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薛洺离京出征,二人温存最后一夜后,意玉自己独身?在后宅的这些日子,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她只当是府里的琐事太过繁杂,所以才会精神萎靡。
事务繁杂,就?比如,一直高高在上,被宠溺得横行霸道的意玉的小姑子,竟然罕见地被最宠溺她的婆母罚跪祠堂,小姑子还不哭不闹,甘愿受着。
意玉身?为管家娘子,知道内幕。
是小姑子的赘婿,如今应举中第?,自觉翅膀硬了,要纳妾。
可薛家有条祖训,便是子孙后代绝对不让纳妾,薛洺这大官,全家都依附他,都不纳妾不收取通房进屋,何?况是赘进薛家的赘婿。
偏偏小姑子死活要给?赘婿纳妾,气得婆母也不宠着了,直接罚她跪祠堂。
纳的妾,还不是别人,是意玉姐姐明玉的贴身?丫头,得梅。
而?且……得梅和?小姑子还是闺中密友。
小姑子因为怀明玉,爱屋及乌,和?得梅关系特别好,自明玉离世,小姑子把得梅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了。
得梅是在赘婿才中举,才敲板子定?音,次日就?爬了床,算算日子,早在先前便有意思。
被发现时?弱怜怜地依靠在赘婿怀里,二人皆是衣冠不整,躺在池阁内。
意玉先头是奇怪,得梅明明可以凭借是明玉姐姐贴身?丫头的身?份,在府里过得很不错,为什么要独独在赘婿的妻家去爬床?
旋即更?奇的来了。
原先小姑子确实看着怒火鹏盛,但?旋即,被赘婿说了一句重话,她便咽下委屈,主动要给?赘婿纳妾。
是因为惧怕赘婿?
惧怕赘婿如今水涨船高的身?份?
可像薛府这样的大家族,这一辈还有薛洺这样的大官帮着撑腰,即便是新?科状元,也没必要忌惮。
何?况是这小姑子的赘婿。
这就?奇了怪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小姑子爱他如命?什么都忍着?
小姑子的性?子,不可能?是会忍着夫君纳妾的人。
再次细细想来……
意玉一惊。
不会是赘婿拿到了小姑子的把柄,要威胁她?
意玉当即脸色变得严肃,那份肃杀果决的气质,竟然有了点薛洺的模样。
她当即动身?,去问明。
小姑子跪在祠堂,却还是穿着她那一身?妃红色衣裳。
意玉轻轻走过去,给?她拿了软垫和?食盒,一一把菜品放在她面前。
小姑子只是睨她一眼,说了句虚情假意。
小姑子眉目浮躁:“不怕我给?你掀翻?”
“假惺惺的。”
意玉说:“不算是假惺惺,只是明白你的性?子,知道即便跪祠堂,也不会有改正,倒不如不折腾,反而?把身?体?搞垮了。”
小姑子饿了好几天,也不肯认个错,确实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
她直接端碗,也顾不得细嚼慢咽吃起来。
意玉就?静静地在她身?边看着,时?不时?替她递碗茶水,防止噎着呛到。
小姑子风卷残云后,她还是那副厌恶意玉的模样:“又是讨好,廉价。”
谁料这次意玉却并没有回避冲突,她语气平稳:
“并不是讨好,只是我习惯照顾别人,路见不平的热心?罢了,不必多想。”
小姑子意外地瞥了意玉一眼:“这话真熟悉,像我那冷面阎罗兄长嘴里会吐出来的话。”
“你变了,懂得为自己说话了。”
意玉是真的把薛洺教给?她的,记在心?里的。
意玉保留了自己热心?照顾别人的性?子,做事说话也懂得为自己考虑一二。
意玉声音平静,语气仍旧是温柔的惯性?:“吃了我的饭,那能?不能?把事情同我讲讲?”
“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劝你,我只是在了解我的担子,防止府里出乱子。”
“若是被威胁了,揪住了把柄,大可同我讲。”
她的话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带着刺的小姑子,也懒得在这种时?候挑刺,只想说了之后,怀意玉就?能?赶紧走,她并不喜欢这怀意玉。
看到她这张脸,让她想起了怀明玉。
可偏偏,如今爬上她夫君床的,就?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姐姐的丫头。
估摸是明玉姐姐被得梅蒙蔽了。
明玉姐姐同她侧面说过很多这怀意玉的不好,明玉还从?那替她遮遮掩掩,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怀意玉并不是什么好人。
“行,给?你说了,便别烦我了。”
“我若是不让他纳妾,他就?离开我,他就?要自残,明白了吗?”
“我怕他真的自戕。”
“他本?来就?不爱我,纳妾也没什么的,肯留在我身边就行。”
意玉皱眉,她很是不解,一针见血:
“我听闻,他是你逼来的,那时?候都没自戕,也妥协着赘进来了,现在又怎么会因不让纳妾自戕?”
很明显,方才还义正辞严的小姑子噎了一下。
她恼怒:“怎么,要教育我做事?”
意玉轻轻摇头,“可以试试两全之法。”
比如,看看能?不能?把得梅揪出去。
面对小姑子这种拎不清的,只能?先斩后奏,意玉帮着除了障碍。说道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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