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玉。
好久没见她了。
薛洺并不急,他?静静地等着意玉离开?。
他?上前,拿起了那个盒子。
盒子小,正好被他的大掌包裹住。
他?认真地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玉石,暖色温然,沉静内敛。
模样颜色像意玉。
一行娟秀的小字写下:“姐姐用?这个,可痊愈。”
“若将军收下,就见一面。”
他?认得这个字。
当初新婚夜时,她便用?这娟秀的字,一笔一划写下来威胁他?的话。
恶狠狠地说,他?若是再不回来,他?的一对儿女,就要遭殃了。
他?都能想?象到她抖着手,怕得很,却也还是咬牙写下的模样。
薛洺摸了摸玉石,神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那时候,还威胁人。
她哪有那个胆子?
薛洺一直都知道她。
他?把玉石随手地扔给鞍锁,让他?给明玉送过去。
薛洺的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确实有一部分是因着明玉能够康复,他?作为她多年来相濡以沫的人,自然为她高兴。
可更多的,是因为在他?看来,意玉在求和。
意玉没再拗脾气,而是把玉石献给了姐姐。
她很乖顺。
并且,把他?约了出去,让他?去找她。
她在求和。
这件事算是能解决了。
明玉康健了,他?也就不欠明玉的了。
也就能同意玉好好过了。
薛洺把玉石撇给鞍锁后,一刻都没停,多日脸上沉郁的神色也全无。
他?拿了自己早早便准备好要重娶意玉的聘礼单子,当即就利索地赶去了意玉的院子。
薛洺的行动力向来极快。
路上,他?没了什么淡然的神色。
平日冷平的唇角,却压都压不住,轻勾了起来。
当日,意玉嫁进来,便受了冷待。
没得到薛家的好,也没得到娘家的重视。
没有姑娘不喜欢被重视,尤其是这种脍炙人口的婚礼。
他?早就想?补给意玉。
这次风波结束,他?打?算给意玉补回来,让她好好开?心开?心。
让她继续勾着自己的脖子,一句尊称都没有地唤他?的名,唤他?薛洺。
薛洺敲响了意玉的门。
门吱呀一声。
被从?意玉房子的内里打?开?。
薛洺低头,却看到了意玉平静到冷漠的眼神。
意玉抬头:“薛将军来了。”
她没什么多余的话,也没什么多余的寒暄。
她回过身,直接从?屋里拿了个板子。
板子上平铺着一张纸。
意玉的声音没有情绪,她把这上面有纸的板子递给他?,薛洺接过来后,她说:
“薛将军,您曾说过,意玉把玉石给您了,便能和离,应当为真。”
薛洺握着板子的手顿住。
他?的唇角拉了下来。
薛洺愣了只有两秒,可立马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薛洺惜字如金,问:“你的意思?”
意玉给了他?墨色的笔:
“薛将军,签了吧,今日接应我?的人便来了,不好让他?们继续借住薛家,所以,今日便走。”
薛洺没有丝毫犹豫。
脸色也早早变回他?处事不惊的模样,轻巧地签下了和离书?。
扔笔的声音很重。
薛洺根本没有多待,便利索地转身离开?了意玉的院子。
她既然这么迫切想?要和离。
不如成全她好了。
薛洺认为,他?的判断向来是准确的。
既然决定放手,不如就放手好了。
他?并不会在乎这种小情小爱。
和桃进屋,嘴才?张开?,跟意玉说所有事都准备好了,可以离开?薛府的时候。
意玉已经咳出了血,才?擦了嘴角,又拱着鼻腔。
意玉身边已经堆起了一个个的布卷,盆子里的水,全成了腥味浓厚的血晕。
等和桃慌乱地给意玉擦血时,反应过来,眼泪早已不自觉溢满了全脸。
她想?起,白?玉蝉曾说过,若是没了玉石,一天?之内,便会七窍流血身亡。
怎么,怎么会这么快……
意玉只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和桃,擦不完的。”
“我?不想?继续待在薛府了。”
“趁着我?还有气,帮帮我?好不好呀。桃桃——带我?离开?呀,一定要离开?啊……”
意玉艰难地说完了这段话。
和桃哽咽着给她裹上毯子,让意玉靠在她怀里。
带着意玉一步步走出了薛府,她们上了马车。
莫离在马车外驾车,所以没能看马车里面,只递给了意玉一个小药丸,说吃了,能减轻痛苦。
这是假死药。
意玉吃了,他?便能传出意玉离世的消息,薛洺就不会寻到意玉了。
怀明玉也为意玉找好了假死的缘由,就说玉石没了,意玉身有隐疾,也就死了。
他?就能独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