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意玉生出来一股胆怯与自卑。
她靠在他怀里,整个人被环住,男人身上的盔甲还带着凉意,硌得慌,但有衣料隔着,选个好姿势,也就舒服了。
他的怀抱很紧,意玉不想给他弄脏衣服,使劲力气想挣开,却又不得:“我,会弄脏将军……”
她感受到了一股冷厉的松香,让人脑子都混沌了。
让面前这个男人显得更冷漠,难以接近。
虚恍中,她看清了面前男人拧着眉,玫瑰色的薄唇紧紧绷直,烦躁怒意吓得人不自觉发抖。
是薛洺。
又是他,救了她。
薛洺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别动,自己都没力气了。别挣扎,先靠着我。”
这话刚说完,意玉更不好靠着他。
但她实在筋疲力尽,咬了咬牙,努力挺住——
没挺住,彻底昏死过去。
昏死在他怀里。
而在城门的暗处,一白衣男子身骑白马,原地踢踏,生得仙风道骨,神清骨秀,无情无欲,让人看了不敢亵渎,似是莲花一般,在暗处看了意玉逃命的全程。
原本他是想救的,却被截胡了。
无妨。
经此一役,他发现这位未婚妻,是个大胆坚毅的女子。
他记住了她的性格。
手里有画卷,里面有她的模样。
到时候就好认了。
正巧,他因要主持国醮,也要去东京一趟。
能帮她一把,就能了结尘缘。
薛洺才算是得知了真相。
她并不是什么恶毒之人。
也并没有伤害过他的孩子。
她甚至能算得上是个极其可怜的人。
而他却直接妄加判断,直接给她定罪。
这是实打实的偏见。
他的错。
甚至,还在没有完全明白情况时,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
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独自在外面失踪了两天,在如今这个世道。
薛洺没有继续往下想。
他明白自己的罪过,去弥补,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去告诉身边几个人脉广,嘴巴严的人求问。
但却一直没有丝毫消息。
梅家舅舅表哥一房,这次是报了一定要意玉死的准备。
什么线索都花大价格抹除了。
毕竟这些钱相对于杭州首富梅家这块肥羊来说,不足为奇。
薛洺派人寻找意玉这两日,却还能保持那份不论如何,都能气定神闲的姿态。
毕竟事情发生了,又不会逆转,不如先把手头的事做完。
随着一个个派出去的骑兵都没有消息。
薛洺仍旧是上位者惯有的淡然。
不过,跟着薛洺的人,却都被吓得瑟瑟抖。
他虽然淡然,情绪稳,但是会心烦啊!
薛洺的凶残程度,要是真烦狠了,跟谁都不墨迹,觉着别人烦了,是真的会一刀砍死人。
头颅滚滚滚……
后面,薛洺直接自己轻装上骑去寻。
还是薛洺的好友郝辛看不下去了。
旁敲侧击一问,总算是问了出来。
原来是意玉失踪。
薛洺:“怎么,你问出来了,所以。”
他并不认为郝辛有法子。
因为郝辛能用的,他也都用过。
谁料郝辛一琢磨,还真说出了个所以然:“你别不信哈薛洺,老哥我还真的有法子。”
薛洺瞥向他。
明显不信
薛洺眉头紧紧蹙着,一刻不停歇,驾驭着跑得最快最凶的马,低呵的声音沉稳有力。
而他身后,跟来的就是郝辛。
郝辛在后面连连追,死活赶不上。
这薛洺力气也太大了吧!
很快就被甩在身后。
薛洺遥遥领先地骑着,最终快到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到了城门。
递上自己的牙牌,名示了身份,得以开城门进城。
他不是一个喜欢破坏规矩,和底层百姓争特权的人。
这次实属是人失踪,不得不寻。
看门人堆着笑恭敬开城门,转头就去报告了知州。
天啊,来大官了!
城门正开之际。
薛洺原先以为还得费些功夫,揉了揉额角,酸涨的眼睛,打算继续去寻。
但耳目聪颖,身为习武之人的他,在城门才打开之际,就听到了刀枪相碰铿锵,马蹄翻滚的声音。
不对劲。
薛洺立即警觉,当即御马去寻。
才走了没两步,
看清了。
是一个女子,半身垂在马右侧,头发蓬乱,脸颊有血,马上就要掉下来,手里死死拽着缰绳的可怜模样。
是被人追杀。
那瘦弱的身形。
薛洺不必看,他一眼就知道是谁。
薛洺神色不明,只是周身的低气压更浓,厉声一呵,加快步子,朝着意玉疾驰而去。
这种时候,他也只是淡然。
虽说心烦,但也只是觉着事情麻烦,并不会乱任何阵脚。
但过去救人时,他看到了意玉的脸。
苍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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