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起来,独留已经被冷风吹得眼?前冷晕的意玉结冰的地面。
薛洺那么凶莽的一个?武将,左右把明玉来回?翻了个?身,悉心看她?有没有受伤,急得没了往日?的稳重。
而对于同?样跪在地上的意玉,并没有丝毫关怀。
薛洺才?从军营下来,一得知明玉来意玉的共和院,便匆匆赶来,鬓角飞扬,眉目冷厉,看着生人勿近。
意玉没用任何人扶——
她?咬着牙,在和桃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便拖着受寒发抖的身子,从冰面的冷滑中站起来了。
多?少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不差这一次自己挺立身子骨了。
倒也幸好她?因着惯性,跟着跪下来了。
不若,薛洺就不会只像现在这样冷着她?,而是会质问?她?,会谴责,对她?生出厌恶。
意玉看着薛洺对明玉的紧张,心里?没什么感觉。
这些日?子,她?艰难地把自己对薛洺的依赖抽出来,重新拼了又?拼,酸涩的时候太多?了,如今看到这一幕,也就只剩下麻木。
面前,以前那么淡然的薛洺,薛大将军,如今却似是一个?毛头小子,仔细地监看着明玉有没有受伤。
是啊,明玉好不容易活过?来。
好不容易回?来。
再失去明玉一次,薛洺要怎么活呢?
意玉才?打算给自己争一争的思想。
在碰到薛洺的瞬间,便被轻而易举地打出了个?口子。
明玉姐姐想活……可她?好像,也有点想活。
可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真的有人需要她?吗?
可笑的是,薛洺焦急带着能跑能跳的明玉走了。
独留被地面冰得打哆嗦的意玉,她?去艰难地抓着栏杆,一步一个?脚印地拖着冻僵了的腿,往自己的院子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