赶紧走,我会?武术,你在这只?会?添麻烦。”
意玉不是墨迹的人,当?即提着裙子离开。
可明玉抱着和意玉同死的心来的。
她放了一把火,院子外面全是柴火。
浓烟滚滚,意玉的体?力跑不出去——
意玉却遽然被砍晕。
是一直潜伏在暗处的莫离。
莫离在大火里,抱着晕过去的意玉便?跑。
总算卡在最后一刻,把意玉推出院子后。
莫离却被一道本身很稳,但突然断裂的房梁砸落。
他的生路被阻断。
那张像意玉的脸,那被他当?成念头的脸——
如今被汹涌的火舌生生烤焦,皮肉腐烂。
等被人救出来发现时,他的五根手指因为脸烧没了,从而过于疼痛,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肉被磨没,露出五根森白的指骨。
意玉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薛洺接住了。
等意玉醒来时,她听到了薛洺静静地和她汇报:
“怀明玉疯了,和白玉蝉互相砍对?方,用的刀好像还是小刀,两个人没有规律地,互相砍对?方。一片一片,一块一块。”
“等发现时,两个人肋骨都全数露出来,没等救,便?都死了。”
“本来想让你看看,但想想,又?太?血腥了。”
“给?你汇报,解解气。”
意玉发现不对?:
“白玉蝉擅长武术,不可能和怀明玉互相砍对?方。”
“而且,你为什么?接应我能那么?快?我刚出火场,你便?来了?”
薛洺向来直言直语。
他只?是愣了一下?,后承认:“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给?白玉蝉下?了软骨散,也给?了他一把和怀明玉一样的小刀。”
“特地用的小刀,两个害过你的人,可以互相一刀刀割下?对?方的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砍对?方一下?,多?有意思。”
“恶人有恶报罢了,我不觉着有什么?。”
“你还想听听怀明玉怎么?疯的吗?”
意玉脸色煞白,让他赶紧滚。
事情?算是尘埃落定。
意玉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而真相揭开后,恶人就不是如此了。
首先?是明莲心。
明莲心得知了女儿被囚禁折磨的消息,当?即就不要命地往薛府里冲。
她向来如此,极端不要命。
明玉便?学得了她娘这个性?子。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
只?是这次却没那么?幸运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拿捏。
薛府的人把明莲心拦下?来,亮出了大刀。
明莲心并不当?回事。
她又?要和以前的作风一样——直接往刀口上撞。
就不信他们不把刀挪开。
可等她直直朝着大刀往上撞后——
场面,不是挪开的刀,而是自己在地上滚落了三圈的头颅。
脸上,还挂着自得的笑,似是自信满满。
她自己撞上了刀,把自己给?砍了。
可谓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